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且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嗯”了一声:“下个月过年了,我们去爸爸那儿?”
邢惊迟过年向来是不回家的,毕竟前些年在北城也回不来。去年倒是回来了,没等到过年呢就带着队伍去了滇城。所以算起来,邢惊迟自十七岁离家,就不在家里过年了。
说起过年这个事阮枝也犯愁。
她过年是不爱回家的,前几年她都是去国外和阮清住几天,等热闹劲儿过了再回来。挨家挨户地上门吃个饭就算交差完事了。
但今年不一样,他们结婚了。
邢惊迟因为职业原因不能出国,她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阮枝想了想:“二十九那天中午去外公那儿吃个饭,那会儿外婆也回来了,肯定想见见你。晚上去爸爸那儿吃晚饭。三十那天我陪你回邢家过年。”
邢惊迟打开车门,把阮枝拎上车,应道:“不回,我们在家过年。”
嗯?
阮枝眨眨眼又眨眨眼:“也不去吃饭吗?”
邢惊迟挑眉:“你很想去?”
阮枝思索一番,在说实话和维持形象中间左右摇摆,最后诚实道:“不想。”
邢惊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我们的家在这里,就在这儿过年,哪儿都不去。”
他亲的时候怕把她的口红弄花,只亲了亲唇角,但即使是这样,薄唇上还是沾了点她的唇色。
阮枝弯着眼睛替他擦干净了,笑眯眯道:“知道啦,在家过年。”
到了博物馆后邢惊迟照旧把阮枝送进了东院,离开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准备回去的秦律他们。秦律一见邢惊迟就抬手示意了一下。
邢惊迟停下脚步,秦律从另一边跑过来。
“迟哥!”秦律的脸上还带着笑,“这案子破的可真够快的哥,不是我说,你可真厉害。东西是不是点完就能送回来了?”
邢惊迟面色很淡:“过两天就送回来。这案子是犯人自首,和我搭不上边儿。”
秦律轻啧一声,压低声音道:“肯定是你们查到了什么,不然人好端端的干嘛犯了罪又自首,这不是傻子吗。哥,你和我还谦虚呢。”
邢惊迟捏了捏眉心,移开了话题:“现在就走?”
秦律瞅着邢惊迟的脸色,还真看不出高兴的样子。他心里直嘀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了这么大一个案子怎么还沉着脸。
秦律点头:“嗯,这就走了,都处理完了。”
邢惊迟往另一侧的队伍看了一眼,问:“林丞宴呢?”
闻言秦律挠了挠头,话语间都是不解:“阿宴他..辞职了,今天回公司办手续。我们都劝他这事不是他的错,他不听。”
邢惊迟蹙了蹙眉。
两人又说了几句秦律就带人离开了,毕竟邢惊迟还得回刑警队上班。
这一天上午九点。
各大新闻媒体报导了姜家利用海运走私文物多年的犯罪事实,包括十八年前姜家窑厂爆炸案的真相。前段时间因为丰城博物馆的盗窃案舆论到达了一个点,姜家这事儿再一出来简直是炸开了锅。
刑警队和市局一早上电话就没停过,烦得秦野都快摔电话了。
阮枝在博物馆里看到了这条新闻,她看着屏幕里的内容,许久没有动作。
她听到朱教授他们悄声说今天姜婉兰和刘奕华都没有来上班。
他们书画组本来就没几个人,这会儿就更显冷清了。
连平日里经常来他们这儿晃悠的三花近来都不来了,也不知道在哪个暖和的角落里缩着。这个冬日比往年更冷、更长。
最近的事让朱教授直叹气,对旁人来说,那新闻上的人不过一个名字,一张面孔。但对他来说,那些人都是他的老朋友,他们都曾有过相同的追求与理想。
他不明白,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这事儿朱教授不想烦阮枝,就拉着赵柏叨叨,赵柏的耳朵听得都起茧子了。说着说着朱教授忽然道:“咦,小赵,今天你见着小余了吗?”
赵柏扶了扶眼镜,又看了阮枝一眼:“没有。”
朱教授嘀咕着难不成案子结束不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果然,这一整天余峯都没再出现。
临近五点的时候天已暗了下来。
东院亮起了灯,阮枝挂在廊下的那盏灯也泛着幽幽的光在风里摇摇晃晃。
朱教授和赵柏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阮枝照常等着邢惊迟来接她。几分钟前他发短信说会晚点来,阮枝就慢悠悠地溜回自己的工作间去了,让他们俩自己关门。
回了工作间后阮枝没再继续工作。
她挑了本先前没看完的书看,这段时间她没什么精神气,直到昨晚在邢惊迟怀里痛哭一场才渐渐缓了过来。
至少,她还有邢惊迟。
阮枝想。
灯光下,她眉眼都柔和,唇角挂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