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经之地。”
柱国将军脸越发黑了,“我又不是不借给她路,好吃好喝地款待她,给她补给,不好吗?”
“可这……原本就是李氏王朝之地啊。”那下属说完之后,感觉柱国将军处在了情绪崩溃的边缘,立马颇有眼色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将军,那‘掌中之雷’与‘红衣大炮’的威力,实在非我等□□凡胎能够阻挡。依末将看,还是尽早递交请罪书,希望长公主能够谅解为好。”
柱国将军气得脸都要青了,他要是没有称雄称霸的打算,那还费这劳什子力气?早早地投奔了玉京过安生日子不好吗?
照眼下这个情况,那玉京来势汹汹,他麾下之兵根本无力反抗,就算勉强反抗得住,那又有什么效果?怕是担心受怕地熬到登基,也难逃被那‘红衣大炮’轰下皇位的命运。
柱国将军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打一仗,大不了就是不要这条命了,可这声音一出现,就给他的理智给消灭了。
小命要紧!
他自个儿不怕,但他又不是孤儿,还有一家老小呢!他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哪能不为家里人考虑?
柱国将军苦巴巴地递交了请罪书,然后立马就十分狗腿地带着玉京来的民兵营诸多将士冲去了北唐,还给民兵营的将士们指了北唐的屯兵所在,亲眼目睹了数百门红衣大炮齐发的宏伟场面。
不知为何,听着那轰轰轰轰的爆鸣音,柱国将军竟然听出了些许的坦然。
败在这样的神兵利器之下,他不算亏。
……
镇国大将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惨烈的情况,他愣神片刻之后,很快就明白这巨响来自何方,是何等神物了,眼见着兵士们已经乱成一锅粥,个个都恨不得多生出几百条腿来好抱头鼠窜得更快点,镇国大将军沉着脸喝完最后一盏茶,命人高挂起了投降免战牌。
镇国大将军递交请罪书的时候,柱国将军就在旁边,嘴贱的柱国将军忍不住奚落镇国大将军,“我还以为你能多撑一阵子呢,没想到请罪书递交得这么快,大将军还真是识时务,有眼色。”
镇国大将军斜睨了柱国将军一眼,面不改色,“我本就是李氏王朝封的镇国大将军,原先王朝危亡一线,宗室无望复兴,我自然以庇佑大唐子民为先,如今宗室扶上正轨,长公主中兴李氏王朝,我自当归位,竭尽全力护佑大唐山河。并非识时务,而是知晓己任,无愧于心,无愧于元宗帝,无愧于天地!”
柱国将军被这话给噎得不轻,论墙头草的功力,他与镇国大将军这老狐狸还是相差太多。
柱国将军又问,“你原先不也极力反对女子当权吗?如今说‘长公主中兴李氏王朝’说得这么顺嘴,还装什么忠良臣子?不过是形势所迫,你装个什么劲儿?装给谁看?”
镇国大将军冷笑一声,“我自是中心一片,只不过柱国将军这番话,我可要带去长公主那儿说道说道了,原来柱国将军竟然形势所迫,居心难测啊……”
柱国将军立马噤声,狠狠地剜了镇国大将军一眼。
镇国大将军的心亦在滴血,他无法像杜尚书一样,得到甜枣之后就能愉快地忘记自己的立场,可他也不像柱国将军一样,哪个有奶就认哪个做娘,他想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尽快止戈,让老百姓过上正常的生活。
至于说是谁来登基谁来为帝,镇国大将军已经想开了,无须强求。原先他们强求着扶上位的太子就是最最最打脸的先例,若是史官将这一笔写进史书中,怕是后世的千秋万代都会骂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一句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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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黄龙水脉’一分为二的大唐复归于平静之中,柱国将军与镇国大将军随着民兵营中的将士一起,去玉京递交请罪书。
李泽天看着这两位已经白了双鬓的旧臣,心中仔细斟酌了这两位旧臣提出的建议,回想起当初自己为了争一个储君之位而自戕在金銮殿的行径,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好笑得紧。
原先以命相求的东西,如今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
何其讽刺?
何其荒谬?
过往种种,皆化作冗长一叹。
“两位莫要再劝了,我意已决。当初离开长安城时,泽天便从未动过再回长安的念头。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让泽闵去吧。这么多年来,泽闵一直都跟在我身旁,诸多能力早已不弱于我。”
“由泽闵亲政,若是有事,可来玉京求助于我。另外,”李泽天看向同母兄弟,笑道:“泽闵,这四方城与望天城,阿姐就不还给你了,当做连接玉京与中原的纽带,供通商所用,可好?”
李泽闵脸上虽然有震惊,但表现还算镇定,“阿姐,你这是作甚?我要那大唐江山有何用?当日若不是阿姐带走泽闵,泽闵恐是早就没了性命,大唐的八皇子早就病故了,这是昭告天下的事情,阿姐莫不是要改诏书?”
“泽闵,你且体谅体谅阿姐,阿姐的年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