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不同的特色,李飞惮桀骜不驯,蒲修云更多的却是一份气定神闲,或者说像昂首的天鹅,绝不低头。
这样的画面是有冲击力的。
可为什么有冲击力,焦丞说不出来了。
蒲修云斜眼看了他一下,就像前两次他们相遇时类似的对视,微微挑起眉眼,没有过多情绪,让你去猜测、去想象。
这人轻轻伸手,掰下李飞惮衣领卷起的小角,又轻轻松手,不再有半分逾矩。
可焦丞看懂了。
这个动作分明是做给他看的。
“我……”他开口刚要说什么又梗住了。
李飞惮后退了几步,“嗯?”
焦丞撇头:“没什么。”
“其实今天我带你来就是见他的。”李飞惮靠近半揽住焦丞的肩膀。可面对另一个人的注视,后者反倒没有那么自然起来,他很紧张……
李飞惮继续说:“只是没料到你们无意中见过面了。”
“见面也不算正式认识。”蒲修云眨眨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焦丞的眼睛。
“但现在认识了。”
下午是天鹅诗最忙碌的时间,大大小小的课,来来往往的人,都保有个自独有的节奏,却唯有三楼是最安静的。
他们四个下了楼,在人流的楼道里穿梭。
一点的课已经结束,中途休息半小时,二楼中央有个硕大的圆形透明教室,此刻围聚很多人——不同肤色、不同年龄,都群聚在一起切磋舞技。
这已经成了这儿的传统,李飞惮告诉焦丞。
三人停在二楼中央,安娜急不可耐地加入到她的学生中去,而蒲修云说给他们去倒咖啡。
李飞惮就和焦丞站在那里观望着。
“你不去跳吗?”焦丞问。
李飞惮摇摇头,“算了不想凑热闹了。”转眼发现焦丞的情绪不高,附在他耳边解释:“蒲修云是我很多年的朋友了,虽然一开始……也不算吧……但我把他当亲人看待,所以想带你见见他。”
“嗯。”焦丞轻轻地应和,排练厅里突然放了几首曲子,两个男孩正在对阵牛仔舞,场景好不热闹。
“这杯会比较浓一点。”
蒲修云回来将马克杯递给他们,随后另一杯递给李飞惮,看得出来那杯没有加奶,很苦,是李飞惮的喜好。
焦丞默默低头一喝了口,冰块很凉,调得很好喝。
“这么多年了这活动都没变,斗舞还在啊。”李飞惮感慨一句。
蒲修云“嗯”了一声,推开门走近了些。
他一向很少下楼,三楼整层都是他的,没人去打搅,他也不喜围观别人。
因此当他出现时,里头明显小幅度地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大胆或熟悉一些的会高声呼喊他的英文名,蒲修云也只是压低眉角点点头,不露声色。
焦丞回忆起在论坛看过的资料。
如果那确实就是蒲修云,就像那帖子写的,UK和黑池的大满贯,谁不如雷贯耳,李飞惮也从未获得过的成绩,况且他本人是位如此姣好的男性。
“李飞丹!”
不知道谁变扭地用中文也高声唤了声,最后一个音节都变了调,几个中国小姑娘开始笑他,随后所有人都开始起哄,好像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一样。
李飞惮没动,笑着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让大家继续玩别管他,可年轻人显然不满足,折腾着他一起来跳。
焦丞推了推:“你去跳吧。”
“也没什么好跳的,现在没以前那么热血了。”李飞惮揶揄笑着自己。
“李飞惮大伙都等你呢,你来一个,多久没回来了,这里有好一些都是老熟人了。”安娜跑过来催促说。
焦丞:“去吧。”
李飞惮勉强地迈了几步,随后人群中高声欢呼,开始鼓掌。
“Improvisation!”
“Improvisation!Improvisation!”
……
大家嚷嚷着即兴,说完就放了一首曲子。
李飞惮站在中间开始构思,他今天其实很疲惫,虽然身体动起来时,有时候不需要大脑的支撑,但站在排练厅正中央,头顶顶着灯,总会有种要好好跳的压迫感。
他站在原地,肢体努力去感知,而身前的光突然被挡住了部分,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焦丞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站在一侧,作为观众期待自己男友的表现。
场内骚动了。
他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见蒲修云走到李飞惮的身旁,缓缓伸出一只手,然后流利地说了句:
“我和你一起吧”。
于是全场沸腾了。
“Wow!!!Viole!”
“Viole!Li!”
李飞惮答应了。
有人尖叫了。
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