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把小双儿的手握在掌心,带着人缓缓散步着向五香楼走去。
五香楼不愧是京都第一大酒楼,一片红灯笼高高挂起,远看是一簇拔地而起的火焰,热烈而扎眼。
秦逍他们来的时候,满庭芳还未开场,正在修整,交给小二几锭银子,要了个视野不错的包厢,便坐下了。
周围热闹喧嚣的景象虽然被包厢隔断,但是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外面人声鼎沸的样子。
秦逍斜跨坐在围栏上,端着酒杯看着下方的人,交谈声,大小声,酒盅茶杯碰撞的伶仃声,还有争吵声以及摔碎瓷杯的破裂声,都交织在一起。
让秦逍再一次感受到大昭的烟火气,每个人都那么真切,平淡而又真实的在生活着,生活在他周围。
顾小卿一直在偷偷观察秦逍,这人本事高,模样也好,总是忍不住让他多注意一些,此时觉得秦逍表情平淡,眼睛里却藏着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整个人也像是游离人世之外,不染尘埃的样子。
这样的人让他惴惴不安。
“秦逍。”顾小卿轻轻唤他。
“嗯?”耳畔是熟悉的嗓音,让秦逍缓过神来,暂时从那种‘隔绝’的状态里脱离,增添了真实感。
顾小卿坐到他身边,靠着他,感受着这个人的温暖,“没什么,刚刚好像要找不到你了。”
刚刚?
略加思索,秦逍便懂了顾小卿指什么,他方才确实是有些迷幻,仿佛是灵魂出窍一样,身体与神魂分离,用现代秦逍的灵魂观看着大昭的一切。
来到大昭也一年了,真是恍如隔世。
不过幸好,不是没有收获。
秦逍揽住顾小卿的腰,掌握着力道故意依靠了他几分,“有没有真实感,嗯?”
一个大男人的身量压在身上,顾小卿嫌弃他,“沉死了你!”
“哈哈。”秦逍收回力道,给人喂了口莲花糕,“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止在你身边,我还要与你成亲,然后洞房花烛,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最后一句他靠在顾小卿耳边,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震颤出来似的,让顾小卿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偏偏秦逍还坏心眼的舔了一下他敏感的耳垂。
小小的耳垂脆弱又稚嫩,被人用舌尖反复舔舐,没经过人事的双儿哪受得了,顿时腰骨软麻。
热度一下子蹿到脸上,顾小卿迅速拉开距离,红着脸不想和这个下流的人继续坐在一起,脑海中却不受控制,一直回想着自己曾经为了洞房花烛看过的一些羞于启齿的教导手册……
伴随着一阵铜锣敲击声,下面的戏台上缓缓走入了戏角儿,珠罗冠翠,水袖飞舞,演绎着一幕幕人间喜乐,悲欢离合。
满庭芳一开场,顾小卿就把什么害羞什么孩子扔到一边去了,满心满眼都是台下的戏曲,面上表情还会随着剧情哭笑。
真是个小憨憨,还挺可爱。
秦逍觉得有趣,便撑着脸看一会顾小卿看一会戏曲,看着看着竟也对着咿咿呀呀的唱腔感兴趣了。
戏台上宛如百花盛放,其中有一个角色尤为突出,她身着翠绿色戏服,油彩覆面,柔软腰身不盈一握,戏腔婉转动人。
“这个人唱得倒不错。”秦逍指了指那个人。
“她就是满庭芳的台柱子,江雪姑娘!”听到有人夸自己喜欢的角儿,顾小卿激动的不行,“曲动天上仙说的就是她!”
曲动天上仙?好耳熟的称呼,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秦逍想了想,终于从记忆角落里扒出这个名字,他在来京都之前就打听到京都名角儿有一个称号是曲动天上仙。
本来来京都的时候,他就是奔着京都有名的美人来的,谁曾想名角儿完全被他抛之脑后,反而和一个小双儿定了亲。
真是世事难料,这红线牵得忒奇妙。
“江雪姑娘自幼就在满庭芳,她十四岁登台,已经唱了八年了!人也温柔有才情,只可惜满庭芳不怎么在民间表演,一直都是为达官贵人做专场,我也只有幸听过六场江雪姑娘的戏。”顾小卿语带可惜。
秦逍撇撇嘴,不想理会他这番话,江雪方才如百灵鸟般的嗓音现在在他心里不行了,只比铁斧锯木那种声音好听一点。
恰逢戏曲高/潮部分,江雪一个环形转身,水袖飞扬,戏腔酣畅淋漓,引起满堂喝彩。
顾小卿一眨不眨的看着底下的女子,“江雪姑娘……如果能和她交谈一下就好了,哪怕只有片刻钟……”
秦逍道:“你看吧,我去方便一下。”
说罢起身离开,不过他没去方便,而是拿着太子赏赐给他的代表逍遥世子的玉佩,找到五香楼掌柜,想要面见一下满庭芳的戏班主。
戏班主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他本来在后台准备东西,一听是世子叫他,赶忙放下手里东西出去迎客,态度诚惶诚恐,生怕这种身份的人找麻烦。
秦逍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所以他没废话,直接表明来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