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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烦恼仅仅停留一个晚上,第二天起床就被通知他们小挑网申通过,获得进入国赛路演争取金银奖的资格而冲散。周见善当时懵了一会儿,不太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进入国赛了?!
从接到通知开始,周见善就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省赛时他们指导老师被换成经管学院的书.记,书.记嫌高帆没用,把负责人换成了自己学院的周见善,说周见善台风比董习风好,让她去省赛答辩的也是这位书.记。
现在进入国赛,指导老师又被换成校副书.记,组里还挂进来了几个蹭奖项的。
除去杨纳言那调研要跟进,九月中旬的全国数模的大赛要准备,这边还给出了专业投资机构提出的问题,以及猜测评委可能会提的问题还有答案,要周见善每周去主持专业的老师那培训,精确到每个字该是什么音调、什么表情、时间不能超过几秒。
九月份开学后正式进入到A大的交换生活。
A大课程比C大难,要求还高,学业压力大不说,peer pressure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虽然A大同学们都谦虚的嘴上调侃“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我依旧以母校为荣”,但落到行动上各个都是要“母校明天以我为荣”,谦虚又踏实,聪明还努力!
如果说周见善之前囿于C大还有点小骄傲,这下仰望过真正的学神后,可是半点不剩了。
刚上大学那会儿,她为梁令身上那股灵气深深折服,又为自己英语考试没及格,而同寝室不学无术的肖佳有90分而感到震惊。她第一次接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这个事实。
大三交换来到聚集着天之骄子的A大,没有什么逆袭打脸情节,只不过是她终于接纳自己就是个努力的普通人的事实,甚至是悦纳。
普通就普通呗。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九月中旬数模大赛国赛,小组三人跟其他组一起憋在一间实验室里,经过纠结的选题后建模手开始着手准备。
周见善主要负责写作,第二天晚上通宵一整夜,第三天下午建模手和编程手轮流来帮她改论文,不断对模型进行优化,最后紧锣密鼓地改细节、改摘要,提交论文和MD5码后打印签字,终于结束,她那晚睡了十二个小时才清醒。
之后的空闲时间里,她几乎都泡在学校图书馆,A大有两门课全英文授课,还有一门把人绕到头秃的计量经济学,哪怕把所有空余时间都放在学习上还是感觉时间不够。
陆开来这阵也非常忙,他在英国交换时跟在一位bigname手下实习,回来后简历递到另一位国内的bigname手里,现在跟在他组里做实习,含金量高,任务量大,压力也不小。
那位bigname的大名周见善特地去网上百度过,相当之牛逼哄哄,一般不招本科生,小黑工最低也要研究生。
陆开来对此非常淡定,甚至是很坦然,表示研究生进组是大众程序,他是带资进组,他爸递的简历。
两人之间那些屁事都还没解决,却因为双方实在都太忙了,好不容易挤出来跟对方相处的时间都不想拿去吵架,干脆先搁置下,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事没揭过,只是在等一个腾出手的时间。
图书馆十点闭馆,周见善每天踩着点出来,秋风吹松紧绷的神经,她和陆开来一般会在她走回寝室的这十多分钟里聊会儿天,她继续拿乔卖冷淡,他从容接招无所畏惧。
她打个哈欠,说下午差点睡了过去,第二天下午就收到他点的美式。她嫌美式太难喝,第三天他就换成了拿铁。她说拿铁喝完不快乐,他第四天直接换成奶茶。
周见善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上了,但怎么说呢,就……还挺快乐,心里一个角落还记恨着他,另一个角落又觉得甜滋滋的。
又爱又恨,大约如此。
国庆后紧接着是数模大赛的答辩,这次主讲是建模手。
他们组准备的功夫下的多,论文结构比较完整,可视化和分析都挺多,再加上建模手那副“拿不拿奖我不care”的淡定脸,居然拿下了省一,不过也仅止步于省一,无缘国赛,大家合作愉快,还去吃了顿火锅庆祝。
国庆后的第二周是小挑国赛路演,承办单位刚好是A大,就在对面,方便得很。
从院赛一路走到国赛,这份PPT被包装过数次,甚至直到答辩前两天都还在改。
周见善也成功从一位紧张的小菜鸟变成了淡定的老油条,她做答辩的时候揣着股“我就是全场最牛”的自信,表现相当之落落大方,甚至评委对他们的文本一针见血挑出刺时,她心里紧张到漏掉一拍,面上还能从容微笑:“谢谢老师指导,我们后期会改正。”
总之过程不算尽如人意,但好在大家好像都是如此,也算有了点安慰。
在众多PPT、文本和主讲人都像一条流水线生产出的工业品时,他们组有幸拿到金奖。周见善高兴是有的,但更多还是一种“终于彻底结束”的疲惫感。
事后高帆还调侃,也不知道是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