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刘哥脸上看了一下,问道:“刘哥,你来看病吗?”
刘哥本来还有点犹豫,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看头发的,正琢磨着要怎么跟江快雪寒暄一二,就见他这么开门见山直接问了,登时松了一口气,索性大方点头:“是啊。”
江快雪在那老中医之前坐的凳子上坐下,刘哥也跟着坐下,有心要考考江快雪,伸出胳膊,把手腕子放在布脉枕上:“最近身体不舒服,你看看我是哪儿有毛病?”
江快雪嗯了一声,半垂着眼睛给他把脉,把完了,对身边躬身而立的老中医说:“小洪,你来看看他的问题在哪儿。”
刘哥噗嗤一声,好悬没晕过去。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阿雪这小子这么厚脸皮的,居然管一个能叫他爷爷的老头叫小红?而且这小子也是鸡贼啊,直接把考题丢给老中医来解答。
老中医把了脉,沉吟片刻,说:“脉象沉滑,虽有力却急促,显然是气血燥热,外热内沉,不调不和,久而久之就容易失眠多梦,夜尿频多,下肢无力,易晕眩,易烦躁,神思不属。”
刘哥心说他是来看头发的,这俩人怎么看起睡眠来了?不过这老中医说的没错,他这一年来都失眠多梦,精神十分疲惫。
江快雪点点头,又说:“这是肾水久亏之症,年轻时没有注意保养身体,熬夜纵欲,再加上小时候挨过饿,身体底子薄,所以年纪轻轻地就掏空了身体。”
刘哥听到“肾亏”、“纵欲”脸上就挂不住了,可又听江快雪说他小时候挨过饿,身体底子薄,登时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他小时候家里的确穷,他差点饿死,这事这么多年他都没跟人倾吐过,江快雪这是打哪儿知道的?
江快雪还在一板一眼地描述他的身体症状,并给老中医讲解病因,很多刘哥曾经受过的暗伤,他自己都差不多忘了,江快雪却都能摸出来。
老中医在一边听得频频点头,刘哥也越听越觉得:难不成阿雪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江快雪跟徒弟讲解完,看向刘哥:“刘哥,你这个病要长期调理,你先吃一个疗程的药,药吃完了,你要及时来复诊,我会按照你的身体状况酌情给你修改药方。”
刘哥本来是看秃头的,结果最后一脸懵逼地抱了一堆培基固本的药回去。
坐在车上,他又有点清醒了,自己刚才,是不是被江快雪洗脑了啊?可是他说的那些又一一对上了,刘哥现在有点半信半疑的,看着堆在副驾座位上的拿包药。要不,就试试?
他发动了车子,还没开动,就看见马路对面有个年轻男人挎着牛津包,穿着T恤和牛仔裤,活脱脱是个大学生,他长腿一迈,过了马路往江氏医馆里走。
刘哥立刻就认出来,这是松雪华!
对了,他现在退出了娱乐圈,就没再用艺名了,改回了自己的真名:松月真。
刘哥本来想下车跟人打个招呼,可想一想人家都退圈了,也不希望生活再被打扰,也就罢了,开车走了。
松月真走进医馆,到柜台后放下包,亲昵地抱了江快雪一下:“今天中午回家吃饭?”
江快雪嗯了一声:“我哥打电话来催了,咱们赶紧走吧。”
他走到后头洗了洗手,跟徒弟交代一声,和松雪华出了医馆,上了路边停着的车。
这车是江快雪自己买的,他当明星那三年赚了不少,除了盘下这么一个店面,还有不少结余,就买了车买了房。
江快雪开着车,松月真坐在一边,把牛津包打开,拿出一本德文词典背单词。
江快雪看了他一眼,有点纳闷:“你们研究生也要学二外?”
松月真笑了一下:“不是,我下个月要跟导师一起去德国交流,趁现在赶紧学点日常用语。”
他看向江快雪:“你下个月……要不跟我一起去德国吧?咱们也出去散散心。”
江快雪倒是无所谓,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又提醒他:“别在车里看书,对眼睛不好。”
松月真于是放下词典,问江快雪:“你爸妈怎么忽然叫咱们回去吃饭?”
江家二老原本以为江快雪退了圈之后就会进家里的企业帮忙,到时候跟江风一起接管家里的生意,哪知道江快雪二话不说开了医馆,连跟他们打声招呼都没有,夫妻俩生气了,江快雪压根不会医术,开什么医馆?这不是瞎闹么。
俩人气得好久都没搭理江快雪,江快雪索性也就逢年过节回去吃个饭,今天年节不挨边,爸妈把他叫回去他就有点拿不准了。
车开到半路,江风又打电话过来催。江快雪不得已把车速提到了六十迈,提心吊胆了一路,终于回到了江家。
下了车,松月真在一边笑话他:“只是六十码而已,瞧你,脸都白了。”
江快雪早就拿到了驾照,只是开车像个小心谨慎的老年人,在市区从来不肯超过三十码。松月真戏说,坐他的车应该带一份课题论文,等到了目的地,论文也能写完了。
俩人停好车,进了客厅。江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