“别过来,别过来!”
路依航挥着皮带当鞭子,另一只手就在墙上摸着门把手,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他一转门把,幸亏这门没有锁死,否则双拳难敌四手,他早晚还是会因势单力孤而被他们制住。门一打开,他急忙向外冲。
“别让这小子跑了!”追上来的其中一个男人喊。
路依航撒开腿就跑,走廊楼道有人想拦住他,他乱挥着手中的皮带,嘴里嗷嗷直叫,一付挡我者死的模样,那些人也不敢靠近了。七拐八弯地,他终于看到大门,赶紧扑过去猛拉大门,靠!见鬼!怎么也拉不开!
难道自己今晚就真得交待在这了不成?!
他心里那个悔恨呐!
经他一阵猛拉猛拽——
嗳?!
敢情这门是得推开的!
后面的两人这时也追上来了。情形危急,他猛冲出门外。
到了外面他没命地奔跑,一口气不知奔出去了多远,直到跑到精疲力竭,实在是再也跑不动了,才渐渐缓下来拼命喘息,回头看看没有人追上来。
看到没有人追上来,他还是不敢放松,躲到隐秘处,紧张地猫藏了很久,见确定没有人再追来,这才放松下来。一放松他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似的,瘫倒在地。他神经紧绷过度,危险警报解除后,才开始觉得冷,此时他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而深秋的夜里,寒风瑟瑟。风一吹满身的汗,冷得一身鸡皮疙瘩都爆出来。
现在不知道是午夜几点,这地方又十分偏僻荒凉,没有一个人影,等了许久连个出租车的影子也看不到,路依航想打电话找陈冬他们求救。可是身上空空如也,他的衣服包括手机钱包等早就不知道现在属于谁了,这下没办法了,他只好找了一个挡风的墙角可怜地窝了一宿。
就这样挨冻受累一整晚,因为怕那些坏人找过来,他都没敢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路依航光着身子不敢乱走,只好等着有人经过,这地方人烟稀少,所以等了很久才等到有人经过,向人求告说自己被抢,才借到别人的手机给陈冬打了电话。
电话里,路依航请陈冬过来接他,陈冬只是问了几句要紧的话,又问了路依航具体地址后说自己马上赶来就挂了。过了将近有一个小时后,陈冬勿勿带着衣服来接他。
一见面,路依航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路上有点儿堵,迟了,衣服在这儿,你赶紧穿上。”陈冬将衣服递给路依航后又关切地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路依航一边穿衣服,一边红着眼将自己昨晚遭遇的事情告诉了陈冬。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陈冬听到经过十分震惊,问路依航要不要报警。他最近也觉得路依航的行为有些奇怪,晚上不老实睡觉反而一个人出去唱歌,还出了这种事。
“不用报警了,这种事要是传到学校不定会怎么样”路依航担心道。
“你是不是和龚政吵架了?”陈冬终于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
路依航低头不语,陈冬见这情形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问对了症结了。
“你们两个人都能吵起来啊?”陈冬觉得不可理解,这两个人先前可好了,怎么突然这样?
路依航冻了一晚上,头疼的要命,脑子里也乱成了一锅粥,根本不想提这些事情,但是陈冬又一直追问。
路依航只好开口求告道:“冬哥,这事求你现在别问了我好么,我现在真的不太想说,等我解决了再告诉你好不好,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
听到这里,陈冬有些不忿,便说:“依航,你还当不当我是哥们了,有什么问题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多个人多个解决的路子。”
路依航想,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他和龚政两个人的事,就算要说,也要问过龚政的意思,更何况,他和龚政,不知道还能不能说上话——想到这里路依航又十分沮丧,所以他还是拒绝了再讨论此事,陈冬见状也不再强求。
计程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讲话,想到陈冬对自己的义气,为了打破尴尬,路依航才又开口道:“冬哥,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好么?”
陈冬看了眼狼狈不堪的路依航,有些释怀了,点点头说:“好。”然后又搂了搂他的肩安慰他:“听哥一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你回去和龚政好好谈谈。”
回到家后,路依航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干净后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终于安宁下来。一安宁下来,他心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思绪便又开始烦恼。想到自己龟缩了几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又想起陈冬的话,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解决他和龚政之间的问题。
等了挺久,才等到龚政回来。
龚政进门后,看到路依航坐在客厅里,有些吃惊,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的与路依航打了招呼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龚政,我能和你谈谈么?”路依航改变了称呼,认真地对龚政说道。
“好。”龚政的心提了起来,又告诉自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