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
李莲说不出话,只能对他怒目而视,生生扭曲了那张脸孔。
李宵林看着如此作态的李莲,突然笑了起来:“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睡了你这么久,不会因为你骂我两句就杀了你的。你可是齐宇轩专门点名要留下的‘贵客’,虽然我不喜欢齐宇轩那个人,不过我怎么说都是大梁国的王爷,完全没理由和他对着干对不对?”
李莲目露惊恐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李宵林,仿佛从来没见过他一般。昨日之前的那个纨绔子弟好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像,只有眼前这个才是真实的他。
李宵林看到李莲一脸震惊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是不是很惊讶,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莲说不出话,但他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却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李宵林放下茶杯,托起李莲的脸蛋用手指蹭了蹭,然后摇了摇头:“可惜啊,这样的美人怎么是外族的奸细呢。”说完,他又松开了手,对那两名侍卫说道:“把他送给齐宇轩吧,哎,到了齐宇轩的手里,他想死也难咯,真是的,做我的美人多好,何必要做奸细呢……”
叹了口气,李宵林有些失落的挥挥手,那两名侍卫一把提起被困得犹如粽子般的李莲,把他送去了刑房。
接下来就要看齐宇轩能从他嘴里撬到多少东西,能撬出来固然好,撬不出来也无所谓,反正今天晚上给外族的那个大坑已经挖好了,只要他们跳进来,伤筋动骨都是轻的,一蹶不振也很有可能。
把李莲弄走之后,李宵林寂寞的四十五度角望天,忧郁的低吟:“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念完之后又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把若茗搂在了怀里:“若茗,果然还是你最好了。”
若茗乖巧的笑了一下,心里却忍不住直翻白眼,什么明月,什么沟渠,他不懂,不过他倒是知道即使这李莲是奸细,也没见王爷少睡他一次!
所谓他最好这种说法听过也就算了,要是当了真,那他可就变成笑话了。
这边若茗安抚着‘心灵受伤’的王爷,那边齐宇轩已经开始布置起晚上的陷阱。
按照那位外族指挥官的命令,他们打算在后半夜丑时三刻发起偷袭,而李莲和那名朱千长的任务便是悄悄的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按照这个计划,齐宇轩顺水推舟的在城门口专门空出好大一片空地,就等着请君入瓮,一战克敌!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若是没有李莲拼死发出信号结果导致外族提前获得了警告逃脱了一部分兵力的话,或许应该更顺利。
就算是齐宇轩也不得不佩服李莲,在刑房遭受了一番酷刑之后,他竟然生生用牙齿咬断了自己的手腕,挣脱了镣铐。看守的士兵没想到对方居然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一时不查被他逃了出去,结果外族的部队原本是要偷偷潜入梓口关,谁知刚进入一半便受到了李莲的示警,匆匆退了出去。
齐宇轩布置下去的陷阱依然发挥了作用,但到底还是让外族的那名指挥官跑掉了,据说他是三大部落之一的落金部落的首领,不但骁勇善战,甚至还熟读兵法,是外族攻入中原的最大指望。
齐宇轩之前打探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决定争取让他死在战场上,毕竟一个熟读兵法的敌人,比一个只是到冲锋陷阵的敌人要可怕多了,谁知对方如此命大,这样的陷阱都被他跑掉了,让齐宇轩扼腕不已。
好在这一次的诱敌深入之计成功的消灭了近三万的敌人,同时还抓到了两万人的俘虏。外族经过这一役算是损失惨重,至少五年之内再也无力骚扰大梁国。
这一战得胜,平西军的士兵们无不欢呼庆贺,喜笑开颜。对这些士兵来说,和平就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得到了保障,自然欣喜非常。
比起其他士兵欢呼庆贺,此时的徐梓渝却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这场他早已经知道结果的战事已经彻底结束了,这就意味着接下来,齐宇轩才会遇到他的真正危机。
书里没有详细描写,只是大概的提了一句在返回廉城的路上,齐宇轩遇刺失踪,因为无从推倒这刺杀是如何发生的,因此徐梓渝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齐宇轩。
按理说齐宇轩身处平西军大营中,就算有人刺杀他,也不太可能导致他失踪,奈何书里就是这么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作者忙着描写渣攻和贱受,直接把齐宇轩浮云了。=皿=
“梓渝,你怎么了?”徐梓渝的这种焦躁表现自然被齐宇轩看在了眼里,他不明白对方这种毫无来由的焦虑是怎么回事,只好抽了个时间询问一下。
返回廉城的路上士兵也好,将官也好都轻松了许多,这次的大胜能让他们过上好几年安稳的日子,几乎每个人都在讨论接下来打算要做些什么。
战时受伤的那些伤员除了那些伤势过重去世的人之外,剩下的都是徐梓渝处理过的。每天只要暗示换药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军医营里的医童完全能够胜任这样的任务,徐梓渝变干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缠在齐宇轩的身边。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