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够了,有阿年哥哥爱我,特别的够。”
见他脸色僵了下,隐隐有了舒展的迹象,继续循循诱着,还上嘴咬了一口:“生崽崽是为了给阿妈一个慰藉啊,你不能太不公平。”
被啄热的薄唇沉默不动,倒是苏南沫,忽然一个激灵闪躲开,薄嗔浅怒地瞪起他,抵住他肩膀也只能做到微退,弱弱警告道:“不行,不能再来了啊,我这次是真累了……”太迟,庞然的沉烫身躯完全笼罩来压下。
阿年眼尾若无的绯色晃过,随之迫近,放在被褥里的手被他十指紧扣。
“沫沫……”
廊檐滴着水,青砖绿叶蒙了一层亮,许初年轻轻一吻女孩温热的耳珠,强忍着漫上喉咙的醋涩。
他还是介怀,苏南沫看得出,整只毛团耷拉着,灰扑扑地穿衣下床,被他的背影惹得胸口一堵,不由急的揪紧了被子边缘抓挠,盼了少顷,才见他折返回来,手中多了一只大木箱,来到床前蹲下,抱着木箱子,默默地打开箱盖。
姿势很是可怜。
她看不过去,连忙裹着被子挪到床畔,“阿年……”
伴着盒盖缝隙渐宽,箱子里崭新火红的嫁衣欲燃,赫然冲进了视野,只一眼便能知绣花有多繁美,而他苍白着,尤未整理的头发,仿佛寒雾压境,携着过重的恐慌,“沫沫……”放下箱子,重心不稳地扑倒隔着被褥将她紧紧一抱,呼吸湿润的透不过气,瑟瑟的低声说:“我本来想,等店子开起来我们就结婚,可现在,既然沫沫打算先要孩子,我们就先结婚。”
许初年额角在跳,饱尝着被嫉恨疯狂灼烧的疼,什么孩子,为什么要生孩子,他好不容易,终于能独占他的宝宝,他所有的贪慕和期待……
“阿年。”
担心他大概又钻了牛角尖,苏南沫急得挣了挣,听着他鼻息一滞,倏地,低低的,吃吃地笑了起来,拱起她脸颊用力地吮了吮:“没关系……”这一声沙哑的分外缠绵悱恻,翘起尾巴招摇,浅带鼻音:“你走不了。”
四面床帐簇拥着绣花,大毛团黏答答地碾着她沉了又沉,似无声央求许诺般,她四肢被缚,沉默着,探出棉被轻悄地伸手一抱。
阿年如此反反复复,陷入了自我封闭,除了嫁裙,他还为她订做了一套常衣,里衬缝有特别厚的绒。
穿衣洗漱,旋即是梳妆。
苏南沫望着镜子里那道身影,自她身后乖默地拢起一捧乌发,带着半分把玩的意味细慢梳理,于是瞧向梳妆台面的红木妆盒,眸子一动,温软雀跃地出声:“阿年,这是什么?”
许初年抬眼,“是妆奁,用来装首饰跟胭脂。”
便示范地取出一根白玉钗,来固定她的发髻,俯身在发上吻了吻:“不只是胭脂,还有口脂,都是我为沫沫亲手研磨的。”
妆奁由多层雕花木屉组成,精致而玄妙,她满眼惊奇地端起胭脂盒打量,揭起盖子,自然清甜的花香迎面袭人,由衷的低呼夸赞:“阿年好厉害。”落下这句,站在她背后的人睫尖动动,总算突破了雾瘴,逐渐活泛。
苏南沫笑意盈盈看着镜子,把头低了一低,靠进他怀中。
决定结婚,两人就近选了吉日去领证,阿年的户口在这边,领证流程顺利,接着他要处理开店事宜,等着二叔一家帮忙筹备婚礼。
霍沅到来的那天,是许初年选定的第二个吉日。
汽车停稳了,司机负责提行李跟礼品,霍沅则拥着自己夫人先行步上台阶。
漆色斑驳的宅门略敞,那小子是料定旁人不敢进入霍家这闻名的煞宅,所以索性懒得出门迎接。
霍沅熟悉宅子里的路,拎着媳妇的糕点盒,牵着她经过弯折曲长的抄手游廊,天井边的芭蕉墨绿,其余盆栽里冒了许多野草,看得林姝姝直蹙眉,本是很细微的表情,头顶却轻笑,“是觉得可惜,没人好好整理?”
“是啊……”她坦荡承认,久久地瞧着院子:“这么好看的院子……”
拥着她一紧,霍沅慢条斯理停了步,转身抵近了她,笑得眸子涟漪脉脉,“比我还好看么?姝姝。”
危险濒临的前兆,林姝姝熟记于心地轻声否定:“没有。”后面的女司机远远跟着,她语气有点紧张,防着外人,有点傻又特别真诚:“你最好看。”踮脚胡乱给他一亲,“快走吧。”
向院子深处去,霍沅垂脸温柔看她:“姝姝如果喜欢这宅子,我就弄过来。”
她吃了惊:“这里不是你侄子的吗?”
“你只说,想不想要?”
他只是笑着,渐渐的林姝姝后背窜过一丝凉,这感觉融在骨子里,传遍四肢百骸,不由愠怒地作势要口头教育,抱紧他臂膀:“不想,我现在有的足够多了,你要知足,还有,你知道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你们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是你亲人。”
“是,夫人说的对。”霍沅自然的软声认错,发觉她真的不愿买下老宅,也就不再想。
穿过月洞门,他先见之明地环着她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