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篮球砸在地面上发出闷响,朝气洋溢的少年们挥洒着汗水,热火朝天的防守突破着。
操场旁的树上响着蝉鸣,八月的傍晚依旧热得让人烦躁。其中有个身材体格都格外健壮的男生,撩起球衣的下摆随意地擦了把脸,结实腹肌上的汗珠被金橙色夕阳照得晶莹透亮,顿时衬得其他男孩多少有点像小鸡仔。
“草,幸哥你这身材还露,这腹肌这胸肌酸死我得了!”少年们嬉笑着和他闹,还作势要去摸他。
方幸装恼得拍开他们的手:“滚滚滚,你幸哥这是天生,摸一次一百!”
“哇,这么贵,幸哥宰客啊这是!”少年们笑完,也都陆续走了,待会还有一段时间的晚自习,他们也就只能趁吃饭后这段时间打上一会。
“好烦,高三8月就开学了,我还没从暑假缓过来呢!”有人抱怨到。
但他们口中的幸哥,也就是方幸却没走,独自一人运着球,时不时来几个漂亮的上篮。
方幸晚自习就没上过,老师久之也不管他了,毕竟他连课都是爱上不上,时不时逃课去操场打球,就算上了也就是趴桌睡觉。
他中考的时候就是靠体育特长进了瑜林高中。瑜高是本市最好的私立,除了些成绩优异或者有特长的特招生,其他学生都是非富即贵。
方幸他爸死的早,那时候他妈还在,觉得他读书不行就做运动员也可以,他天赋高,好不容易进了瑜林,结果那年夏天他妈在下班回家时被酒驾的车撞飞,人也没了。
那撞人的家里有点门道,要和方幸私了,方幸红着眼拿了着根钢管就跟人打起来了,最后落得右腿粉碎性骨折。再好的时候医生表示,日常打球可以,想当职业已经不可能了,还好瑜林倒不至于因为腿伤就不录取。
但这也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现在的方幸身高体壮,拳头硬脾气暴,他也不觉得自己多惨,有兄弟朋友也还行。他孤家寡人打起架来不要命似的,在瑜高也算是一霸,胆小点不熟悉的见到他都想绕道走。
方幸又扔了会球,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瑜高对学生管得倒很松,手机是允许带的。
但手机刚响,方幸身子就颤动了一下,眼里甚至出现了点绝望的意味,他站在原地踌躇着。刺耳的铃声一直不停,简直像缠绕令人窒息的荆棘在逼迫着方幸,最终,他接起了电话。
“宝贝,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里传来的男声清亮优美,甚至有几分缠绵的温柔,方幸却遍体生寒。
“我,我打球,没听见……”方幸无意识的搓着指尖,是极度紧张的表现。
“撒谎,小母狗都学会骗老公了?刚刚有被那群傻逼碰你吗?”听到他这样说,那边的声音蓦然变冷,语言也变得侮辱起来。
方幸攥着手机抖了一下,手心都汗湿了,他飞快的转身看向周围,明明空无一人,他又是什么时候被看到的!
“没,没有碰我。”他尽力解释着,却听到那人又忽然清脆的笑出声:“乖宝贝,老公逗你玩呢,你看看微信。”
方幸抿唇极为不愿意的点开那个黑色的头像,备注是那个人给他改的,极为可笑的两个字,老公。
一笔六位数的转账,附带的话是一百摸一次,补给宝贝。方幸几乎要咬碎了牙齿,为什么?他怎么会听到?是谁!
看出了他如绝境小兽般的疯狂,那人笑得更欢了,随后如之前一样告诉方幸:“宝贝,半小时后我在器材室等你,为了惩罚你今天不乖,今天就cao到你小逼漏尿,好不好?”
微信上一个可爱的小猫头像亮起小红点,提示陆漪浓发来消息,约他明天周末出去玩。
为什么会这样?方幸崩溃的想。
——
如果说方幸被默认是瑜高的校霸,那陆漪浓就是更加传奇的瑜高校花。方幸这样的人是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喜欢谁的一天,但陆漪浓成了例外。
本来两人不该有甚么交集,但又很有些戏剧性。高一开学时的方幸因为腿伤还拄着拐,昔日的小弟要送他,被拒绝了。
方幸半走半跳着往楼梯上蹦,他单肩背着书包,动作幅度一大,包就不小心顺着胳膊滑下了地。方幸来的本就迟了,现在楼道上一个人没有,他皱了皱眉准备先倚着墙坐下再去捡,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甜的女声。
“我帮你吧。”只觉得一阵如兰的氤氲香气穿过鼻尖,女生柔亮的黑色长发垂落碰到了方幸的胳膊,让他不由瑟缩了一下。
当女生抬起脸来时,方幸楞了一下,他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细腻雪白的皮肤,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墨黑星亮,透着无辜的水色。鼻梁高挺精致,而那两瓣色泽浅淡的唇又给她添了几分楚楚地柔弱,虽然年纪还透着青涩,但那犹如蝶翼般的羽睫颤动时已经可以预见这个未来的尤物。
方幸这种纯情小直男肯定是没有本事应付的,只一眼就让他耳朵根都红的透透,曾经一直豪爽的幸哥被那发香引得支支吾吾连个谢谢都说不出来。
好在女孩贴心,看出了方幸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