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带着温佳从一侧楼梯走上酒吧二楼时,女孩脸上过于明显的震惊让孟媛感到被冒犯。
你不会以为,我就只住在那个小房间里吧?孟媛翻个白眼,掏出钥匙拧开门。同黑黢的楼道及昏暗的楼下相比,孟媛真正的家虽然不大,却干净又华丽。地板锃亮一尘不染,瓷砖花纹精美,吊灯气派,家具大气华贵。温佳忍不住抬起头仔细看个遍,空气里的香味儿是她在孟媛身上闻到过的。
葬礼结束后温佳和孟媛便分道扬镳了,温佳和简肖去处理剩余的事情,孟媛慢慢悠悠回了酒吧,上下打点全都看看,而后倒头便睡。
温佳很忙,她也几乎脚不沾地。作为本土老大古一鸣的手下,这段时间的消息传递工作量简直快赶上春运了,孟媛时常焦头烂额,好几夜没睡个好觉。但凡一点儿沾边的人,这几日都没敢松懈,这变天一样的气氛让孟媛忍不住怀念单干时的日子,自由自在,手起刀落,残忍又简单。
你饿不饿,我从楼下厨房拿了包肠,你想吃点宵夜吗?孟媛边问边剪开了包装袋,温佳在客厅嗯一声。
我想洗澡。女孩又说。
去吧,正好洗个澡吃完舒舒服服睡觉。孟媛摆摆手,头也不抬地在流理台上处理食材,洗手间的东西随便用。
温佳什么时候来的孟媛不太知道,等她久违地睡个香甜的觉后,揉着后脖往出走,在吧台旁边看见正一个人喝酒精饮料的温佳。
孟媛瞅见她喝酒当即沉下脸,吓得酒保和调酒师不敢说话。温佳抬起头似是知道她想什么,清浅地笑了笑:我自己要的。
孟媛立刻在这个笑容下屈服,也坐上她旁边的高脚凳。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痛不痒的话题,无非是学习如何,简肖安排如何,明后天行程如何。
其实这些事儿的答案二人彼此心知肚明,但她们不约而同地保持默契不去戳破,享受此时灯光昏暗,胳膊肘碰手臂,挨近低语才能听清的时光。
温佳那杯饮料见底时孟媛领着她上楼了,女孩带着小小的洗漱包和睡衣。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孟媛正好把一碟孜然脆肠端上桌。
女人抬起头看看灯下的温佳,水汽蒸得粉红的脸颊被湿软的发簇着,松垮的白色睡衣领口下露出锁骨来,肩背纤细。
这时候的她才有些像个天真无邪的17岁高中女孩。孟媛这么想着,招呼她来吃夜宵。
俩人把一盘肠分吃了,温佳懂事儿地帮孟媛清洗了餐具。孟媛在餐桌旁抻个懒腰,自后围住擦洗碗碟的小孩儿,蜻蜓点水地吻吻她的耳珠。
熟练得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一般。
待到孟媛也洗干净,穿着件真丝睡裙和温佳并排躺上床时,女孩儿一翻身凑过脑袋,终于吻到了她肖想多日的唇。
孟媛把灯拍灭,搂住了女孩软细的腰。她当然知道温佳的手从她领口往里爬,捏着胸脯爱不释手,她纵容。
你怎么跟个小色狼一样。女人软绵绵地笑,黑暗里和女生吻了又吻。孟媛是心疼温佳的,尽管她疑惑温佳在葬礼上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掉,可双亲离世,还没成年的女孩彻底失去了保护伞。
温佳不说话,偏偏头松了嘴,呼吸相混间和身下的孟媛对视。
他们说你是寡妇。女孩开口,慢吞吞道,你到底在帮古叔做什么事儿。
孟媛的掌心抚抚女孩软滑的发,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死去的丈夫。
温佳看见她灵动的猫眼亮了一亮,转而就被孟媛掀翻压上,两人身位掉了个个儿,轮到温佳居高临下地看她,软蓬如海藻的卷发散发着香味儿,拂在温佳的颊侧鼻尖。
可能漂亮的女人总遭人诟病。她笑,俯下身吻她,语气轻佻上扬,年级第一,你说呢?我漂亮吗?
回答她的是温佳妄图钻进她口腔里的舌尖,惹得孟媛一阵娇笑,她避开来,掌心虚虚一圈,隔着薄薄睡衣捏住了温佳的两团绵软。
孟媛当然不会错过温佳面上难得的羞赧,她惊奇地挑起眉,不慌不忙地和着手上动作继续说:在你们这些小花不知道的地方,杀手的生意可是很兴隆的。我的任务出了差错,古一鸣救了我,给我一个重新生活的机会,替他做做暗眼,算算账,就这么简单。
话点到为止,背后的血腥和残酷就埋在城的后面即可,孟媛下意识不愿让温佳沾分毫。
你呢?小孩儿。孟媛两指捏上了女孩的奶尖,让温佳不由自主一颤。
你为什么,不难过?孟媛问。
月亮悄悄爬上来了,透过窗帘缝隙把光洒在温佳的半张脸上。
何慧死的时候,我看见了。温佳沉默了很久,久到孟媛以为她不会再开口。女人又一怔愣,随即想起来,何慧是温佳的母亲。
温佳是被重物撞击的声音惊醒的,连着很几下。女孩循声推开卧室门,屋内景象恐怖如斯。
药已经返起作用,何慧几乎两眼翻白,半个身子挂在床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