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揽华殿请早安,我就不能了吗?”
海若有些傻眼,两个觉罗氏之间当真是见面就掐啊,真应了那句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们两个人是不出三局必定会争吵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伊尔根觉罗氏否认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舒舒觉罗氏飞扬跋扈道。
海若想,伊尔根觉罗氏与舒舒觉罗氏之间,还是舒舒觉罗氏更为擅长吵架。虽然,舒舒觉罗氏看起来不像是更能占据上风的样子。
伊尔根觉罗氏今日是带着心事来的,无心思同舒舒觉罗氏来争吵个高下。于是,起身行礼道:“福晋,妾房中还有样绣品没有做完,妾先回去了。”
海若微微笑道:“好。”
说心里话,她是巴不得伊尔根觉罗氏走的,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明那个忙她是无能为力帮不了的。别说,康熙近些日子,在整治吏部官员任免,就算是不整治,她也不能让罗察却冒这个风险。她与完颜家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伊尔根觉罗氏走了以后,舒舒觉罗氏似乎是丧失了“斗志”一般,坐在紫檀圈椅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海若同舒舒觉罗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如今,两个人坐在一处也没有什么话能够说。可是,舒舒觉罗氏偏就坐着不回去。
看来伊尔根觉罗氏离开揽华殿是有利有弊的。弊处便是留下她与舒舒觉罗氏两个人,坐在这儿。要是伊尔根觉罗氏还在这里,两个人彼此争吵,自己作壁上观。也是蛮有趣的。
海若想,自己原来也是个爱看好戏的人。
“福晋,喜好临摹书帖?”舒舒觉罗氏看见海若一旁的紫檀云纹书案上的书法问道。
海若笑道:“闲暇时喜欢写两笔罢了。”
舒舒觉罗氏起身,径直向紫檀云纹书案旁走去。
“福晋,您临摹的是书帖是哪位名家的?”舒舒觉罗氏问道。
她往日里,也喜欢练习书法。她之间对书法是一无所知的,后来跟了胤禵,胤禵有时候喜欢写上几笔。她为了投其所好,无事的时候也会练习写一写。
“这两本书帖是何焯学士的笔迹。”海若从前檐炕上起了身,走到书案旁说道。
胤禵与胤禩走得亲近,舒舒觉罗氏又曾经陪伴在胤禵左右,自是知晓何焯是胤禩的侍读。
舒舒觉罗氏听闻是何焯的笔迹,脑咕噜一转,就猜到了这应该是胤禵送给海若的。“福晋,你既然有了两本何焯学士的书帖。可否送给妾一本?妾也喜欢临摹书法。”
这人真是够好意思的,开口就要,都不带一丝犹豫与不好意思的。
胤禵这两个福晋当真是奇葩,一个来让她帮忙为自己亲弟弟的谋差事,还是打着她父亲的主意。另一个来,看见好物什张嘴便要。
海若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字帖的主意,我怕是做不了。”
舒舒觉罗氏仍旧是相当厚脸皮地说道:“这字帖是爷送给福晋的吧。”
海若笑着不应声。
“妾真的很喜欢这本字帖,福晋就送与妾吧。”舒舒觉罗氏讨要物什的时候,当真是一丁点都不娇弱。
海若见舒舒觉罗氏这般样子,“不给”两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可是细想了想,她已经讨要到这种地步了,她要是再不给,是不是显得有些过于小气了些?
“舒福晋若是真的很喜欢,便拿走吧。”海若说道。
舒舒觉罗氏见海若松了口,将何焯字帖送给了她,眉开眼笑道:“那妾谢谢福晋了。”
舒舒觉罗氏美滋滋地抱着字帖走了之后,海若如释重负地跌坐在前檐炕上,说道:“她可算是走了。”
寄春忿忿不平道:“福晋,您就不该将十四爷送给您的字帖,给了舒侧福晋。你看她那个样子,又得意又神气的。”
海若听闻后,笑道:“她既然一心讨要,便给了她吧。总不能为了一本字帖,硬是同她争抢起来。不过也就这一次,下一次咱就不让她了。”
“那若是十四爷问起来,送您的字帖哪儿去了,怎么说?”寄春问道。
“实话实说呗。”海若答道。
“那万一十四爷生气您把他送给您的东西给了别人怎么办?”寄春担忧地问道。
“那是我送的吗?”海若说道,“那明明是她抢过去的。十四爷如果到时候真的为此生气,那就让他自己去要回来,反正我是要不回来的。他自己纳的侧福晋心里没点数吗?”
寄春点头,表示认同海若说的话。十四爷的这两位侧福晋,真的是“各有千秋”。
“寄春。从今儿个正午起,揽华殿闭门谢客。府里谁来都不见。”海若伸了伸懒腰说道,往西里间的楠柏木包镶床走去。
寄春了解了,主子这是想要午休了。自打十四爷去了济南府办差事,午休这项日常就没有落下过一天。
海若褪下了鞋子,爬上了床榻,去同“周公”约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