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叶甘棠气得,提了一支小队就要去搞事情,结果给他发现了在顾肆庭那里装病的新兵林皋。
“肆庭,肆庭…我真的坚持不到医院了,啊!啊!”小年糕疼得在顾肆庭怀里打挺,顾肆庭担心他叫撇了嗓子,捂住他的嘴又把人往府里抱。
“别别别…”林皋推开人群冲了过去,“顾大帅,我见过人生孩子,他这肚子坠成这样,顶不到医院的,要不就在府里生,家里有医生,省得生车上。”
“老实点!痛死人了。”左右四下无人,他开始跟肚子里不肯落地的小东西交流起来。
林皋刚才推开的人群里就有弓着腰脸色煞白的叶甘棠,只不过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肚子不知道被谁的手肘撞了一下,叶甘棠一下子觉得里头要裂开了,肚皮下头沉得厉害,隐约觉得是有要生的迹象。
林皋还没表达看法,叶甘棠就闯了进来,身形不稳地抓起林皋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你!你要进宫做太监?!”
林糕还听说皇帝没了,不知道新太监怎么做,他不想被顾肆庭养着。
好呀!不能跟个要生娃娃的太监撒气,但他可以找顾肆庭算账。
——听说宫里又开始收太监了…
他抬起泛起生理性盐水的眼眶往前看,直到跃过发硬的肚子,望见从他身下激涌出来的一滩透明的水。
不过之前假性宫缩的次数多了,他自己也不太笃定,再说他怎么能跟个太监同一天在同一处生孩子。
什么出来就把你卖了,反正你爸心也跟狐狸精飞了,把你卖两块大洋,给他当路费。
——……要不我
“扶他上床,羊水破了。”
“嘘。你别说话。”叶甘棠贴着门往里听,手无意识地在自己肚子上按。
“没说你,顾肆庭,你出来。”
——年糕,这孩子生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肆庭…不要走…疼…我疼…”
顾肆庭到了门口,关上门,林糕在里头痛得高声尖叫,刺得他头皮发麻。
现在看来,顾肆庭说不定是故意不让林皋和自己的小姨太碰面,把这个白眼狼故意丢给他的。
跟了顾肆庭一年多了,枪都没摸过,叶甘棠这下有了出气筒,非要带人一起去开开火。也不知道是什么臭屁心理作祟,叶甘棠差点就因为显摆枪法中了弹,回过神的时候,林皋就站在他三米开外,肩上一个大血窟窿,替他挡了一发流弹。
不就是个两只脚的孬货,我还能跟个太监抢不成。
林皋又躺了好几月,能下地的时候,叶甘棠肚子都鼓了。
小年糕换了身好生产的衣服,没穿裤子,两腿搭着一床薄毯子,拽着枕头说顾肆庭,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他勾着腰走到回廊里,肚子里又咕叽咕叽地痛了起来,看来只是想拉,他一个人也上不了厕所,必须得林皋搀着。
“甘棠,我不是…”林皋护着叶甘棠僵直到打抖的腰,叶甘棠忽然松了手,呜咽一声,整个人连带肚子如若无骨地往地上倒,“哼…哼…嗯…什么…”
林皋本来是顾肆庭的手下。
叶甘棠瞪了林糕一眼,有本事你现在就生出来。
呢,就出了一坡子事,叶甘棠只能忍下感觉不妙的一阵腹痛,又系上皮腰带,穿上长军靴,抢在林皋面前噔噔噔下了楼。
“没出息,倒跟林皋配一对。”他说完又觉得心里不舒坦,在肚子上揉搡了一把,怎么觉得有点硬。
“我也不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要知道,我根本不会带林糕来。”顾肆庭见叶甘棠脸色白得不对劲,急忙解释,又添了一句,“甘棠,身体为重…”
一看林皋还在那边忙着给快要疼昏过去的小年糕安排产室,他又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往回走。
操!给老子救人!
产室半开着门,十多分钟前就嚷着要生了的小狐狸精还在里头吊尖了嗓子喊疼。
林皋听他说了顾肆庭要纳十四姨太的事,也替他担心。
“啊!——啊、啊,不行,不行,顾肆庭,不行,要出来了…呜…要出来了!”小年糕反应最剧烈,单手抵住车门不愿上车,另外一只手箍住肚子往下撸也不是、往上托也不是,咧着嘴哭得稀里哗啦的。
宴会厅里也不算乱,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哪能被生孩子吓趴了。顾肆庭也还算冷静,用毯子裹住小年糕下半身把人往车上抱。
“你出来。”叶甘棠撑着腰站在门口,顾肆庭守在产床边上,林皋坐得远远的,时不时往床上瞧一眼。
林皋搓了搓手心的汗,正待起身。
叶甘棠往那双摇晃着的腿间瞟,盖得太密实了,他就是好奇,太监下面是不是像女人那样。
顾肆庭那会儿还是跟叶甘棠对着干的军阀头子,传闻说顾肆庭得娶个男姨太才能留种,上至紫禁城,下至小面摊,都把他俩编排到了一张床上。大帅强娶大帅,一个狠辣,一个泼辣,同人本子火遍街头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