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什么正经事可干的地方,八卦总是传得特别快。有小队长和膳房两方的作证,“顾大人”寡言少语的反常表现似乎得以解释。事情办得太顺利,秦彧宣在异国待得穷极无聊,只恨自己不能隔空运物,眼见着几十箱财宝却无法运出去。
一个人无聊到极点会做什么?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消遣,尤其是身边的人首当其冲。子规在黎国禁中过了水深火热的三天,直到下一轮休沐才得以脱身。
临行前,子规带走了黎嫣和香香的两封信,秦彧宣带走了半枚兵符和几张银票,后续如何带走数十箱黄金,则是黎舜要考虑的事情了。
上回跟在秦念身边解说黎国风俗的中年男子带走了银票,成功“熙攘钱庄”换得了真金白银。伙计从后堂请来了掌柜,男人在大堂中闲坐喝茶,两条羽毛项链却在不经意间晃到掌柜视线中,大鱼自此上钩。影卫从密道中源源不断地将银票运送出宫,最终通过熙攘钱庄从黎国流向秦国。
日子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年底。黎国质子归国过年,赶着去救他的“湘夫人”出来,承平王世子财大气粗地给皇亲国戚送去各式珍奇宝玩,无论男女老少都被翩翩少年的吉祥话逗得喜笑颜开,而近来红极一时的景王殿下回绝了一切逾矩的贺礼,言语间依旧奉太子为尊,进退应答叫人拿不住任何错处。
看似一片祥和。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子规近来就很愁。他觉得主人近来简直可以用“喜怒无常”来形容。
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子规就自觉地跪在秦彧宣脚下。他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为着那天受刑犯蠢,秦彧宣早说了要罚一顿狠的。
除了早就定下的掌嘴,子规还撅着屁股被秦彧宣用软鞭抽了十下臀缝,他疼得出汗,却被主人粗暴挺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多少脱离了掌控。
冬日的晨光透过窗格照进屋子,在锦被面上印上一个个方格子,子规在主人的气息包裹中醒来,接着就是下身一疼。自己的小鸟委委屈屈地蜷缩在一只小笼子里,艳红的颜色昭示着刚经历的过度使用,一跳一跳的痛感也在反复提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柔软的床榻凹陷下去又弹起来,秦彧宣很快也被吵醒,把手臂收了收,慵懒地闭着眼问:“闹什么?”
清晨嗓子还没打开,秦彧宣用气声说的几个字轻飘飘地钻进子规耳朵,惹得他下身疼痛不减反增。他难受地弓起身子,前夜哭得狠了,鼻音重得仿佛染了风寒:“回主人,奴隶疼。”
子规自己不觉得,但这动作太像是往秦彧宣怀里拱,未着寸缕的身子皮肤滑腻,触手温热,秦彧宣并不想白日宣淫,只得深深呼吸,敷衍道:“嗯。怪谁?”
子规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多少带点委屈:“怪奴隶,奴隶不该管不住自己。”
“自己管不住就用笼子管,有问题?”
“没有,谢谢主人帮奴隶管教。”
秦彧宣忍无可忍,一脚踹在奴隶浑圆的屁股上:“谁教你的规矩回话时拱来拱去的?!”
子规吃了惊吓,忙不迭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把被角掖上,一边俯下身告罪:“奴隶知错了,请主人责罚。”
秦彧宣被奴隶闹得睡意全无,便枕着自己的胳膊,打量了一会儿奴隶屁股上的红痕,方才开口道:“跪直了。”
子规听命直起身,腿间的小东西蔫巴巴地缩在银质笼子里垂着,只是那笼子瞧着亮晶晶的,上面还沾了点新鲜的体液。子规臊得脸发烫,背在身后的双手无措地绞在一起。这样严密的束缚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只是弊端也显而易见——在主人的凝视下,这不争气的小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
秦彧宣轻笑一声:“我可真是对你们太心慈了,你到承平王府打听去,私奴上锁是个什么规矩?”他随手拨弄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笼子,在奴隶呻吟中大力拽了几下,漫然吩咐道,“这玩意儿先戴三天,今晚仍旧到调教室去。”
子规讷讷地应了是,却因为秦彧宣话语里暗藏的意思心神不定。再像昨晚那样来一回,他就要担心那处会不会废掉了!
秦彧宣以“腿间硌着笼子怎么出门”为理由,把子规留在家里,自己出了门。于是无所事事的奴隶带着水盆和抹布去了调教室,准备把昨晚残局收拾一下。地上一滩滩凝固的白浊分外显眼,甚至错觉空气里还残留着淫靡的气息,子规想着昨夜的种种,跪在地上一点点倒退着擦,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银笼子垂在腿间晃来晃去,好像有什么在拽着似的,实在是分外不适,又有些……旖旎。
就在这时,调教室的门被人打开,光从外面照了进来。子规吓了一跳,慌忙转身挡住地上的狼藉,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闯进来的人。
侍奴从箱子缝隙里看见一个人影,也被吓了一跳,手里重物落地砸到了脚,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忍着疼叩首:“子规大人好。”
“这是什么东西?”子规强作镇定,用抹布盖住了地上的污渍,走过去问。
侍奴讪笑道:“大人,您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