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写?”
她想知道小说同剧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小作者想了想,清脆地现场编了一段。
声音好听,诗朗诵一样。
“‘看到他消息,她低垂着眼,想要将悸动藏起来,不给别人知道,但怎么都藏不住。她像一朵玫瑰一样,眉梢眼角、五官四肢,全都溢出心动的清香,甜蜜又鲜红。’”
心动是藏不住的。
她是戏中人,看不到旁观人眼中的自己。
奚苒讶异,挑挑眉,难以置信地问道:“我是这样的吗?”
“当然,有艺术加工啦。我要是写女主面不改色,怎么都撩不动,剧情还怎么发展下去嘛。”
奚苒笑了起来。
八月底。
剧本大赛截稿。
沈从宴一直是甩手掌柜,早就将这件事交给手底下人去做。
本来嘛,贺铭遥想给老婆抬轿、明目张胆走后门,沈从宴就是个不需要感情的工具人,压根不用费心思在这些事上。
秘书给他汇报行程时,倒是来了兴致。
“把奚苒姐姐写的剧本拿给我看看。”
虽然是贺铭遥花钱投资拍剧,不过为了不砸“沈从宴”这个金字招牌,他还是要把控一下质量才行。
五分钟后。
剧本被打印出来,装订好,放在桌上。
沈从宴满怀期待地翻开。
事实上,光线征稿写得是电影剧本,但奚苒可能是没有做过电影类,或者是没有什么思路,还是交了分集剧情上来。
剧情不长,起承转合也挺简单。
但挺有冲突感,文笔也十分老辣,倒不像行业新人。
剧本写了一个出生在重男轻女家庭的小女孩,十四岁那年,父亲出轨,抱回来一个男婴,说是她亲弟弟。女孩母亲柔弱了一辈子,终于硬气一回,干脆地离了婚,将小女孩带走。然后,没几个月,母亲带着她飞快地嫁入了大城市。
继父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在大城市开了一家小杂货铺,算是扎了根。他和前妻没有孩子,所以很疼小女孩,当亲生孩子一样疼爱。
小女孩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艘小船,终于可以停下漂泊。
没想到十六岁生日过后没多久,继父性.侵了她。
她想去报警,却被母亲拦下来。
“好不容易日子太平了,你还想看我再因为你颠沛流离吗?!你这个孽障,你想害死我啊!”
至此,她的船,彻底沉了。
小女孩从乖乖女变成了一个坏女孩。
她厌恶俗世不公,将太多坎坷付诸于身,亲生父母视她为累赘,继父将她作弄为玩物。
这世上,没有人会爱她。
哪怕小女孩遇到了一个男人,不计一切地对她好、温柔以待,也无法抹平她的伤痕。
故事最后。
已经事业有成的小女孩给母亲留了一大笔钱,开车载着继父,从悬崖上飞驰而下。
宁可死,也不甘屈从。
……
沈从宴放下本子,瞅着时间,给贺铭遥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
他开玩笑地说道:“铭遥,你小心点,小心奚苒姐姐开车带你去跳崖。”
贺铭遥:“……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沈从宴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将剧本大概给贺铭遥复述了一番。
“你老婆挺会针砭时弊的,未成年少女性侵案、还有重男轻女,确实都是当下热点。但是,这个题材,它过不了审的。”
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没法过这种敏感题材。
擦边说不定还能改改,奚苒这都不是擦边了,简直就是往红线上撞。
沈从宴合理分析,道:“哪怕是你想给人做电影,也不能过线,懂吗?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这个本子,它就拍不了,哪怕硬拍,也只能咱们私下看看,上不了院线的。”
这几天,贺铭遥工作之余,一直在画图纸。
耳坠已经有了初步模样。
他放下笔,皱着眉,沉思片刻,“那你说,怎么操作比较好?”
沈从宴:“你告诉她呗,直接跟她讲,人是内定了,但是这个本不行,不是质量问题。让她重新换个本子给我们。”
贺铭遥拧了拧眉。
“她不愿意的。”
“……”
“她一点便宜都不想占我的,恨不能跟我划清界限。”他叹气。
沈从宴惊了,“你都追这么久了,还没动摇呢?啧,厉害啊!后悔离婚了吗?”
贺铭遥:“不后悔。”
婚姻是形式,但感情不是。
他只是想回个档,重新来过。
如果不能让奚苒出个气,那道墙,他一辈子都过不去。
“你再想想办法吧。钱不够还能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