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满,“春泽,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姑娘别急呀,”春泽笑着说:“但是大人给姑娘送了一件礼物,就在姑娘床榻边。”
她听了眼睛直发亮,恨不得立刻去看一眼,但是见春泽似乎在忍笑,便是坐在原位故作矜持。
“姑娘不去看看吗?”春泽不断的使着眼色。
她口是心非,“倒也不急,我还有事要忙。”
她这样说着,却就是坐在那里不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春泽终是忍不住,“我的好姑娘,您就赏光看一看吧,就算给大人一些面子。”
“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那就算让我跟着开开眼好吗?”
春泽连拉带拽的将她拉进卧房,而她还表现出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样。
卧房里一盏灯也没点,她忍不住问:“黑漆漆的,为何不点灯?”
“姑娘跟我来。”
春泽神秘兮兮的引着她进去,抹黑走到床榻边,弯下腰掏出火折子点燃烛火。
室内亮起如豆亮光,虽不甚明亮,可是江妙云也看清床榻边放着一架鎏金的烛台,上头搁着一支臂粗的蜡烛。
这就是他送的礼物?未免太普通了些吧!
她正觉有些失望,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似乎是蜡烛中散发出来的。她走近了些,正想一探究竟,忽见得烛台上的鎏金雕饰像走马灯一样转动了起来,刹那间星辉满屋,墙壁上投影出嫦娥奔月宫,玉兔捣药桂树下的灵动景象。
眼前的景象让她发愣,惊喜在她眼中闪烁,根本藏不住。
“姑娘。”春泽唤了她一声,但她太过于专注了,见她这模样,便笑着悄悄走了出去。
江妙云从没见过这样的走马灯,不禁走近了细细的端详起来,烛台并不大,可以说是小巧精致,金灿灿的底座雕刻着回字纹和六方花瓣锦文,上面有一根支架有一片风轮,旁边则是雕刻着月宫玉兔等的饰片,非常精细,薄如蝉翼,巧夺天工。
她看了半晌也没明白是什么原理让它转动了起来,只觉得这机关设置的太精妙了,转动到一个精准的位置,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动态的画面。
只是惊喜远不止这些,又过了一会儿,它竟然像双面绣一般展现了另外一种景象,只见墙上渐渐浮现两行字“既许卿以偏爱,且以情深共白首。”
她默念了两遍,细品了一番,顿时羞的面红耳赤,这是他向她的表白吗?
为着他这两句疯话,撩拨的她一宿没睡着,翻来覆去却是激动,次日一早就爬起来做卤鸡爪子,想送他做回礼。
她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忙碌了小半天才将鸡爪子做好,打扮了一番,喜滋滋的送去梁园。
顾珩还没从朝中回来,梁园的下人们见是她,自知她不同旁人,忙热情的将她请了进去。
江妙云虽失了那五年的记忆,但每次走进梁园,她心里都会有些感触,看着那些摆设,听说都是她生前喜欢的,熟悉又陌生。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体验,仿佛在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自己的生活,可是代入感却又那样的强烈。
风入室,吹的书案上一本册子哗哗作响,她走过去想用镇纸压一压,无意瞥见封面上写着“与妻书”三个字。好奇心驱使她翻开,扉页写着“妙云卿卿”,是以书信的形式写的,开篇写的是与自己初次见面。
她认真的看起来,没想到他是在她初次去东宫拜见太子妃时,她就远远的看上了她,文中用了很多美好的词汇来描写她的姿容。看的她心中沾沾自喜,自信心爆棚,她这凉州第一美女的称号可不是白得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吐槽,什么一见钟情,分明是见色起意,男人都一样。
后面一篇写了他徘徊她府门前,想见她一面,与她兄长交好请吃饭,还送了她一篮玉露团,她想到这种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搞笑场景,不禁噗嗤笑出来。
她一页一页翻着,发现以他的角度看自己的从前别有一番趣味,而后她看到了他们成亲与洞房花烛,他写的很详细,她虽忘了这一切,看着却仿佛场景还原。新婚夜真甜蜜,看的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但是她看着看着渐渐就红了脸,前面还算风趣幽默,后面洞房细节为何也要写出来,简直没眼看,什么“灭烛解罗裙,玉体兰蕙香,婉转郎身下,香汗浸红纱,轻颦浅笑娇无力……”简直满目虎狼之词,直看的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不知什么时候顾珩回来了,并且就站在她身后,她吓的半死,差点把册子扔出去,她做贼心虚似的转过身去,低着头结巴的说:“没……没什么,书被吹落地了,我……我帮你压一压。”
“是吗?”他突然靠近她,弯下身来看她,打趣道:“哟,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
她羞的不知说些什么,捂着脸撒腿就要跑,却被他一把拽住。
“你跑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