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再往怀里压, 抵着她的发, 面容间伪装的纯稚才敢消去, 了无痕迹。
余下的不安才是真的。
像是泥泞的沼泽, 千丝万缕的阴暗面攀爬出来, 成天罗地网层层交织, 因为她看不见,才不惧光明地肆意疯涨, 缠绕成笼,罩着四下隐隐隔在淡弱的黑雾里。
许初年闭上了眼, 埋进她的发间嗅着。
他们的头发有一样的气息, 薄荷洗发露的香味,用的沐浴乳亦是同一瓶, 想到这里,心头生起来隐秘的得意。
其实,他更想把她拆碎了,藏进自己的身体, 一劳永逸,谁都觊觎不了。
许初年睁开双眼, 里面危险的黑气还未退, 浅浅压着睫羽, 温柔安静的出着神, 捻着女孩的发梢,用指尖缠住,伴着涌上的焦渴吻过长发往下落去。
决定让小崽子来试做家务,是他跟二叔对话那会生出的灵感,他要看看,如果强行让五六岁的小孩学会独立,沫沫会是什么样的看法?
她会不会因为孩子而冷落他?
“阿年。”
脆生生的一声叫唤,猛然拉扯回思绪。
苏南沫的四肢浮着热气,又站得时间太久,双腿酸累的直想下蹲,结果抬眼就撞见他目带仿徨,怔怔的看着她的样子。
到嘴边的埋怨停了停,她头疼,就着男人凌乱的衣服狠狠掀开,朝嫩白的胸口一咬。
“嗯……”
齿间薄嫩的皮肉颤了下,再次绷紧起来,呢喃了声,“沫沫……”犹在恍惚着。
他的身骨曲线向下一路收拢,从宽实的肩臂,延伸至韧美的腰线,昏暗里冷白的莹光如瓷,勾得她口干舌燥,安抚的啃啮不知觉乱了分寸,越亲下去,心跳的越快,迸震得头脑微微目眩。
关键时刻,苏南沫及时刹住了,胡乱地把他衣服捋好,起身用略凉的手背碰脸,努力地降温。
方才尝过的滋味萦绕着感官不散,嫩嫩的,肤质紧实,口感极佳,她悄悄扬起视线,他眸里有焕然的光,那样的亮,弯得很细浅,任她采撷一样的乖顺。
脸庞急得更烫,就举拳往他身上一捶,没用什么力,恼羞的催促说:“好了,赶紧出去干活,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挣了挣,猛地扑回了原处,磕得结结实实,许初年发狠地搂紧不放,用力拱亲着她的面颊,雀跃的高叫:“宝宝!”
门外,远远的小包子撑着扶手,跪在沙发上探头探脑,那小眼神眨巴着,盼到姐姐出现后便笑成了月牙,奶声奶气:“姐姐!”吃力地跳到地面,萌的苏南沫不带犹豫的甩开刚顺完毛的大宝贝,急忙向小的奔去。
只是,她抱不动,只能弯下身牵住肉肉的小手。
小包子无视来自她身后的戾气,小声说:“奇奇想要洗手手,吃草莓。”
奇奇?苏南沫猜到是乳名,笑着点了点头,温和答应下来:“好,姐姐带奇奇去洗手,咱们吃草莓。”
凉气侵袭手腕,白皙的五根长指捉住她腕骨,慢慢地挪下去,去撬一大一小交握的手,将女孩的手心包裹进自己的,使劲地搓,再把人拽离原地,换他上前,面对怒瞪着眼鼓起腮帮的小屁孩。
他声色寒凉,“有没有大人告诉你,只有劳动的人才有果实吃?”
“阿年……”
许初年牵着她不由分说折回浴室,拧开水龙头,将她的双手蘸湿以后,搓上肥皂用净水揉出白沫,苏南沫牵过小包子的手就在他掌中,望着他神情专注,垂着眉,投下一层深暗之色。
她好笑,“阿年!”
他手指一顿,上目线稍扬,映着橘光低低的望着她,里面水润见底,低落的挟着莫名紧张,兴许是害怕引她反感,认为他无理取闹,他率先闹起了别扭,抿唇垂首,可那种闷胀感,确实酸的一塌糊涂。
苏南沫见怪不怪,更别提此时看着他满脸不开心,牵着她闷不过气。
“行了,小醋精。”她笑着,用脸蹭蹭他的手臂:“随便你了。”
话这么说,可当看到小小的包子接过一大摞的衣服,恹恹的扁着嘴,无精打采地迈去卧室时,她即使在帮忙抹桌子,也还是于心不安。
客厅的空调吹着暖气,小包子只穿着毛衣,用洗净的手捧着衣裤来回跑,还要被大灰狼支使着将它们叠好。
他的腮帮一直没平下来。
生硬地折着衣服,却不敢反抗,他气的要跳脚,因为在家里从来就没做过家务!
当然,许初年负责收拾被褥,再监督小屁孩的劳动成果,进行指正。
小家伙热的脸蛋红润,额头浮着细汗,随着忙碌,卷翘的发梢晃来晃去,脸上的表情渐渐认真,晒干的枕头枕巾铺在沙发上,苏南沫洗了手,趁他搬起枕头,偷偷拿两颗大草莓喂到他嘴里,再喂些温热的水,随即拿餐巾纸轻柔地替他拭汗,惹得小家伙咯咯的甜笑,被她对待的身心舒展,一扫大半的疲惫。
就是时间拖得有点长,被卧室里的某只警觉,拿手指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