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征求完打年糕的婆婆同意刚拍了照,谢绝婆婆的热年糕,没注意少爷落后,听着一句明朗声音:“哥哥等等我!”
他转身回看,张西尧逆着光大踏步地往这边过来。
“等着你呢。”他说。
婆婆手上动作不停,一口方音味儿重的普通话:“哥儿俩都长得俊。”
少爷没拒绝婆婆的热年糕,说了几句吉利话给老人家哄得喜笑颜开,道别完继续转。
挺想一人一口地吃,但是在外面儿又不太敢,掰开来,流出热乎乎的豆沙馅儿,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塞到少奶奶嘴里。
软黏甜,叶端不太喜欢甜食,很少吃,尤其是这种又黏又糯的,嚼完咽下这一口,发现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走完这一路这套片儿零零总总就差不多了,主题是“年味儿”,房檐下的红灯笼,家家户户贴的对联,各个年龄层次人脸上露出来由衷的喜悦,无一不是年味儿。
人间挺好的。
但还是觉得少些什么。
太阳落得早,风再一吹就有点儿凉,决定收工去吃饭,就一汤饭店营业,进去点两碗,冒着腾腾热气。
张西尧吃得欢,他身上没有娇生惯养的毛病,走哪儿都适应,眼角熏红,像找灯笼借了颜色。
回去兜兜转转来到渡口,河面只结了一层薄冰,冷冷清清,系着几只小船,孤独飘荡,有风经过便撞出“咔咔”的声响。
渡口更凉,叶端帮少爷拢了拢围巾,牵着他要走。
张西尧不动:“你等等。”
他指指侧前方,有船正缓缓而来。
越来越近,船上站一约摸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划着桨,唱着听不懂的民歌,嘹亮悲怆。
即将靠岸,他昂首灌下一口散装白酒,皱纹深深挤在一起。
叶端按下快门。
之前感觉缺的那点儿东西找着了。
路上没什么人,张西尧把羽绒服的帽子扣上,压得低低的,去牵他的手。
十指交扣,手心温度高,出了汗也没放。
回酒店先洗澡,张西尧出来看见一叶老师正坐凳子里删减照片,带着一身水气凑过去钻他怀里一起看。
外行儿就只能感叹真好看,张西尧叹完说:“我自拍有时候都找不着点儿。”
“想学?我教你啊。”
领导摇摇头:“耽误事儿,你太忙了。”
叶端闻言笑了笑:“没你重要。”
张西尧心里“诶哟”一声,反身跨坐在他腿上,一股沐浴露的甜香,抱着他脖颈,从额头吻到喉结,还有往下的趋势。
叶老师按住他的手:“说好了明天要早起。”
张西尧哼哼唧唧地撒娇:“就亲两口嘛哥哥……”
何止两口,快给人吃了都。
由他腻着,少爷的后腰露一半儿,让给揉出红。
张西尧算盘打挺好,不真上阵也得开顿荤,可惜手机响了。
没想管,锲而不舍继续响。
他只好翻下来,看见备注如临大敌,赶紧扣上刚蹭开的睡衣扣子接起来视频:“妈。”
果然是亲妈,可真会挑时候嘿。
吴女士那边儿短袖,头发束起来,看着特年轻,跟他打招呼:“尧尧,你在干什么?西驰说你没回家在学校那边住,是和小叶一起吗?你们俩过得好不好?没人做饭就出去吃不要点外卖,多喝水多吃水果,咦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网不好?老公啊你去看看WiFi是不是没连上!”
张西尧:“……”您老倒是歇歇给我留个说话地儿。
“网没毛病,您别折腾我爸了,”他盘腿坐在床上,“我们俩出来玩儿,在B市这边儿,过挺好,我什么都不用干他全包,您甭担心。”
“总不能什么都让小叶来,两个人要互相照顾……”吴女士继续说,过会儿凑过来张季先生的脸,附和着。
兴致全无,举的手酸,他一边儿应着一边儿可怜巴巴地望男朋友。
“小叶在你旁边吗?又有一阵儿没见他。”
“在,”叶端在少爷身旁坐下,替他举着手机,“叔叔阿姨新年好。”
聊会儿就把视频挂掉,张西尧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换台,等少奶奶洗澡。
安分了,不撩了,乖乖躺下睡觉了。
好梦一夜,早起拉开窗帘,地上竟然白茫茫一层。
昨夜落雪了。
出门还算早,路上已经有不少往庙会那边儿走的人,雪踩上去咯吱作响,在酒店旁边的早餐店喝完荷包蛋,他们也跟着人流去。
确实热闹,才八点人流量已经很多,观音庙烧香的人络绎不绝,张西尧看着中央一棵几人都合抱不来的老树,指着上头系满的红丝带问这是什么。
“姻缘树。”一金发碧眼的老外字正腔圆回答,说这树灵得很。
叶端是不信这些的,张西尧也不信,但是出来玩儿也想凑个热闹,跑去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