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太矮,够不到桌子,只能勾着哥哥小指,听他向着话筒那端的阿妈报平安,自己一点也不担心,有哥哥在,阿妈再生气也打不到她,便大大咧咧地去扯少年宽松的校服。
好在哥哥说的快,重新抱起了她:“走,回家。”
她出来的时候,阿妈正在做菜,油烟机响盖住了她开门声,虽然心急的要见哥哥,却也导致自己没来得及吃上饭,刚到街上肚子便叫了,“咕”的一声。
“!!”
搂着他脖颈的小手慌地按住肚子。
许初年听得清楚,准备笑她,却见小家伙张着粉软的嘴,直勾勾盯着路边摊,一个煎火腿肠的铁皮推车。
他当即眉心一跳,抚摸她的背,脚步加快:“沫沫听话,那些吃了会肚子痛痛的。”
沫沫还小时口齿不清,遇见肚子疼,或者哪儿磕了,会含着叠音呼痛,现在听见哥哥不让,她任性地撒了两手,鼻音闷重。
“我就要吃。”
少年想也不想,焦急握住她的胳膊重新围住自己,越是温柔:“那哥哥给你做,做三根,淋上番茄酱,好不好?”
小包子馋的舔舔嘴,勉强同意:“好吧。”一秒变乖。
“那我今天就要吃。”
“好,我们躲着阿妈……”
一点冰凉刺入皮肉,让本就稍稍麻木的神经重新作痛,牵起眼皮挣扎。
湿濛间,依稀对焦极近的眼眸,里面饱含担忧,不同幼年渗着的奶香,女孩长开后的香气被晒得温热,轻盈的包围上来唤醒一片生动,自他的眼底透出神采,闪亮的流动着绵软依恋,有些虚弱:“宝宝……”没瞧见医生在旁边,刚为他注射麻药。
苏南沫轻轻蹭蹭,亲吻男人渗了一丝冷汗的太阳穴:“乖,别动,医生在给你清创。”
喉结微动,他不觉眯了眯,嗓子里溢出来模糊的轻叹,“还要亲……”
苏南沫捧着他的脸,细细亲过。
柔甜满漾要化成一滩水,敞摆在她的面前,但那种患失的惶恐,拢成黑气战战兢兢,浮出体表。
想起在她面前拿刀自伤的画面,宝宝会不会害怕,觉得他太偏激?
许初年不敢想,头朝她使劲地靠近,引得正缝针的医生惊呼:“哎哎哎——这不是开玩笑!”他不管,却受到女孩飞来的眼刀威胁:“阿年!”身体一僵,安静了。
很快的,眼尾氤氲上薄湿,倔强地不眨。
这货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亲亲他眼角,苏南沫抬胳膊把他上半身一压,趴伏着蹭到他耳畔,态度严肃的念叨:“下次再这么伤害自己,我就不理你了,我说到做到,听明白了没?”
乖乖被抱,沁人的温香触及鼻尖,钻入呼吸里痴缠着馥郁,他的宝宝,于他勾魂摄魄一样,忍不住拱进她衣领,啃咬起细嫩皮肤,迷糊的低呜着,等到耳朵拧的发痛。
“……许初年!”
他固执地咬了口,循着香气想舔干净。
苏南沫气的要炸,偷瞄身边的医生,幸好没有关注这边,于是躲避地埋进他头发里喘了口气,迅速回咬下他的嘴角,要他适可而止:“乖一点,想让我跟你回庆乡住,首先要听话。”
感受到赖在颈窝里的牙尖一秒收起,快的跟翻书似,换成讨好地厮磨。
她扬起笑意。
“其次,要等你的伤彻底养好。”
得到她的承诺,苏南沫发现阿年态度那是相当积极,伤口缝针结束,医生当场嘱咐了条条列列需注意的事项,回到家中,他是一字不落的实行。
只是,跟阿妈的关系僵持住了。
同在屋檐下,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阿年见到阿妈依旧会叫,态度冷的远不如从前,好在阿妈要经营饭馆,一旦离开了家,他的黏劲达到最大值,不管是她用电脑做图,还是上厕所,他必须跟着,紧贴着门,十秒左右要唤一声,十秒左右又唤一声。
“沫沫……”
挺拔的趴在厚重门板上,已经有五分钟多,里面却不再出声,似乎恼了。
许初年见状,毫不犹豫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准备拧,“好了!”冲水阀被按下,“不准开门!”步伐接近门前,听到她拧开了水龙头,洗干净了手才过来把门拉开——
两颊气鼓鼓。
许初年亲上她鼓起的腮,亲得女孩一下泄了气,被他牵到餐桌前。
桌上除了正常菜饭,其中有一道特殊的菜持续两天出现过了,自打从医院回来。
——三根油煎过的火腿肠,拦腰被切成六段,盘子里放有一团番茄酱作蘸料。
苏南沫看得发愁,自身已经过了爱吃火腿肠的年纪,想不通阿年怎么突然热衷这个,转头,他端正坐着,不变的白净清澈,独独凝睇着她的黑眸里痴狂浓重。
在她眨了一眼后,这只大毛团又情绪低落,蜷过来依偎。
“沫沫喜欢吃,沫沫吃了会笑……”
苏南沫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