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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什讪讪地躲了,没过一会儿又凑过来,“这么说,伊瑟拉是故意创造机会跟你偶遇的?我就觉得怎么那么巧,每次你前脚刚来,他后脚就到了,我们餐厅里肯定有奸细!”
邵城,“……”
合着他说了这么大一通,您老就只想到私奔和奸细?
思路果然很清奇……
乔什握拳砸了下掌心,“不行,这种员工不能留,我给舅舅说一声,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邵城扶额,“……你高兴就好。”
乔什撞了撞他的肩膀,贼忒兮兮地问,“说真的,你怎么就不喜欢伊瑟拉呢?”
“那你怎么不喜欢他?”邵城斜了他一眼,反问。
对呀,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乔什摸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点可怕。就好像……就好像他把我耍的团团转,我可能还傻乎乎地感谢他?”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邵城摇摇头,顺手拍了拍乔什的脑袋,勉强把它归咎于傻狍子的直觉,“你这样挺好的,千万不要变。”
乔什一脸怀疑,“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不是在夸我?”
邵城,“……”
果然傻虫有傻福,直觉挺准的!
乔什那边说好了,邵城又私下给肖组长递了辞职信,并且拜托他晚点对外公布。
肖组长可惜地看着他,倒是没有劝说什么,只是道,“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雄子尽管开口。”
邵城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来,跟肖组长握了握,“多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肖组长叹了口气, “保重。”
邵城他们在某个晴朗的早晨低调地离开了,同行的还有尤金、习奉等十几个军雌,加上他们的家属,足足有二十二只虫。
因为城际专车没有直达,还要去天海城转一道。
邵城第一次坐这种堡垒一样的城际专车,上车前看着这艘庞然大物还有点激动,上去之后热情陡然就降下来了——比起它巍峨凛然的外表,里面就像是买家秀一样现实!
车厢是由无数的钢板拼合的,就这么大喇喇地裸-露在外面,没有任何装饰。因为是公共交通,钢板上粘了大量污垢和一些不明物体,加上散发着气味的厕所,这环境用‘糟糕’两字都不足以形容。
邵城带着口罩和帽子,怀里还抱着小虫崽,诺菲勒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猜也能猜到,肯定好看不到哪儿去。
他忐忑地带着雄主来到房间,看着一大一小动作一致地打量狭□□仄的房间,握着门把的手指紧张地都有些僵硬了。
邵城松了口气,“还好房间里没有外面那么糟糕,车上有水吧?我们擦一擦,重新铺个床就好了。”
小虫崽睁着大眼睛,认真听雄父说完,赞同似的‘啊啊’叫了两声。
诺菲勒放松了手指,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都怪他没用,让雄主和虫崽受委屈了。低着头刚想转身去找水,习奉已经提了一桶过来。
他站在门口瞄了一眼房里的雄虫,低声问诺菲勒,“邵先生还习惯吧?”
雄虫要是这时候反悔了,他们老大可能有点受不住。
诺菲勒抿抿唇,“没事,你去忙你的。”
说完提着水进了房间,打开随身携带的行李翻找帕子,邵城见状道,“我记得这包里塞了张小毯子,拿出来垫一下,我把鱼鱼放椅子上。”
“好,等我先把椅子擦一下。”
“摆床边吧,免得他掉下来。”
两只有商有量,把小虫崽安顿好,邵城又挽起了衣袖,一起帮忙搞卫生。习奉看得一愣一愣的,关键是雄虫要干活,他们老大还没怎么劝!
习奉一脸恍惚地离开,路上遇到出来抓‘壮丁’干活的尤金,顺利被他牵走了。
习奉冷静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尤金,“老大怎么能让雄虫干活呢?”
尤金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随口道,“这有什么,他们在家里也是一起做饭,一起做家务、打扫卫生。”
习奉怔了怔,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良久突然感叹了一句,“如果雄虫都像邵先生这样就好了!”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习奉浑身一凛,刚想表明立场以示清白,就听尤金接着道,“……会孤独终老的。”
习奉,“!!!”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会吓死虫的!
尤金摸了摸下巴,好心建议,“要不你找雌虫试试?”
习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三秒,把帕子往水桶里一丢,“尤金中校,我看你伤都好了吧?二郎腿翘得挺欢快的,剩下那一半想必你自己能搞定。其实搞不定也没什么,咱们都是军雌,露天席地都睡过了,擦不擦的无所谓,是吧?”
尤金立马坐正,乖巧地将嘴巴一拉,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习奉白了他一眼,重新拿起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