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着吧,梦里有。”
刚好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邢窈捂住手机,小声让司机停几分钟。
货架上什么罐头都有,就是没有山楂的,但这东西确实也不常见,糖葫芦倒是有。
“秦谨之。”
“嗯。”
“你困吗?”
“不困,白天睡了。”
“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我不会唱歌。”
“那……你把电视打开,我们一起看春晚。”
秦谨之打开很久都没开过的电视,正重播着一个小品节目。
电话一直通着,两人偶尔说几句话,通话四十多分钟,秦谨之手机电量不足,准备去卧室找充电器的时候,门铃响了。
秦谨之整个人僵硬住,他看着门的方向,说不上是紧张还是什么,对白露是愧疚,对李臻……也是愧疚。
他想起电话还通着,“邢窈,我先挂了。”
“好。”
秦谨之走到门口,打开监控画面,他一下子愣住,脑海里那些过往和马路对面消瘦的背影都如潮水般褪去。
门外的人是邢窈,她怀里抱了一大罐罐头,瓶子是透明的,秦谨之都可以看见里面红彤彤的果子。
门一打开,她就笑了。
“秦谨之,新年快乐。”
秦谨之拥她入怀,也低低地说了声,“邢窈,新年快乐。”
64.吵架
邢窈下飞机后直接从机场搭车过来,路上找了好几个超市才买到一罐山楂罐头。
南城下着雪,比A市冷多了,她一路上都抱着罐头,手冻得通红,被秦谨之捂了一会儿,有点发热,又有些痛。
秦谨之热了杯牛奶从厨房出来,邢窈尝了一小口试温度,秦谨之半蹲在沙发前,拿起被她丢在一边的热毛巾包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
一个小时前说还在看春晚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门铃响的那一刻,他以为是李臻找来了。结果他等到的不是李臻,而是长久以来的渴望与幻想。
“小骗子。”
“别以为我听不见你在骂我。”
“就是要让你听见。”
“那你松开,我回去了。”
邢窈作势要起身,被秦谨之握住手腕拽着坐到他身上,她笑着把手往他衣服里伸,“天都快亮了,我好困。”
“白天没睡?”
“没有,白天睡不着,姑姑准备年夜饭,我给她帮忙。”
“你就只会煮粥,能帮什么忙。”
她掐了一下他的腰,“秦谨之你看不起我?”
“我哪敢,”秦谨之抱着她站起来,“睡哪间房?”
“睡客房吧……等会儿,罐头还没吃呢,”邢窈跳下去开罐头,又去厨房拿了个勺子,“太凉了,你就只能尝一口,我喂你?”
秦谨之笑着说了声‘好啊’。
他弯腰凑近,咬碎了她喂到嘴里的红山楂,酸酸甜甜的汁水爆满整个口腔。
邢窈自己从超市买来的,她当然知道其实就是普通的味道,没什么特别,可看着他吃就莫名地也想尝一口。
她搅了搅罐子里的果子,想挑一颗小点的,秦谨之突然吻上来,舌尖从她唇边慢慢往里探,舔过几颗牙齿后勾住她的舌头纠缠,山楂的酸味刺激着口腔分泌出津液,她无意识地吞咽。
窗外飞雪纷纷扬扬,夜色透着些青白,被他手掌覆握着的后颈微微出了些汗,湿湿粘粘的。
“好酸。”
“挺甜的。”
“……”
“你跟着我干嘛?”
“我要跟你睡。”
“我生理期,跟你睡不了。”
“……”
“我们两个人在床上就不能只是睡觉?”秦谨之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肘撑着房门,“我保证,就算你强迫我,我也会宁死不屈。”
邢窈懒得理他,“真是委屈你了。”
秦谨之从柜子里拿了个枕头出来,“还好,这点委屈还能受。”
邢窈有段时间天天泡在酒吧里,饭不按时吃,烟酒不忌,导致身体底子不太好,生理期如果受了凉就会比较难受,她睡得不踏实,总是醒,后来秦谨之帮她暖着小腹,用手轻轻地揉,她才睡熟。
陈沉和一群兄弟来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秦谨之冷着脸开门。
“你们自己没有家吗?”
“过年了,可怜你一把年纪还没个伴,来陪你打麻将……操!”陈沉话没说完,睡眼惺忪的邢窈从卧室出来,她身上穿的还是秦谨之的衣服。
“难怪能睡到中午……”
秦谨之直接甩上门,把他们关在外面。
陈沉:“完了完了,这估计……明天又要被甩了。”
那次秦谨之过生日,也差不多是今天这样。
“不能吧,老秦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