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part130

    欢乐谷有个在国内非常出名的海洋馆，入口在最顶层，游客依票进入，每三个小时接待一百人。

    月初习决定带暮颜来玩的时候就预约好了票，没有去要求什么特殊照顾，像任何一对恋爱中的情侣一样，他把暮颜护在臂弯里，带着暮颜穿过海洋馆外拥挤的队伍。

    暮颜在他怀里缩得很紧，月初习时不时会低下头看看暮颜的脸，确认暮颜只是在人群中本能地向他靠近，而不是产生了什么严重的应激反应。

    来海洋馆的情侣算是少数，更多的是父母带着小孩子，月初习捏了捏暮颜的手，有他在身边，心底那些被压抑麻木了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他会因为暮颜喜怒无常，也会在暮颜身上得到他所缺失的温情。

    海洋馆由上至下深入地底，两人跟周围的人一起向黑暗向下的隧道里移动。

    月初习紧紧牵着暮颜的手，他带着绝望的爱意陪伴暮颜，做好了终有一天失去他的准备。

    他想象不出来那样没有暮颜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也许他会和暮颜一样，认为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欲望活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他们之间非要有一个人死亡或者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活在永夜里，他不愿意那个人是暮颜。

    他舍不得，他认罪了。

    暮颜自顾自地看着周围水族箱里五彩斑斓的鱼类，到最后变成他拉着月初习往前走，而月初习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越往底下走，周围变得越昏暗，蓝色的海水里出现了拥有发光器的深海鱼，暮颜用手贴在箱壁上，看起来好像特别喜欢这些身上星光点点的海洋生物。

    月初习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暮颜在昏暗的蓝光里微笑的侧脸。

    咔擦一声，这一刻定格在相机里，暮颜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月初习在昏暗的环境下依然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暮颜的视线。

    那道短暂地扫过月初习的眼睛，和月初习的目光轻飘飘地碰撞了一下的视线。

    没等月初习缓过神，暮颜已经伸手扯下口罩，拉住他的衣领强迫他低头，那张脸上有月初习十分陌生的暮颜近乎灿烂的笑容，他的宝贝暮颜凑上来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吻。

    两人在巨大的水族箱前拥吻，天地间都是深邃透亮的蓝光。

    无关肉欲地情动着，月初习的鼻息又深又沉，酥酥麻麻的电流通过他和暮颜紧紧拥抱着的身体，等暮颜觉得呼吸不舒服躲开月初习的嘴唇，他们倚靠对方站着，都舒适惬意得有些不想动了。

    暮颜精神很差，埋在月初习怀里目光却还是执着地跟着那些发亮的生物缓慢移动，看他确实不愿意走了，月初习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角，背过身在他面前矮下身子，引着暮颜趴过来把人背了起来。

    他的暮颜硬了。

    察觉到身后被那块硬肉抵着，月初习哭笑不得，背着他慢慢地跟上已经甩开他们一段距离的游客。

    在性事上暮颜一直都很隐忍内敛，即使得了病控制不住自己，也不会像生活里的其他事情一样，一不顺心就直接用行动抗拒。

    月初习庆幸地背着他，低声哄着，哄着过一会就好了，暮颜的腿被他用手臂托着，他能感觉到暮颜绷紧了腿上的肌肉，已经忍得开始微微发抖。

    那根东西在月初习腰上因为颠簸不停磨蹭着，蹭得把脸埋在他肩窝里的少年发出一两声小奶猫似的，似泣非泣的微弱低叫，月初习再熟悉不过那动静，那是暮颜情动时被他坏心吊着，得不到抚慰后难耐的呻吟。

    海洋馆最底部有一种类似缆车的特种设备，入口安置在地板上，地底下就是海洋馆里最深最大的水域，养着各种大型生物。

    工作人员为迟来的两人开启了一个设备，他俩进去后头顶上的阀门关紧，设备缓缓下沉。

    他们被淹没，最后一丝来自地面上的亮光刚消失，暮颜就被月初习狠狠地按在透明的箱壁上，他的裤子拉链被扯开，大手伸进来握住了他的性器。

    “唔嗯……”

    背对着监控器，把暮颜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在怀里挡着，月初习娴熟地搔刮揉弄暮颜的东西，惹得暮颜轻哼。

    感受到手里不停跳动胀得又硬又热的阳具，月初习低声在暮颜耳边笑着问：“小馋猫，喜欢吗？”

    回应他的只有暮颜微微抖动的身体，两人紧紧相贴着，暮颜的屁股蹭得月初习的欲望也勃发起来。

    半私密的空间里气氛燥热暧昧，但月初习没有在公共区域泄欲的爱好，把暮颜安慰好了，月初习用干净的那只手掏出手机，给外面的人发了短信。

    暮颜射过精，微微喘息着，额头靠在透明的箱壁上，脚下的水域深不见底，他其实有些害怕，但那个他熟悉的怀抱给了他安全感，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直到他们经过一个装置时，那个装置自动打开放出很多用来喂养鲨鱼的小鱼，几只刚刚离他们很远的鲨鱼同时游过来，在他们面前张开血盆大口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