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月明(二)
“阿衷!”走出没多远戎冶不知为何放慢了脚步,然后成则衷听见落后几步的戎冶在身后叫自己。
“怎么了?”成则衷扭过头问,就见戎冶一脸狡黠的,冷不防已经近在咫尺了。
戎冶挑动眉毛,已经发动奇袭坏笑着将成则衷从栈桥上推下了水:“热不热,一起下去玩水啊。”说着自己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成则衷很快反应过来,协调好身体手脚、抹了把湿发淡定地笑了一下:“皮是吧。”
一举成功的戎冶正值玩心大起精神爽的时候,成则衷要是别的反应他八成还开怀大笑呢,但成则衷这么轻轻一笑,戎冶反而神情一僵、心里暗道“糟糕”,极有自知之明地转身就逃。
可还没等他游第一下就已经被成则衷迅捷地锁了喉拖回去——那力度无疑是手下留情了,成则衷尚且好整以暇笑道:“要玩不急,先受罚吧。”说着一手制着戎冶,另一手游刃有余地开始扒他衣服。
“!要、要怎么罚啊这是?”戎冶大惊失色,条件反射要去捂,被成则衷屈指在手背意带警告地弹了一下。
成则衷唇畔勾起一个善良的微笑:“等会儿玩儿够了上岸,记得先找片芭蕉叶,衣服我就带走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把他光溜溜留在这儿一人玩个兴尽而归了。
戎冶一串“!”就要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又镇静下来无声地露出笑脸,仗着成则衷此刻只是作弄为主、并未真的放几分力控制自己,出其不意就抓住成则衷的手在电光火石间把自己解脱了出来,还反过来紧紧搂住了成则衷,不由分说就在那柔软嘴唇上霸道地亲了一记,神情中一股带笑的得逞腔调,低音炮很是撩人:“我脱光光是没什么问题呀,阿衷你要是陪我,我自己三秒就脱完。”
“谁特么跟你一起露天遛鸟,滚。”成则衷好气又好笑。
“结婚的时候都宣过誓了,说好了‘无论顺境逆境都患难与共、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戎冶笑得更深,一边老实不规矩地抚弄起成则衷的敏感地带,一边装着可怜控诉负心汉,“现在就对我始乱终弃啊”
“说话就说话,手规矩点儿。”成则衷抓住他右手轻斥。
“好,我君子动口不动手。”戎冶答应得一本正经,下一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吻住成则衷,灵活柔韧的舌探了过去攻城略地。
成则衷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无奈,却有些难以迫使自己的唇舌无动于衷;戎冶的手也更肆无忌惮地爱抚起他来,苏醒中的下身贴近他的,慢慢磨蹭着,越来越硬、越来越难耐。
成则衷同样清楚感到有股热度自腹下升起,一点点往全身扩散——要放在平时他必然是会控制自己的,但所有世俗的理由都在这座桃源之中失效了——所以他遵从欲望地放下克制和冷静,不仅纵容,更回应,甚至亲手使那火焰升腾起来。
戎冶在满脑子爆炸式的亢奋信息中挤出了半秒时间慨叹:那团火无疑是以理智为燃料的,否则怎么能让他和成则衷都跳进这狂乱、热情、猛烈的节奏里,不分彼此地烧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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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谁在主导谁、谁的温度点燃谁,两具躯体中满载的欲火已经一触即发,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朝沙滩游去,登陆的下一秒便又不约而同地被对方身上的强磁力牵引、找到对方重重地撞到一起。
戎冶顺势抱住成则衷腰身在白沙上倒下去,先垫在了成则衷身下,旋即便一翻身罩在了人身上,两人气喘吁吁地专注对视着,呼吸相缠,接着都笑了。
成则衷先出声嗤道:“白日宣淫。”
戎冶边笑边问:“那还,继续宣不?”
成则衷没言语,直接抬手扣住戎冶脖子和后脑往下压,抬起下巴吻了过去。戎冶如渴水的沙漠旅人一般激动难抑、狂热地回吻,同时腾出一手扯掉了自己的裤子。
随后两人便用一种略显野蛮近乎撕扯的手法将对方早已不整的的上衣彻底破坏并剥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拖沓。
戎冶的胸腹在剧烈起伏,他伸手抓住了成则衷的裤腰,争分夺秒地帮助两人清除了“最后障碍”,接下来正要习惯性地用手先抚慰一下成家二公子,腰上却突然一酸,戎冶“啊”了一声便被人撂到了下方——是成则衷在他腰侧掐了一把。
成则衷抓了把沙子往戎冶腹上用力一抹——纵使这里的沙质属于细腻,但戎冶还是通过皮肤觉察出了微微粗砺的触感,令他立刻醒悟过来。
于是戎冶旋即便赤条条地跳了起来,并拉起了同样赤条条的成则衷。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近在眼前的一座别墅,穿过客厅直奔与卧房相连的无边泳池,他们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放低重心沉入水中,像清洗不小心掉入了河底的珍珠那样快速而轻柔细致地帮彼此洗去身上与发间的泥沙。
接着二人相携上岸,浑身湿淋淋直接扑向了洁净、柔软的大床。
戎冶贴着成则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