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意识到了,愈发用力地去抓她的手。
看到了她捂着胸口,松了口气,他心口被狠狠一刺,眼眶顿时变得赤红,即便当下的情况他已经无法逆转,却仍是不肯示弱放她离开,带着浓浓的不甘,周身似被一层阴霾笼罩。
孟今今对上了他那双的眼睛,看着他不肯让自己走的模样,她心下松动,也硬气不起来,我该回去了。
二皇子仍不肯放,听着外头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有些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你关了我三天,我可是一直都没闹过,你总得讲理一回
她试着去掰他的手时,听他低低地问:你方才说得话是真的吗?
她愣了下,但很快就回道:是。
二皇子抬头,那双眼睛泛着红,对她勾了勾唇,缓缓撤回手,嘶哑道:姐姐可不能骗我。我会在娘那等你找我,直到我找到证据。
闻言,孟今今瞳孔一颤,她知道二皇子这是做了极大的退步,她提这条件时,原以为他还会在要求她些什么。
她应了一声。
他这话也同时提醒了她,她掌控不了他多久。他找到证据之后,她将面临一个可能无法解决的难题。
孟今今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下了马车。
二皇子掀开车帘,阴阴地扫过那几张面容,看着孟今今走到他们身前,消失在他们身后,双手攥紧,指骨发白。
马车内,孟今今感到两道沉压压的目光投到她身上,她大气不敢出。
不用抬头看她也知道是辛出和栾子觉。
而度堇不知为何,没有过来。
她紧张地舔了舔唇,讷讷道:我你们吃了吗?肯定累了度堇
辛出二郎腿一翘,低低笑出声,想轻描淡写的把这事带过去了?这种事情干得多了,人也长进了。
一脸沉重的栾子觉面容一僵,他有点不自然地看了眼他哥哥,目光游移。
孟今今忙不迭正色道:当然不是了!但手已经悄悄地去拽坐在她身边的栾子书的袖角了,我知道我又做错了。
辛出嗤了声,你哪一回不知道。回回都认错,下一回呢,照旧死性不改。
栾子书感觉到她的小动作,看他们像猫和耗子似的,无奈地握住了她的手,心里还是担心居多,出声道: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
孟今今说得是实话,但因为这会儿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们,话说的听起来心虚得很。
栾子书面露犹疑,轻轻又问了遍,真的吗?
孟今今见栾子书都不信她,忙道;我哪敢。
栾子觉由于自觉作为最后一个被收进来的男人,他暂且还是保持安静较好,扫了她一眼,只是腹诽,他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辛出也了解孟今今,想的和度堇差不多。当下也只是气她擅作主张,瞒着二皇子的事情。
那个可是个难缠的主,辛出口气有些幸灾乐祸,我倒看看你怎么摆平他。虽是这么说了,但他的一双眸子渐渐变得黑沉。只要她心里没有这人,就算他们不出手,她自己早晚都能解决,怕只怕
当初孟今今在二皇子那挨了鞭子,背上笞伤是他上药处理的,他从前一直知道孟今今对二皇子的惧怕居多。看她听完自己的话,虽是一脸忧烦,但已无半点惧怕之色。辛出不知自己该不该暂时松口气,单从她会经了这事来看,她定然是说了和做了什么惹怒了二皇子,而二皇子显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他们直接回了孟宅。
在孟宅,孟今今才见到了度堇。
但她一看见他颈侧的青紫吓到了,她飞扑过去,怎么弄得?严重吗?疼吗?
度堇略一沉吟,还是没有先告诉她,只道:不小心摔倒,正好撞在了桌沿上。
孟今今攀着他的肩膀,仔细瞧了瞧,平平的一道,的确如他所言。
她虚声道:是不是因为我?
度堇捂住了脖子伤的青紫,抿唇浅笑,不是。随即叹了口气,我不该让你一人去解决的。
孟今今没有信,觉得他会受伤肯定与自己有关,扒拉开他的手,目露愧疚,蹙着眉首,直直看着他的脖子。
在他们背后的辛出哼笑了一声,抬步走下石阶,你不信他,那我来说,不是因为你。
栾子觉将孟今今提溜到自己旁边,就是觉得度堇又在耍花样,瞪了他一眼,松开孟今今的后领,侧头对着孟今今道:他是收到那个郑驸马约见他的书信,以为能通过她找到你,去了才知道他是被当成了诱郑驸马出来的饵。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他有什么用?还不如去问宋云期。他们前脚刚见面,那宋云期的人后脚就来抓人了。
孟今今震在原地,她睁大眼睛看着栾子觉,他他
栾子书轻蹙眉头,不满地朝自己弟弟那边看了眼,握上她的手,抚着她的手背,你刚回来,好好歇一歇。这件事情,我们会去找问清楚的。他说完叹了口气,也不想孟今今这会儿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