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连贯带爬、痛哭流涕:“饶命啊仙君,是狐族……狐后想要与您联手一起绞杀妖族的尊主,才派我来先试探一下您。”
封亭云似乎更加发怒,他压住声音问道,“为何要用这张脸?”
小妖惶恐不已,“听说这张脸的主人在北域救了您一命,狐后说,无论如何您也不会对这张脸下手……”
封亭云收拢掌心,小妖被他灵力绞得脸上发紫,“再让我看见有谁打这张脸的主意,杀之。”
容新终于明白当时见到他时,封亭云为何会发怒,他心情真是五味杂陈。
那小妖最后露出了真面目,才幸得从封亭云的手中捡了一命。
封亭云穿戴整齐,穿过层层的结界和禁制,回到洞府中。
封亭云竟然帮他宽衣束发,就像对待恋人情侣一般,待到夜深之时,相拥他入眠,还在他的身边用特有的清冷声音品读话本,有时还给他读书作画,只是他只光画他的尸身,横睡的,卧躺的,斜靠的,画完不满意,通通又烧掉。
容新在一旁看得面红心跳,尤其是深夜时,封亭云亲着他的脸庞,一边给他的身体输入灵力,以保持肉身不坏,一边掀开他的衣物……
渐渐地,他发觉封亭云的不对劲。
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
容新从开始的羞恼,到心中发疑,才惊觉一个事实:封亭云一直没有当他死去。
他真的不知道该是心酸还是如何。
“容儿,明日我要去鲛人池,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呆在洞府中,我在此用心头血系了五妙铃,谁闯进来都会有感知。待我回来,便去幽冥海寻你的命魂,到时候你就会重新醒过来。”
封亭云在他的额间印了一口,“平日里动一动你,便会面红害臊,只有此时能任由我亲吻。可若是你醒来……反倒不敢靠近你……”
容新听他喃喃自语,心中就像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得要命。
封亭云又继续道,“容儿,中元节又到了,护城河上的花灯必定很美……”
容新顿时觉得眼中酸涩,他还记得中元之夜,封亭云前去城西寻他,还将他一路抱回天锦城,这些事明明发生在不久之前,可封亭云说来却像是遥远的昨日,充满怀念与遗憾。
又过了一日,封亭云果然前往鲛人池。
鲛人池就在一座曲幽的山洞之内,那个山洞里有一方池水,池面狭窄,但深不见底,封亭云潜下水面不久,就被一群鲛人追了上来。
那鲛人与容新前世在童话书上看见的插画丝毫不一样,它们泛着幽蓝色的鱼尾,上身却是人形,两肢细长,上面依旧贴着鳞片,在水下时鳞片会张开,像一道道铁片,刮到必定是遍体鳞伤。
更可怖的是这些鲛人的牙齿,尖利得跟铁刺一样,一排排过去,狭长的下巴一张就是血口,要是被这玩意咬上,不死也是半条命。
鲛人紧紧跟在封亭云的身后,封亭云用法术将它们击退,但这些鲛人似乎不怎么怕疼,法术在水底下的威力也大打折扣,眼看着就要咬上封亭云。
容新急得上蹿下跳,可他现在就是一缕灵识,什么也帮不上,只有在封亭云的耳边喊,“右边有一只!四点钟方向!小心左下角!”
他明明知道封亭云听不见,可还是卖力地喊着。
好在封亭云水性俱佳,他矫捷地转身,将凌云剑化成数千道尖细的铁针,鲛人浑身都是铁麟,但是它们的眼睛与人无异,封亭云催动法力,将铁针往这些鲛人的眼睛里扎去,好几只鲛人瞬间捂着头停在原处。
封亭云见状,往池中的深处奋力游去,终于在幽暗的池中看见了一颗巨大的扇贝壳,那壳中设有禁制,发着莹白的光芒,容新见到扇壳内放置着另一块白玄玉,玉体纯净,不同的是上面刻的不是星月,而是朝阳。
封亭云将它紧紧攥住,很快,上百只鲛人出现,将封亭云围住,鲛人首领用尖细的声音说道,“盗窃贼!快放回去!”
封亭云自然不可能松手,他用法器开出一条路,与鲛人继续厮杀,那群鲛人被人追到老巢,还夺走了镇守宝物,自然要同封亭云拼个你死我活。
封亭云修为再如何高深,在人家的地盘毕竟势弱,被鲛人麟甲伤得满身伤痕,那些血迹散在水中,更加刺激了鲛人的斗性,好几次封亭云几乎要成了鲛人嘴下的鲜肉。
容新几乎是揪着心在看这场打斗——他丝毫没有办法。
等到封亭云抓住机会跃上水面时,一只鲛人咬住了他玉青袍的广袖,封亭云为了护住白玄玉,慢了一拍,那鲛人在他的上臂咬了一口,几乎要把他的整条手臂撕咬开来,幸好凌云剑刺伤了鲛人的眼睛,才松了口。
封亭云捂着伤口逃上了岸,再迟一步,兴许他就要成了鲛人的盘口,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步履蹒跚地往洞口外走去,一边走鲜血一边涌出来,他几乎忍着最后一口气,脱力地御剑离开,回到山中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容新见他这个样子,围着他乱转,封亭云在洞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