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二人也论不上嫁娶二字,不必随黄历吉日来。下面两个月有几个不错的双日子,随便挑一个就是。”
秦桑桑嘟囔了一句:“那我算娘家人还是婆家人?”她发觉面前二人面色有异便笑着带过去道,“之前听你们说一切从简,倒是个怎么样的从简法啊?”
说到这个崔拂雪有些不自在,上回他搞得动静太大,也是心里存着几分不安定,急急地要向天下人昭告喜事。可他如今心中笃定,便也少了些傻气的张扬,又回复了他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是有心要在岑折叶这儿扳回一城,好叫岑折叶尽快忘了自己站在紫藤花架下流泪撕衣服还想穿着中衣便往外走的样子。
然而饶是这样岑折叶还是比他淡定得多了,主要是岑折叶也没怎么见过别人成亲,更是从没想过大操大办。有次他无意间从崔兴嘴里得知了结契未成崔拂雪撒出去的封口费之后瞠目结舌,他就算十辈子全年无休地在外面抓捕江洋大盗也挣不到这么多钱,结果就因为自己跑了崔拂雪给整个武林包了这么大的红包,岑折叶真是痛心疾首。
所以这回再来一次,岑折叶便和崔拂雪商量道男子结契虽说有此习俗,但毕竟不是大流,亲友有愿意远来道贺的请大家吃杯水酒便好。
岑折叶这儿师父是不会来了,云驹剑到可能已然算是一种象征。而崔拂雪这儿至亲还剩舅父,但他舅父夏征乃朱紫重臣,是绝不会来见证外甥和一个男人好的。这么算来也就岑折叶要给秦惟送份喜帖。而友这头岑折叶知交遍天下,上回已经被崔拂雪一网打尽全部请来吴城,这回便照着单子再发一封,到不了的也无妨。而崔拂雪则道:“我总不能把赵毓请来吧?”那会儿岑折叶还不知道赵毓是谁,崔拂雪也就随口说了句是一个许久不见他也不方便来的老友,现在岑折叶反应过来了,赵不是国姓吗?于是岑折叶顺口道:“你上回说的赵毓就是皇帝陛下吗?”
没成想这个名字说出口秦桑桑忽然脸色一变,崔拂雪瞥了一眼心中叹息,默默点了点头。
岑折叶便继续道:“那还是算了,除了赵毓以外你还有什么朋友?”
崔拂雪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呀,再怎么不羁也不能一口一个国讳挂在嘴边。”
岑折叶不解其意:“你不也这么叫吗?”
崔拂雪正在犯难便听秦桑桑道:“崔家表哥,听我这么叫你怕是不惯,不过我要谢谢你。师兄,你们上回结契这么大的事我竟不在,你怎么不问问我做什么去了?”
岑折叶见她一手支颐一手摩挲着酒杯有些蔫的样子便道:“我想问还没来得及问,那你是做什么去了?”
秦桑桑抬起眼帘笑道:“我去选秀女了。”
岑折叶正在夹菜,闻言筷子都要掉了,惊道:“选秀女?你?”
秦桑桑见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心中一乐展颜道:“对啊,进宫选秀女。可惜皇帝没看上我。”
她自斟了一杯:“我这种乡野丫头他哪里看得上呢?”
岑折叶敛了讶色道:“是州县逼你去的?以秦家的威势应该不至于吧。”
秦桑桑摇摇头:“哪里是逼我去?我年纪大了,还是塞了不少银子才去成的,我爹快气死了。”
这么大的事岑折叶竟一点不知,一时十分内疚,涩声道:“桑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错。”崔拂雪抚上岑折叶的背缓缓道,“我不该告诉他皇帝自号梦池。”
秦桑桑十五岁时在东山游玩曾遇一位俊美少年,两人一见钟情,临别前少年赠她美玉一枚上刻“梦池”二字,约定第二年东山再见便来娶她。此后秦桑桑每年往返东山,却始终等不到意中人,那位赵梦池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渺无音讯。
夜半席散,喝醉了的秦桑桑被侍女扶走。岑崔二人洗漱后同榻而眠,清冷月光透过直棂窗洒入屋内,崔拂雪枕在岑折叶怀中徐徐道:“赵毓若一直是显宁郡王便好了,可第二年春郑王病故,他成了唯一一位成年皇子,臣下力劝先帝立他为太子,东山他便再也去不了了。”
岑折叶听了不忿:“那他不能派人过去让桑桑别等了?”
崔拂雪叹息道:“他凭序齿入主东宫,此前不过是个闲散郡王,根基不稳,其后又有两个幼弟,前朝后宫都等着看他出纰漏。当此时他是一点儿错都不能犯。”
岑折叶闻言冷笑了声:“桑桑是他的错误?”
崔拂雪沉默了半晌道:“对,就像我爹之于我娘一样。赵毓查到了秦丫头的底细,暗中派人与我传话,叫我守着她。守着她,一方面是护着她一方面是看着她。我原以为赵毓如愿以偿登基,也是该和秦丫头再续前缘的时候了。这些年秦丫头不知道拒绝了多少青年才俊的求爱,还把你推到武林第一美人的风口浪尖上,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不知道等不等得到的赵梦池。但是赵毓却把秦丫头送回了余姚。深宫如海,对秦桑桑来说也确实不是个能呆的地方。”
情之所钟正在吾辈,可生离死别亦是人所不能避。这世上从不缺痴情人和负心人,也不缺爱别离和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