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其实在被那个黑斗篷盯上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对方的跟踪技术实在太蹩脚了,躲在墙角后面偷偷看过来的视线简直火热到像黑夜里的灯塔。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用圣光法术杀死这人反而决定偷偷观察对方的原因。
吃晚饭时,因为他不让生理期的塔弥拉喝酒,那个任性的女巫把刀叉一摔就怒气冲冲上楼了,接着直到睡前都没有再出现。
按他对这人的了解,今晚必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塔弥拉往常的手段无非就是半夜把他的被子丢掉或者把他传送到外面雪地里,不过结果一向都是被他拉住用激烈的运动抵御寒冷。于是这次有很多次经验的他放松地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睡着之前还在想着这次明明她在生理期,应该不会不管不顾地爬床吧。
结果进入梦乡一瞬间他的意识就被拉扯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赫尔曼:行吧,女巫就是会玩,身体不行还有意识体。
这里是圣霍克纳城,通俗名是圣城,教廷总殿所在地,也是他出生成长并训练加入圣殿骑士的地方。
昏黄的落日泛着温暖的玫瑰色泽,灰白色的高大宏伟建筑在这种瑰丽的光线里俯视着他,四周寂寥无人,空荡荡的乳白色圣祷广场只有钟楼悠扬的响声。
他就是在这里单膝跪在自己老师身前,起誓做一柄保卫人类的利剑,勇敢公正,一往无前。这片场景与他好久没有回去的家乡一模一样,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不过这不影响,赫尔曼用一种怀念惊喜的目光四处看着,与记忆里的场景对比着,感到久违的放松和愉悦。
也就是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丝窥探。
如果在真实世界里,法术被禁锢的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然而身体不便的塔弥拉为了出气,硬是把他拖到了幻境里意识体的赫尔曼可没带着封魔环。
细细的金色法术从地下铺展开来,一寸一寸地扫视过斗篷下的身体。赫尔曼的表情从果然如此的笃定逐渐变化,最后定格在带着一丝好笑的错愕上。
接着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个娇娇小小的斗篷人影抓住了,对方看到他的第一眼居然不是攻击,而是转头就溜,被他一个有力的擒拿术握住了腰。
你怎么回事?他有点恶劣地贴在对方耳朵旁边,热热地吐气,蜜棕色的手掌去撩怀里人的斗篷,不是要折腾我吗?怎么自己变了。
黑斗篷张牙舞爪地挣扎了半天,还是被一把抹掉了兜帽,露出一张属于少女的脸蛋。蓬松的黑色卷发毛茸茸地披散在肩背上,衬得雪白还带着一丝婴儿肥的小脸有种小动物的可爱。这只小动物还用水蓝色的大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他,两颊不知是羞是气,带着团团晕红,你们圣骑士就爱强迫女士的吗?放开我!
是塔弥拉没错,但是又比他熟悉的那个美丽的塔弥拉青涩很多,少了属于成年女性的冷艳性感,眼角眉梢都是少女的风情。
娇嫩的小姑娘站直了还没到他肩膀高,这么强迫一样的抓在手里的感觉还挺新鲜的。反正是梦里的意识体。赫尔曼没松手,反而晃了晃她,两手抓在她腋下像抓猫一样将她举高,戏谑地追问:怎么回事呢,塔弥拉小姐?
少女塔弥拉气的踢他,雪白滑腻的小腿从斗篷下伸出来,连膝盖都是粉粉的柔嫩。
打当然是打不过的,在结开封魔环又在全盛时期的赫尔曼的压制下,女孩委委屈屈地交代了,构建场景耗费魔力有点大我没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构建过程。
她原本是想重温一遍霸道女巫抢走柔弱圣骑士剧本,好让赫尔曼知道谁才是老大的结果把自己捏成了还没觉醒魔力时候的柔弱小女孩,而赫尔曼却是那个教廷杀器圣骑士。做反了的下场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塔弥拉看着对面赫尔曼微微眯起的阴险金眸,老实巴交地低着头装无害。
心软是不可能心软的。赫尔曼随便在脑子里一想就知道这一肚子坏水的小女巫原本要做什么场景,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
喜欢玩强抢戏码?正好,来都来了。他单手就将塔弥拉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随便走向一栋建筑物,女孩的尖叫声简直响彻云霄,可他完全不慌,这是塔弥拉构建的意识场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的。
不过毕竟塔弥拉只是在圣霍克纳城绕了一圈,没有进去看过,或者进去看了也忘了。他连着踢了好几扇门,门后面都是表示没有构建的虚无灰白。
高大的男人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拍了拍女孩的臀谴责她干活粗糙,干脆转头走向空荡荡的圣祷广场。他刚刚在那里看到了茂密柔软的草地,也算比硬邦邦的灰石地板要好一点吧。
塔弥拉被扛起来的时候还没意识到男人要报仇,只觉得意识体的赫尔曼真是凶恶,恨得牙痒痒地尖叫着用膝盖顶他胸腹。等整个人被放在草地上眼睁睁看着男人开始慢条斯理解开衣服的时候,才觉得危险。
可是跑不掉,金色的圣光从地下穿出,六束光柱交错成枷锁将纤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