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突飞猛进能到什么程度。
秦彧宣觉得,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他做什么都别扭。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子规是一个可以分享全部喜和乐、承接所有怒和哀的人,和秦彧宣以往收过的私奴都不一样。所有的情感触须,脆弱的或者狰狞的,都不必担心蔓延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也不用字斟句酌,担心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因为永远有一个人陪在身边,用炽烈的目光望着自己,捧出一颗柔软的心,等待主人给予的一切。
这种感觉……很神奇。
他们一路往南走,没有计划,漫无目的,消磨光阴。等江南到了阴雨不断的黄梅时节,秦彧宣已经在姑苏添置了一座小院,过上了一人一屋一奴一猫的幸福生活。唯一苦恼不顺心的就是奴隶把一部分精力分给了……那只越长越大的橘猫。
奴隶当然不敢在伺候主人的时候懈怠,要不是起了疑心装睡观察,秦彧宣都不知道子规半夜偷偷跟猫玩。
半、夜,跟、猫、玩。
秦彧宣问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说的不是秦国话。
子规局促地跪着,猫被捉进笼子里,尾巴从铁条缝里钻出来,来回扫他的双膝。
猫应该也多少有点缺心眼,秦彧宣想,否则不会半夜喵也不喵一声蹲在床上,两只猫眼射出诡异的光,把他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夜阑人静,秦彧宣的喊声格外刺耳,直接把睡在隔壁的暗卫惊醒,几个人提着刀闯进来要抓刺客。
秦彧宣黑着一张脸把他们赶出去,深吸一口气,压着火问:“谁让你把猫放进来的?”
子规辩也不辩一句,低着头道:“请主人重罚。”
“呵,喜欢和猫待在一起就直说,我又没说不答应。”秦彧宣和善地笑着。
……
“呜!主、主人,不……子规求您……”
猫歪着头,被颠得不舒服,一声一声叫着,似乎不明白刚刚和他玩的人类为什么出了汗,叫得浪,分明欢愉还要求饶。
“不,不要猫……再不……放它……”
“喵!”直觉不是好话,猫愤慨地伸出爪子,却因为前肢太短,并不能挠到他的主人,之一。
他被主人使用,猫在看着他。屋内掌了灯,猫的眼瞳眯成一条缝,从动物的视角看人类交媾。
他的两条腿被推得极高,性器抵在猫笼上,对着猫的屁股,仿佛要对猫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怀里的笼子被体温焐热了,像捧了个烫手山芋——羞耻感快要把他淹没。
秦彧宣的手握着子规的足踝,泄愤似的深顶。
他知道奴隶为了给自己侍夜,从小睡得浅,这几日见他黑眼圈越来越重,估摸是因为认床加夜雨扰人清梦,便不忍心多折腾,每晚搂着他早早睡下,还把猫丢在外间。
敢情奴隶是把睡觉的时间用来和猫瞪眼。
秦彧宣觉得憋了几天的自己活像一个傻子。
借着睡前那点例行的润滑,柱身毫不客气地破开穴口,打开全部皱缩的肉褶,仿佛要将整个肠壁都凿成自己的形状。
子规眼波迷蒙,把呻吟尽力压抑成连绵不断的喘息,哪里还有刚才甘心认罚的样子,或许巴不得主人把他绑起来抽一顿鞭子,可他的主人偏不依他。甚至没用什么助兴的小玩具,快感就像海浪一样层层叠叠翻涌,子规被顶得身体上移,两只手无助地抓紧猫笼。
他也快要忍不住了。
这几天他用嘴含了几次,伺候的时候眼巴巴望着,希望主人玩一玩自己,可是秦彧宣都没要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亲密相贴,子规总是心猿意马,有一次实在难熬,悄悄用洗干净的屁股去蹭主人,被一巴掌扇在上面,沉声警告别拱火。再后来,就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如果说快感是一个糖人,子规觉得自己的糖人可能已经被吹得鼓鼓囊囊,颜色都快成透明的了。
“主人……主人……”子规呜咽着求饶,“真的忍不住了,求主人赏给子规吧……”
秦彧宣眯着眼睛,偏还要调弄他:“你养的猫还看着呢,你要是憋不住,还怎么教它别乱排泄?”
子规承受不住这种指控,只能红着眼眶轻轻摇头否认。
奴隶因为羞耻而收缩不住的后穴夹得秦彧宣舒爽无比,他长叹一声,到底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把猫笼拎到一边,让奴隶摆出跪趴的姿势,抓着他的头发又撞了进去。
“呜……”柔韧的身体被弯折成起伏优美的弧度,小主人顶进去更深,进出时次次擦过敏感点,子规被cao得腿软,几乎跪不稳,只能依靠秦彧宣托着胯部的双手支撑。
雨渐渐大了。
猫看见了乳环上的流苏,兴奋地伸爪子去够。
雨点子敲在木质的窗棂上,风裹着雷一起砸下来。
猫惊得夹着尾巴打了个滚,被床幔上不停晃动的绦子吸引了目光。
窗外闪过一阵密集的白光,划破暗夜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