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无比顺利地到达山巅。
然而,等他们到达山巅后见到的并不是预想中的那样路无归和大白为了吸收龙头大刀的力量而不能轻易动弹的景象,而是一把布满缝纹的龙头大刀悬于阵中,被八卦盘牢牢地锁住。龙头大刀因布满裂缝还被封在阵中,损毁已成不可逆之势,里面的龙气和灵力在飞快流失不说,还有法阵吸收它的力量引进地上的一个螭八盘中。那螭龙盘与旁边的定星罗盘气息相连灵气相通,灵光闪耀,显得极为不凡,然而诡异的是,这两件法器都闪着簇新的亮光,半点岁月打磨的痕迹都没有,明显是新造的。最可气的就是此刻,竟然在拿龙头大刀里的龙气和灵力来蕴养这两件新出炉的法器。
一个额间一抹朱砂封印手执太极乾坤扇的女人脸上挂着嘲讽笑容地看着他们,见到他们就开嘲:“以为你们会抓紧时间,下午或入夜就进攻,结果深更半夜才来,黄花菜都凉了。”
一条胳膊粗细的螭龙绕着那女人的胳膊蜿蜒而上落在她的肩膀上,龙须飞舞,短浅的龙鬃在夜空中飘荡,一双清澈还带着几分天真和气愤的目光瞪着他们,活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龙是真的龙,一身山川灵秀之气还带着流光,却与龙神的龙气南辕北辙,龙头大刀都快毁了,它头上的一对角却只长了一个小包包,更要命的是这是一条雌龙。
龙神庚辰夺舍雌龙?这跟一个两米大汉夺舍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区别?那壳子装得下那么大的灵魂吗?
旁边的岩石上坐着一个不到二十岁模样的女孩子,她一手拿着一把法尺,一手拿着只盐焗鸡腿,吃得津津有味。她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嫌弃,啃着鸡腿都压不住那噘起的嘴,满脸写着不乐意。
一个念场浮过在场的人的脑海:中计了。
他们在密切留意游清微、路无归和小白龙的同时,飞快张望四周搜寻张汐颜的踪迹。
新上任的华氏族长是一个六十岁的老者,他怒声问道:“张汐颜呢?”张汐颜在昆明民宗协西南总局两拳打死他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游清微说:“你问,我就要回答吗?你算老几。小闷呆,打他。”
路无归“哦”了声,把没吃完的鸡腿咬在嘴里,抡起量天法尺便朝着他们奔去。
他们能来也不是没有准备,当即有人持法宝结阵出队,直奔路无归。
路无归刚跑出两步就见到他们手里的法宝有光照过来,还很吓人。她曾经死过,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鬼,经常会被八卦镜照呀什么的,都很熟了,背包往前一挡,伸手掏出一把符不要钱似的撒了出去,然后扭头就跑。
大冬天的,前两天刚下过大雪,突然之间,天空中电闪雷鸣。
十几道雷符同时飞出,跟不要钱似的炸开。
雷符范围内,一片焦土,原本手执法宝往前冲的人,刚迈出步子就被十几道雷柱当头劈下,从头顶劈进去,从小腿肚子和脚底板出来,烤肉香伴随着糊味从他们的口鼻中往外冒,一个个的直挺挺地往下倒。
一声抓狂的大叫响起:“撒错啦——”心疼完了。
路无归抱着背包,眼泪都快下来了。她掀开背包,赶紧去看包里的符,又抓出一把雷符,用力地拍拍胸口,说:“还好还好,我还有。”她扭头看向游清微,问:“游清微,我今年夏天画了多少雷符来着?”
游清微说:“正经点,打架呢。”
路无归“哦”了声。她把量天法尺往背包里一塞,一手啃着鸡腿,一手拿着雷符,俯视着靠近山头的那伙人。
那些人早在雷符炸开时便已经散开,然后绕着山头附近意图包抄。
蓦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紧跟着血红色的蛊雾一闪而过。
惨叫声响起的地方,倒下了一具活像被无数虫子啃到只剩下骨架的尸体。那骨架上还挂着少许碎肉,但大脑、心脏以及经脉都被啃光了,就连骨头都布满孔洞,仿佛被吸光了骨髓。
有人喊了声:“张汐颜在这附,都当心。”
他们的话音未落,大量的煞气从地底溢出,形成锁链朝着他们卷去。他们挥动手里的法器去斩煞链,突然一道雷符飞进密集的人群中,又是一声雷霆霹雳声响,煞气被劈散了,那比高压电还要恐怖的雷电力量把人当场劈成尸体。
华氏族长气急败坏地怒斥道:“小丫头,有本事出来大战三百回合,用雷符偷袭算什么本事。”
路无归把鸡腿骨头朝华氏族长那里一扔,“噜噜噜噜”地做了个鬼脸,说:“我能画雷符就是我的本事。”还带着油的手往背包里一摸,一把阴雷符挑出来,说:“选吧,要阴雷符还要是阳雷符?”
应氏族长取出一把大伞,撑开,伞边垂下无数刻着符纹的牌子。
伞一出,他身旁的人便聚到他的身前,也撑开了伞。那些伞上都刻着古老的符纹且伴随着龙气流走。他们有些将伞撑在前面,有些合拢收起,当锋利的武器使,还有些伞的边缘垂着锋利如刀的碎片。伞转动,那些旋挂的碎片如同搅肉机。他们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