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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叔太帅了吧!宝刀未老啊,还好中午没去吃饭……”
“啊我之前没见过他,这位就是三楼帅哥的父亲?”
“何止啊,现在跳的这对就是夫妻啊!你说遗传基因怎么那么好,天才的儿子也是天才,电视剧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耳边窸窸窣窣声不少,正巧右边是对说中文的女孩,她们的话不偏不倚钻进焦丞耳里,很明显地捕捉住了“夫妻”二字。
里面,这是对夫妻?
满目含情与热情,熟悉的走位,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甚至在结束前的最后几招式,女方完全闭上了眼睛,全凭感觉和节拍走位,非常和谐。
确实,他们搭档的感觉很不一样,无论是身心契合度,还是两人间流转的氛围,都更自然和绵缠。
“看来不是公开课,都在凑热闹。”李飞惮笑着喃喃道。
焦丞:“啊?不是吗?”
正说着,里头舞毕,白金色长卷的女人行了个礼,然后扭头看见了这边,忽然惊喜地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李飞惮也摆摆手,压低声音说:“他们就是这家工作室的创始人,看见外头那名字了吗,天鹅诗,因为女主人原来是跳芭蕾的,他们两人相恋后才开始正式搭档跳国标,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还挺有纪念意义的……”焦丞悄声回了句,身旁李飞惮已经推开了玻璃门。
那女人热情地蹦跳过来,先是热情地拥抱了李飞惮,随后笑着盯着焦丞,落落大方地亲吻了他的脸颊,接着不假思索地用蹩脚中文对李飞惮说:“他很帅。”
女人旁的男人沉稳许多,表情相较刚才跳舞收敛了些,“她中文不好,别介意。”这句话像是对焦丞说的。
焦丞有些懵,好像他不用自我介绍,这些人都知道他?
“我们今天正好休息来跳了一会,马上要走了,你要找他的话,在三层。”男人指了指上面,随后也没寒暄几句,白金发女人就拎着精致小包跟他们挥挥手,赶着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教室门外也一哄而散。
“懵了?”李飞惮回头,焦丞还保持着刚才礼貌的笑容。
“也不是,因为突然进来,也不认识。”
李飞惮:“抱歉,忘记提前说了,是认识了挺久的舞者了,或许也可以唤一句老师。刚来这里学舞发展还没这么好,人流量也少,所以大家都很熟悉。”
“他们很厉害吗?”焦丞开口问。
“厉害,无论是比赛场上,还是如今创建的天鹅诗,都是独一无二的,只不过他们退役早,醉心于全世界到处跑,所以不常看见他们的身影了。”
焦丞惋惜地叹了口气,倒是李飞惮并不在意,笑了几声没做声。
两人绕过一楼上了二楼,接近一点,有些教室已经开始热身,焦丞在外头逛看得一清二楚,可走廊里像他们一样的闲人并不多。
一隔间一教室,门外贴着“专业”、“业余”,也按照舞种和年龄划分,十分精细。
焦丞忍不住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练的?”
李飞惮思索片刻道:“挺久之前了,具体记不大清了,我刚来时根据别人介绍先去了刚才那家,学到差不多二十岁左右正巧碰到蒲叔招生,硬是拉着我们一行人去上了他们的体验课,起初挺反感的,毕竟不是自愿的,谁知道效果意外不错,就留下来了,不过中途也上过很多其他大师课,甚至离开过一段时间。”
“唔。”焦丞低着头,努力想象那样的画面,有点抽象,有点遥远,却比他深夜自己努力构想的要清晰许多。
二楼很多房间都在上课,他们不好意思打搅,走到尽头处,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李飞惮!”
焦丞扭头,不意外,是安娜。
这是头一次见安娜看见他笑得如此灿烂,甚至还激动地依次拥抱了他们俩,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态度大相径庭,焦丞有点受宠若惊,可一对上她感谢的眼神,突然又懂了。
面对对方的期待,焦丞什么都说不上来,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不是在上课吗?”李飞惮说。
安娜拉上了玻璃门,里面十七八岁的漂亮少女们来回张望,像看戏一般,用英语窃窃私语。
“没事,就一会会,我等会拖堂两分钟。”安娜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飞惮:“前天晚上,我带他去了泰晤士河,对吧。”说着,他还戳了戳焦丞的手肘。
焦丞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法回应安娜的情绪,只能微笑着点点头,尽量不参与话题。
“昨晚我喝醉了,不小心给你打了电话,当时大家都在就有点开心没把持住,”安娜继续说:“最好气的是,贺章后来也醉了,最后还是刘维丝让他男朋友来依次送的我们……”
安娜说着他们昨晚的事情,除了焦丞见过的,中间也夹杂着几个没听说过的名字,应该是他们共同的好友。
焦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