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时候,他颤颤巍巍地伸手在对方口袋里摸了一遍。
这只雄虫瘦归瘦,身体还挺结实的,掌下那层薄薄的肌肉,热烘烘的散发着体温。
尤金颊上飘上了两朵红晕,好不容易摸出了对方的钱包,手忙脚乱地办完了手续。拿回对方证件的时候,他好奇地瞄了一眼——
雄虫叫凤明诚,今年二十五岁。
证件照上的他五官英挺大气,眼神明亮,看得尤金的小心脏颤了颤。
拿着房卡上了楼,尤金把醉鬼丢到床上,迫不及待地钻进浴室把自己清理了一番。脏衣服当然也脱下来了,身上穿的是酒店的浴衣。
轮到醉鬼的时候他就犯难了,他还没见过别的虫的身体呢,何况对方是雄虫!
尤金站在床边,捏着鼻子好奇地打量他。凤明诚不像中心城的雄子那样,皮肤白白嫩嫩的,而是浅淡的小麦色。因为酒气的熏染,隐隐有些泛红。
他双眉浓密,睫毛也很长,高挑的鼻梁和饱满的双唇,一副英俊正气的好相貌,也难怪刚刚那只雌虫会缠着他。
就是味道不怎么好闻……
尤金咬咬牙,他能怎么办,给雄虫洗澡呗,不洗他也下不了口啊!
尤金把虫带进了浴室,笨手笨脚地给他洗澡,因为羞涩,雄虫的脑袋和手臂在墙上撞好了下,声音大得尤金都忍不住闭眼睛。
幸好酒精的威力发挥出来,凤明诚根本没感觉到痛,倚在他身上还幽幽地打起了小呼噜……
终于洗好了,他把雄虫重新丢回床上,自己很有公德心地把浴室清理了一遍,还把他们俩的衣服洗了晾起来。
幸好现在是夏天,衣裳轻薄,晾一晚明天就能穿了。
做完这些,尤金也没心思干什么了,主要是床上那货还打小呼噜呢,他叫得醒吗!
这么一想,尤金紧绷了一晚上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爬上床把被子卷一卷也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感觉有虫在拖自己的被子。
尤金想也不想,一个大力拽了回来,顺便还拽回来一只雄虫投怀送抱——
这么大的动静,睡得迷迷糊糊的两只同时惊醒了过来,眼睛对着眼睛,在窗外街灯的昏暗光线中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雄虫开口了,声音沙哑,“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床上?”
“……”
尤金怪尴尬的,他该怎么答呢,他是觊觎对方身体了,但这不是没成嘛。还给他当了一晚上的‘生活助理’,亏大发了!
凤明诚其实还记得尤金,小雌虫的脸庞稚嫩,声音干净清朗,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跟他走。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清醒过来他们会睡在一张床上!
小雌虫柔软的金发铺散在枕头上,贝齿紧张地咬着下唇,明亮的大眼睛心虚地闪烁不定,让凤明诚有种做了错事的是自己的错觉……
雄虫尴尬地轻咳一声,“你先放开我。”
什么,放了???
不行,不能放!
想到自己的目的,尤金把心一横,闭着眼睛就撞了上去。
“你干什么,唔——”
凤明诚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小雌虫会这么直接,他是不是看错他了?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小雌虫一手禁锢着他,一手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来回摸索,嘴上也生涩得很,啃得他嘴唇都痛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生涩,让雄虫莫名心软下来,加上酒精的后劲儿影响,凤明诚半推半就和尤金滚到了一处……
第二天早上,尤金率先清醒了过来,他不敢回头看床上的雄虫,忍着心悸一样的难受逃离了旅馆。刚刚走到街上,就被闻讯赶来的虫抓了回去。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雄父大发雷霆,让虫把他绑在柱子上,当着全家所有虫的面抽掉了他半条命。又给他带上了惩戒环,不允许他自愈。
那半个月,尤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后来还是雌父求情,他才得以被放下来。但是紧跟而来的是逐出家门的命令……
尤金硬撑着破败的身子离开了家门,雌父偷偷给他塞了一点钱,他才没有病死饿死。但更糟糕的是,就那么一次,他竟然怀上了虫蛋。他伤得那么重,又没有雄虫在身边,虫蛋自然是没能保住……
尤金不是没试过找凤明诚,为了肚子里的虫崽,他疯了一样的找过他。最后还是一个认识的虫可怜他,帮他查到了。
原来凤明诚早就买了离开的车票,为了找他还特地延期了一天,但他终究没有继续找下去,在第三天早上离开了中心城……
尤金伤愈之后加入了军部,体检的时候军医告诉他,因为上一个虫蛋虚弱流产的缘故,他以后很难有虫崽了。
尤金听了只是笑笑,夜深虫静的时候却哭得不能自已……
他太年轻了,不知道成长代价这么重!
没有虫崽是老天给他的惩罚,他认了!可是他的虫崽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