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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到小学去的时候班上有个有点好动小男孩很喜欢你,但他偶尔会拉拉你的头发扯扯你的耳朵,总的来说都不算过分。但第二周学校大扫除的时候你看到同学正在用清洁剂清理台阶,那个男孩刚从外面玩躲避球回来,你没有提醒他——到这里其实都还算正常——然而当你看见那个男孩从台阶上摔下去后脑勺着地后你也没有和其他同学去喊老师,而是笑了一下走开了。”
“你还很会说谎。”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明明知道骗不过我也还是要说。虽然你肯定不记得自己当初的谎言有多拙劣好笑了……你只会记得我以前对你有多坏,小孩子可真是记打不记吃的白眼狼。”
“一方君以前应该也是个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吧?——或者说你们这些Level5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这毛病?”
我抱着头,死活想不起自己以前做的这些混账事了。但我又隐约觉得自己真的做过,因为太宰先生说的那个小男孩我是记得的,我讨厌他拉我的头发,也很讨厌他下课的时候总是很大声地从我座位旁边跑过。
甚至包括他受伤之后因为轻度脑震荡和脚踝韧带撕裂我也记得。
只是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反应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当时笑了?
我真有那么混蛋?
“你小时候真的很混蛋。”太宰先生像是看穿我的心思,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所以我才说中也会高兴啊。”
“你变得像个正常小孩了呢。小鱼。”
第79章
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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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玩单机游戏, 全然不懂何为“躺赢”。
然而作为一只米虫,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小时候连很多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我的人生理想——然而在中也的耳提面命言传身教下我已经拥有了这一部分的基础自理能力,所以这个要求被放低了一点——我现在的愿望是不要让我动脑子就好。
我想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已经迎来过一次天翻地覆变化的一生——而其中最质朴的梦想莫过于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样一想我真是善良。我被自己感动了一下,萎靡地蜷在睡袋里。这是我来到十年后的第二十二天,也是一方通行带着我的脑子远走高飞、以及我被“寄养”在武装侦探社的第十六天。
一方通行不回来我根本不敢放松警惕, 几乎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帮忙演算。这二十天里我第一次尝到了高强度加班的滋味, 甚至在太宰先生的怂恿下尝了点眠眠打破的味道。
事实证明功能饮料不要乱喝, 否则就会像我这样亢奋一晚上,隔天仿佛宿醉, 太阳穴一阵阵地疼。
不然趁现在还是再睡一会吧?反正出了什么事情一方通行会把我喊起来——我们的单方面脑内交流这个时候就起到了用处,简直比给自己定八十个闹钟还管用。因为他的声音是能直接传到我的脑子里的, 根本不存在不想听的情况。
当然, 更多时候还是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带着我东躲西藏(我觉得是一方通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挥了大作用,否则他们哪会这么大动干戈地带着我逃跑,而不是让我解除演算支援……)。武侦的其他成员则早在半个月前三三两两结成小队外出了。
眼下白兰的追兵满世界杀红了眼。
我们每天都过得像公路片, 又或者说地道战, 游击战。
国木田先生负责开车做饭找能够落脚的安全区, 太宰先生则和我坐在后座打UNO或者联机炉石。
为了让我克制住出去遛弯的冲动,太宰先生还天天跟我讲故事讲八卦, 顺带聊了点港黑以前的事情, 说在森先生之前的先代boss和白兰之前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自己要死了就要拉全横滨陪葬。
“然后森先生就把他杀了?”
“小鱼,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太宰先生微微一笑, 岔开话题,“我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小孩子要克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要因为我吃了你的一个布丁就斤斤计较大半天。”
我第一万零一次在心里辱骂太宰治。
然后抱着这样念头的我,被连人带睡袋地给卷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我的口鼻被柔软的织物堵住,只能拼死挣扎。
“哎呀,原来小鱼你醒了啊。”是太宰先生的声音,他没打算把我解放出来,而是自顾自地说,“我还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呢,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委委屈屈地说,摆出一副煞费苦心错付给白眼狼的苦情架势。
你给我死!我隔着毯子踢了他一脚,感觉应该是踢到了肋侧。
不多时我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摸索着起身,结果却侧翻到了座位底下,磕到了膝盖和脑袋。
“我跟你讲我真的会杀了你的!!!”我拽着太宰治的衣领,也不知道今天吹的什么风,他竟然坐在了驾驶座上,而国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