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才将这走路多不稳当的醉汉送上了救护车。
大家长吁一口气。叶颂赶紧交代救护车将病人送往医院的途中,可能会存在的风险。其实这个过程,病人情况不严重的时候, 一般他们会在上车前就交代。
但这人能上车,大家就谢天谢地了。
没想到叶颂还没交代完毕风险,这个男的突然间站起来,嘴里头骂骂咧咧:“不行,狗日的你肯定把那个男的藏在窗帘后面了。妈的,给老子戴绿帽子。”
说着,他伸手就要打女人。
叶颂离他最近,下意识地伸手阻拦。没想到那男的居然胳膊一勾,巴掌直接卡住了叶颂的脖子,拽着人就往车下去。
叶颂发誓,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脖子细。她平常老嫌弃自己脖子不够修长纤细,穿衣服不好看。
可现在,她恨不得自己是个大粗脖子,起码叫人没办法一手就卡住。
因为呼吸受到压迫,叶颂的眼睛被迫瞪大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顾钊正准备拿听诊器给病人做检查,贺勇是跟他们之间隔了一个醉汉的老婆。
所以当他们反应过来追下车的时候,那个醉汉已经挟持着叶颂拽到了楼梯口。这下子,他人站在上面,叶颂的脚在地上,整个人都要被吊起来,简直要活活勒死了。
男人叫嚣着:“你们这帮狗日的奸.夫,她敢勾搭一个,我就杀一个。我想杀了这个臭婊.子。”
叶颂吓死了,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拼命地蹬着两条腿,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她哪里是力大如牛的醉汉的对手,况且重力势能也站在人家那边。
她听见了顾钊的喊声,但是她耳边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楚。
原来快要死了是这种感觉,难受,特别难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了。人家都说要死的时候身体轻飘飘,可她感觉自己特别沉,像秤砣一样,直直往下坠。
“咚”的一声响,然后是男人的咒骂,再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拖住了。空气迅速进入她的口鼻肺腔,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钊冲上前,在她旁边喊:“小叶,感觉怎么样?”
感觉在鬼门关打了个转。
叶颂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直接嚎啕大哭。
她吓死了,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顾钊不知所措,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倒霉的徒弟。陶师傅赶紧跑回车上,拿了面纸过来塞给她擦眼泪。
社区民警姗姗来迟,看到被贺勇摁在地上的醉汉,骂了一句:“你又作什么死啊?”
叶颂惊慌地转过头,对着警察大喊大叫:“他要杀我,他刚才要掐死我,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掐我脖子,他要吊死我!”
醉汉的妻子慌里慌张地解释:“哎哟,大夫,他喝高了,他灌了两杯黄汤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所以他杀死我,我也活该吗?”叶颂嗓子沙哑,“我活该要死吗?”
警察也在旁边劝:“好了好了,喝了酒,脑袋瓜子不清白,赶紧先去医院吧。”
叶颂冷笑:“你现在来做好人了,我刚才被掐死的时候你在哪儿啊?要不是我同事爬梯子翻窗户进去,从后面救了我,我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咳咳——”
警察无奈:“那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你跟喝醉酒的人怎么讲道理?”
“我报警,这是蓄意谋杀未遂,他得坐牢!”
这下子醉汉的妻子急了:“你这个医生怎么这样子呀?你不是没事吗?”
“我要是死的话,尸体跟你讲话啊!我没事?我要不要掐你试试看啊。”
家属嚷嚷起来:“你这什么态度啊?我投诉你呀。”
旁边的围观群众赶紧出来说话:“好了好了,你家的把人家大夫差点儿掐死了,你们都给我赔礼道歉啊。”
“都讲了,他喝醉酒了讲不清道理,你还没完没了了。”
叶颂态度强硬的很:“这事还没了呢,怎么了?我报警,我要求立案,这事儿必须得有个说法。”
警察一副头痛的样子:“唉呦,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报警他能说周清怎么回事吗?”
“这边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就是受害者,怎么着就不能立案了?”
叶颂话音刚落,原本被贺勇摁在地上的醉汉突然间唉呦呦叫唤:“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说着他眼睛往上一翻,直接趴在了地上。
叶颂还能看见他的眼珠子在动呢,哪里会被他这点儿小伎俩糊弄过去。
“倒了呀,那就拿除颤仪过来电一下,放电就好了。”
那个醉汉立刻睁开了眼睛,只叫唤个不停:“哎呀,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咯,我要被折磨死了。”
警察赶紧催促:“快送医院,你们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这要真有个什么不好,这责任谁担得起?”
叶颂的态度仍然强硬:“反正我要报警。”
就算病人被拖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