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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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天使发出邀请，萧羽抬手握住，跟着这个疯子跑也好过死在路上。
两只手交握的瞬间，萧羽彷佛感受到那颗动的心脏，鲜红染上她的手，温暖、黏腻。
一百四十三号拉着她在巷子里乱窜，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如果不是两人狼狈的模样，倒是很适合去拍青春喜剧。
"你慢...点...我...跑不动..."心脏极剧收缩，萧羽扯住男孩。
一百四十三号面色纠结，"我已经是用走的了。"
他蹲下，"上来我背你。"
萧羽攀上男孩单薄的背嵴，自尊再度受挫，她让矮她半颗头的孩子背着逃命。
不需要配合萧羽的速度，一百四十三号真正跑来。
一百四十三号的落脚点并不限于地面，屋顶、围墙、栏杆哪个顺眼踩哪个，萧羽体验了趟人体云霄飞车，脸色发青，"呕!"
"哇，你不要吐在我身上!"一百四十三号落回地面，把萧羽放下。
萧羽对着水沟一阵干呕。
一百四十三号撑着头在旁边看她，"这么难照顾，你能活着长大真是奇迹。"
萧羽没空反驳，手拍着胸口顺气。
男孩站起，挡在萧羽身前，"有人来了，你自己找个地方躲。"
萧羽藏在垃圾桶后面，探出一颗头注意周遭。
一群拉多卡星人在巷口出现，双方没有多话，直接开打。
一百四十三号削掉大部分人的脑袋，其中一个拉多卡星人發现垃圾桶后面的萧羽，一發光弹射出。
一百四十三号犹豫一下还是挡住光弹，不过右手臂被炸没了，他不再纠缠，精神触手伸出，贯穿剩下拉多卡星人的身体。
他挖走所有人的心脏抱在怀里，走到垃圾桶后，"你要一起吃吗?"
萧羽平静摇头，她今天已经麻木了。
"你的手臂，抱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是我，你可以拿走我的手臂，虽然这样也无法补偿你。"
"你为什么哭?"一百四十三号放下心脏，用仅剩的手擦去她的眼泪。
"你的手...没了。"她掐住男孩上半节手臂，想要帮他止血。
"你在为我难过吗?"
"对，都是我的错。"
男孩凑过去，像狗一样蹭了蹭萧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很高兴。"
"你不用难过，它很快会长出来的。"一百四十三号抬起断臂，焦黑的截面蠕动起来，白色的骨骼抽出，血管、肌肉，最后长出皮肤包复。
萧羽呆住，"是异能吗?"
"不是，我的身体比较特殊一点。"一百四十三号捡起心脏吃起来。
过于私人的事萧羽不好多问，她干巴巴道:"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我想改天亲自去感谢你。"
男孩的眼眉间带着天真，"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一百三十四号或教皇。"
奇怪的人，奇怪的名字，萧羽放弃跟他正常沟通，"我叫萧羽，你缺钱的话可以来找我。"
钱都是她用身体运动换来的，没偷没抢，不丢脸。虽然教皇大概也不会缺钱，但萧羽没有其他可以报答。
"我不用钱，我想去找你玩。"一百四十三号吃完心脏，和萧羽靠在同一面墙上。
萧羽拨弄脖子上的项圈，哀伤道:"那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不属于我自己。"
"好可怜，跟我一样呢。"一百四十三号有同样的哀愁，"爸爸总是要我去工作，假期也很少。"
他们互看一眼，手搭上对方的肩。这一刻，他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如果可以去旅行的话，一百四十三号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