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友给阳台的花浇水,楼下有汽车停车声,他探头往下看了一眼,他口里拱白菜的“猪”正从黑色车里下来,手里提着几件礼品袋。
他鼻子出气哼哼几声。
姜喻看他,“爸,你看什么呢?”
姜逸友放下水壶,想去口袋掏烟,摸到烟盒时,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了。他索性不抽,整了整衣衫,规正的坐到沙发正中间,虚看眼姜喻,吩咐道,“去泡一壶茶,用我上次新买的君山银针。”
“啊,不是要出门?”姜喻疑惑。
姜逸友平和说,“有客人来了。”
姜喻被这哑谜打的迷糊,照着他的话拿了紫砂壶去柜上拿茶叶。胡佩兰化好妆衣服换好容光焕发的从卧室出来,看她在泡茶,也是一脑袋问号。过了会,门铃敲响,胡佩兰透过猫眼看到是隔壁家大儿子。
她看了眼姜逸友,后者只轻微点头。
胡佩兰开了门,笑嘻嘻道:“沉沉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姜喻耳朵支棱起,捧着水壶抬头望去。阮沉一身隆重,头发梳的油亮,姿态恭敬,谦和有礼道,“胡阿姨,姜叔叔,晚辈不请自来,还望海涵。”
姜喻转转眼,目光停在那礼品袋上,明白阮沉之前跟她打探的意思。她笑笑,低头开始泡茶,原来他爸知道他要过来,才特意让泡茶。
君山银针是姜逸友爱喝的茶,这一罐也是最近新买的,自己都没舍得喝。
看来挺认可阮沉。
姜喻抿唇轻笑。胡佩兰被阮沉的郑重弄懵了,忙招呼人进来坐。阮沉拘谨,等姜逸友点了头才坐到另外一张独立小沙发上,脊背绷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推上自己特意买来的礼物道,“这是给您二位买的礼物,望您二位喜欢。”
“这,这好端端的买什么礼物?”胡佩兰隐隐察觉出不对,阮沉与她家平时的往来还没阮星勤,突然送礼物过来,定是有重要的事。
她不明白,姜逸友知道。
他没看礼物,直接道:“我就问你一句,是真心实意对我们家姜喻吗?”
阮沉没有片刻犹豫,点头道:“姜叔叔您放心,我是真心爱她。”
是爱不是喜欢。
姜喻眨眨眼,忽略涌现的泪意,端着泡好的茶放到茶几上,摆好后顺势坐到离阮沉近的那边,同他深深对视一秒,转向姜逸友道:“爸爸,您可能不知道,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一直到现在,未来也是。”
阮沉眼神微动,动情的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看向沉默不语的姜逸友。
胡佩兰明白了。
她看向紧紧相握的双手,无意识的红了眼眶,感慨道:“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喜欢最重要,你们既然确定了彼此,就好好相爱。”
姜喻红了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突然很想哭。阮沉轻抚她的手,以示安慰。姜逸友沉默许久,被两人小动作动容,清了清嗓,抬手拿起茶几上礼品袋,掏出里面的东西,随意问:“买的什么?”
“象棋。”阮沉立刻解释,“上次看您爱下棋,就给您买了这套玉棋。”
打蛇打七寸,阮沉这礼物买的合姜逸友心思,他端看了一阵,嘴角泛起微笑,说:“你有心了。”
胡佩兰的礼物是一套护肤品,是她常用的款,她笑回:“谢谢你。”
“不客气。”阮沉轻笑。
“你今天特意过来,父母知晓吗?”姜逸友问。
“知道。我在悦心大酒店包了包厢,明晚七点我们一起过去吃饭,顺便和叔叔您商量一下关于我娶您女儿的事,这是请柬。”阮沉笑着从上衣内衬口袋掏出两张红色请柬,双手托着交到姜逸友手上。
请柬做的细致,连名字都是烫金的。
是个周到小伙。
姜逸友对他好感度渐加,回道:“好。”
事情告一段落,姜喻被阮沉带出去过平安夜,姜逸友靠在沙发上,抽出烟点上,吐出丝丝烟圈,呛的胡佩兰直打他,抱怨道,“少抽点。”
“哎,养了这么大的女儿,真舍不得。”姜逸友感叹,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对阮沉很满意,说话有度,举止端庄,最主要的是对姜喻也是真心实意。
“现在伤感了,该!”胡佩兰笑骂他,“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我爸妈不舍,你怎么说的?你说离的近,能经常见面,没事。怎么着,你女儿嫁的可就是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有什么不舍。”
姜逸友被戳到痛处,继续抽烟。
胡佩兰暗骂:“双标。”
那头两人下了楼,往车上去时,姜喻一下蹦到阮沉背上,勾着他的腰,紧紧搂着他,放肆微笑,“不愧是学霸啊,功课做的很足。”
“还不是为了你。”阮沉盘起她的腿,拉开车门把人送了进去。
姜喻坐正身子,等阮沉曲腿进来,甩着安全扣绳捏嗓道:“人家不会系这个。”
阮沉笑,配合她的演出,“这种事当然是由我来给你服务,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