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8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月初习给暮颜用的性玩具对暮颜来说太过刺激,还是月初习对旁人发火让暮颜受了惊吓,当晚暮颜就做起噩梦,在月初习怀里浑浑噩噩反复惊醒。
梦里他在守护着月家老宅的那片树林,前路是树与树之间连成的黑洞,要把他吞噬绞碎,他却义无反顾地扑进那片黑暗里,只因为身后不断传来追逐他的脚步声。
“别走。”
“听见了吗……别走。”
“停下来,暮颜,停下来……”
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心底里攀升起来,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恐惧和绝望扼住暮颜的咽喉,他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地跑,带刺的荆棘扎穿他柔软的鞋底。
有人踏着他的鲜血步步紧逼,让他别走,用寒凉残忍的冷漠语气命令他停下来。
重重叠叠的树影,暗色的月光凄惶惨白,他找不到出路,无休无止地逃亡着。
“暮颜。”
身后有枯枝被啪嗒踩断,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被轻轻咬住耳朵,以极暧昧的姿态被那人拥抱进怀里。
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一起静止不动,暮颜像被咬住了咽喉的猎物,身体在原地发僵发硬。
“暮颜,回来。”
“我很想你。”
“很想念你的身体。”
湿漉漉的吻落在暮颜敏感至极的后脖颈上,柔软的舌头落在皮肤上,舔舐着,激起暮颜一阵轻轻的颤抖。
“想你被我操哭的样子。”
衣服被解开,他挣扎,被那人打翻在地上,强硬地撕扯下身上的布料。
暮颜赤身裸体躺在泥土上,他被无穷无尽的荆棘埋葬在丛林里,灵魂飘飘忽忽地升到高空,被惨白的月光穿透。
他看见那具无主的躯体随着那人抽插起伏的动作被操得晃动,半睁着的眼睛里空洞迷离,白皙修长的一双腿勾着那人的腰,盘在那人身上,香艳得可怜。
“颜颜。”
月初习的睡眠质量变得很差,暮颜一不在他怀里,他就会开始做噩梦,接着从睡梦中惊醒。
没有人回应他,他在模糊的视线里起身抱过去,把坐着的那个人影搂进怀里。
暮颜在哭,湿漉漉的脸颊和冰凉的身躯让月初习一惊,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了?”
月初习低声问,心疼极了,拥着怀里的人轻轻为他拍打后背。
无声无息哭泣的少年被宽厚结实的怀抱一暖,哽咽出了声,在男人怀里呜呜哭得很委屈。
黑暗里,月初习用脸贴着暮颜毛茸茸的脑袋,他其实很想就这么抱着暮颜,安安静静地听他哭,但他只能低声的,不停地问,颜颜,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为什么哭,想到什么了,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每一声哄孩子似的诱导都像把刀子,在切割他的心。
如他所愿,暮颜终于开了口,带着哭腔,倾尽了全力地发出显得有些怪异的声调。
“他……强奸……我……”
月初习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用脸蹭了蹭暮颜柔软的头发,心脏终于被那把刀子割断,碎裂开。
暮颜发泄过情绪,后半夜睡得很安稳,月初习把他哄睡着以后自己失眠了,轻手轻脚地下床,开了窗站在窗边抽烟。
他怕暮颜闻到烟味不舒服,不抽的时候就把手放在窗外。
一直到暮颜翻了个身,发出几声含糊的呓语,月初习才把烟捻灭关上窗,带着一身寒意坐回床边看着暮颜熟睡的脸。
他在床边坐了一夜,清晨,暮颜从这个难得的好觉中醒过来时,周围却空无一人。
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突然消失了,暮颜并不在意,没有叫喊也没有哭闹,他觉得口腔里不太舒服,自己进了浴室洗漱。
外边影影约约传来响动,下一刻门就被打开,月初习一脸惊慌,看见暮颜好好的站在浴室里,惨白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颜颜,我来吧。”
尽管白灏再三告诫,月初习还是改不了一手包办暮颜起居的习惯,拿过暮颜手里的毛巾重新用热水洗了,搂着暮颜给他轻轻地擦干净脸上的水渍。
照顾完了洗漱,他又把人带到矮脚茶几旁喂早餐。
像是这些事做得多了,就真能在暮颜的生活里得到一点地位。
答应了暮颜今天带他出去玩,下午出门前,月初习给暮颜戴上帽子和口罩,把暮颜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的,才把人带到了人来人往的欢乐谷。
月初月并不适应这种场合,周围有笑声闹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普通平凡的幸福里,而他生来就活在众人的凝视之下,好坏都成为别人的谈资。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周围偶尔投过来的对他和暮颜或惊艳或好奇的目光,不带着任何目的。
那些人的人生是他年少时常常向往的,有对会牵住孩子的手为他们买氢气球的父母,有个一起长大,小时候为了抢玩具打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