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饶白煮完粥,谢靳就从卧室出来了。
他身上穿着钟饶白的长袖,有些紧,将他后背的肩胛骨线条突显了出来。
谢靳这一觉睡的异常舒服,没有噩梦,心上人也在怀中。
昨晚的雪下了一会儿就停了,窗台上堆积了薄薄一层的白色。
谢靳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在他五官端正,就算是顶着一头未打理的发,也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钟饶白摘下围裙,打算先搭在椅子上,再去给谢靳盛一碗粥。
“钟饶白。”
听见那道低哑的嗓音,钟饶白回了头。
一只手臂猝不及防勾住了他的腰。
腰肢纤瘦,触感柔软。
不是他谢靳的梦,是实实在在的钟饶白。
钟饶白被压在桌子边缘,谢靳垂着眸子低头,他一手撑着饭桌,一手沿着谢靳的手臂过去,拥抱住谢靳的腰。
男人晨起时欲望旺盛。
黑黑优雅地坐在阳台的玻璃门下,那双漂亮的猫眸,望向两位拥吻的主人。
它舔了舔爪子,动了动尾巴,迈着步子朝他们过去。
钟饶白又被抱去了床上,黑黑让谢靳关在了卧室外。
“再闹上班得迟到了。”
钟饶白口上这样说着,但身体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等下送你过去。”
谢靳忘记刮的胡渣弄的钟饶白脖子很痒,穿好的裤子又被扒下了,上半身的毛衣没脱。钟饶白和谢靳胡闹了好一会儿,最后马虎的解决早餐,在前十分钟赶到了公司附近。
钟饶白推开车门,在迈出腿前,又突然关上,凑到谢靳唇边,飞快的贴上去,还未等谢靳反应过来,就下了车。
他把头埋进酒红色的围巾里,脸颊和耳朵都红了。
谢靳垂下头,轻轻的笑了声。
钟饶白进了公司,亲切的和老板同事们打着招呼,在挤电梯的时候,遇见了他们小组的组长。
“饶白遇上了什么好事?”组长是个比钟饶白大六岁的男人,“笑的这么开心?”
钟饶白摸了摸脸,莫名觉得有几分烫。
“就……”钟饶白挠了挠耳根,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和喜欢了很久的人重新在一起了。”
“那可惜了,最近我还打算把朋友的妹妹介绍给你呢。”组长打趣着钟饶白,“看来没机会了啊。”
钟饶白能力强,性格好,想要联系方式的人自然不少,不过钟饶白通常都委婉的拒绝了。
“我……”钟饶白手心也在发热,他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很喜欢那个人。”
组长愣了楞,大笑着拍了两下钟饶白的肩。
“哈哈哈,平时居然没看出来饶白还有这样一面。”
钟饶白上班更加投入了,以前的想法是寻找到少年,现在的想法是和谢靳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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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有,最近合作的那家公司突然传出了材料造假的事,老板正在考虑要不要退出项目呢。”
“可是合同不是都签了吗?再退不就要赔违约金了吗?”
“那也比和信誉不达标的公司合作好啊。”
“但……听说好像是员工的问题?”
“……”
“……”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钟饶白,听见好几个员工在议论这个问题,他马上联想到昨天谢靳突然回了趟公司,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掏出手机想给谢靳发个消息,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谢靳没和他说,可能问题不大。
也可能大到不想让多一个人烦恼。
钟饶白中午没吃多少,向一位平时聊的比较多的项目经理,询问了下老板的想法。
这种问题恰好出现在了这个节骨眼上,庆幸的是谢靳处理的快,在消息传出来的同时,谢靳拿出来了解释。
私自偷换材料的几名经理和副总已被革职。
钟饶白工作的这所公司,没有谢靳的大,合作项目能继续自然是最好的。
大概了解到老板的想法,钟饶白松了口气。
这几天谢靳估计有的忙,钟饶白主动承担了早晚餐的责任,谢靳下了班去的地方都是钟饶白家里,钟饶白提过一次要不要把谢明之接回来。
当时谢靳沉默了半分钟,给了钟饶白回答。
“昨天他打电话说他还想在杨贺家陪两个弟弟玩两三天。”谢靳帮钟饶白收拾碗筷,“不用管他,放假疯的很。”
在杨贺家承担了照顾两个弟弟的谢明之,完全不知道他被自家爸爸抛脑后了。
钟饶白不怎么放心,谢靳又说,“他在那边有尧尧和栎栎陪他玩,回来我最近没什么时间照顾他。”
再过两天,钟饶白可以休将近小半个月的长假。
到时候再把谢明之接回来也不迟。
腊月渐入尾声,新年即将来临。
钟饶白没问谢靳合作的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