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新一听,心中不安更甚,他一路御剑上了太守池,只见那阴灵大阵已经结成了一只势如腾飞而起的卧龙,只差一方尾巴,只要那龙尾一成,阴灵必定会成形。
“没有多少时间了。”容新喃喃道。
燕定山和几名长老在太守池之下,他面色苍白,唇角淌血,这个中位居列在法阵之中,是六位之内最需要法力加持的阵位,几位太虚宗的长老明显已经被吸光灵力。
“燕掌门,发生了何事?我师兄和师弟呢?”
“南疆领主和泽竹君打起来了,已经打到了弥音峰之上……泽竹君交出的广陵镜似乎有问题,我和众位长老在这个法阵内都被广陵镜反噬受了重伤。”燕定山捂住胸口道。
“广陵镜怎么会出问题……”他明明检查过了啊!
燕定山摇了摇头,“燕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燕某相信泽竹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南疆领主认定了是他在广陵镜中动了手脚,他见我们众位在阵内受伤,又被泽竹君一番言语,激得提剑与他打了起来。”
容新一个头两个大,“我去劝架,劳烦燕掌门再支撑一会,我已经同师尊发过信号了!”
容新正打算提着剑上弥音峰,这边封亭云与叶凛然又打到太守池。
他们二人之间几乎看不见刀光剑影,纯粹是在比拼灵力,两把神剑的剑锋在空中交错纵横,比上次在临仙宗之时要更加激烈。
容新见状心中觉得荒谬,两人已经不再是敌对状态,封亭云也没有再威胁到叶凛然,这到底又是怎么需要拼的你死我活呢?
容新觉得自从他在响水渊出来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对劲,在伽楞寺叶凛然是出于无奈,用列兵和封亭云的凌云剑较量,在临仙宗封亭云因为烧山之举触怒了叶凛然,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
谢四方的阴灵大阵马上就要成了,难道这二人就不紧张吗?
“住手!”
容新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龙绫鞭因他的死自动封了灵识,至今下落不明,他在山脚下买的铁剑早就被凌云剑劈成几段,现在就拿着把不知道哪里拾来的破剑,还没有加入二人的战局,就被泽竹的剑气划得震裂。
容新差点吐出口血来。
“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容新手乱脚乱地将怀中的纸符掏了出来,数百只纸鹤从空中飘了起来,往二人的眼睛啄去。
打红眼的两人渐渐停了下来。
封亭云指尖淌血,殷红的血顺着凌云剑滴了下来,雪白光亮的凌云剑瞬间染红了剑身。
那边的叶凛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俊脸顿时出现一道红痕,衬上他那张抿着唇的倔强表情,真有些委屈之意。
封亭云冷声道,“为何与谢四方同流?那广陵镜上的咒术如何解开?”
容新见到封亭云手中的广陵镜不知何时已经黯然无光,镜面上有一道赤黑的禁制,成了蒙尘宝镜。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师弟,我给你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啊?”容新着急地问道。
叶凛然站在弥音阁的崖边,正对着容新,“容儿,我也不知道,我交给师兄的时候确实是好好的。”
容新问,“你是说着广陵镜是放在阵中才出现问题的吗?那中间还有谁接过手?”
在容新眼里,叶凛然是不可能对广陵镜做什么的,更不可能和谢四方之流一起做出铸造阴灵的事。
封亭云盯着叶凛然不放,“没有人碰过。”
容新觉得这事更加离奇,“小师弟,那之前呢?你有借给谁吗?会不会谢四方,他做事滴水不漏,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广陵镜的威力他是知道,会不会是他从中做了手脚?”
叶凛然收起泽竹剑,“没有,容儿,你的东西我一直收着,不会转手他人。”
容新这下发愁了,拿着镜中的禁制到底怎么回事?
封亭云却自始至终都不信任叶凛然,召起凌云剑指着他,“我不信你。若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还手?”
叶凛然听见封亭云说的,笑了,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师兄真是说笑,被人指着剑还无动于衷,难道要任人宰割吗?容儿,你说是不是?”
容新也道,“师兄,可能有什么误会。我让师弟交给你的时候,广陵镜明明好好的,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放下剑,我们好好想想办法。”
眼下阴灵大阵就要成了,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中起内讧呢?
说不定这就是谢四方的另一个阴谋呢?
可容新还没有说完,封亭云冰着脸回道,“不放,他有异心。”
叶凛然笑意不减,“师兄说我有异心,难道你就没有吗?北域一乱,南疆便是出头之日,你率众妖兽和魔修道太虚宗参加芳斗大会,不就是来看热闹的吗?”
封亭云周遭的气息一冷,但叶凛然丝毫没有慌张,“师兄还说错了,这个广陵镜除了我之外,分明你也动了,难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