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他沉默地在我旁边走着,一次也没有提起昨晚告白的事情,我不禁稍稍放了心,把我送到门口,我笑着跟他挥了挥手,关上门,独自站在房间里,然后点燃了一根烟。
从床头拿出那个本打算废弃的电话卡,插进了电话之中。
不出意外,两分钟,电话铃声响起,是那个熟悉的号码,我吐了口烟,冷笑,看着一直响着的号码,按下通话键。
“你在哪里。”电话那边已经是焦急到发冷的声音,他依然是这样偏执,充满控制欲。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继续抽了口烟,望着天空。
“废话!分手这种事,我可没有同意过。”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笑着,把烟头熄灭,闭上眼,轻缓而凉薄地说:“我累了,沈洛,你就当我坚持不下去了。”
沉默片刻,电话对面的人继续问:“阿郁,你到底在哪里。”
“沈洛。”我睁开眼,看着远方漆黑的天空,冷冷开口说,“我已经把一切都还给你了,请你不要再联系我。”
“阿郁……!”
挂断电话,我拔出电话卡,远远扔了出去。
狠心又释然,就像是把自己的心用力扔出去一般,我难以忘记彼此的温度,那曾经是多么贴近的距离,可是在被背叛的一瞬间,全部化成了冻死我的冰,我早知道他的花心,可我总相信他是逢场作戏,直到那个女人亲自找上门来,告诉我,她有了他的孩子。
我不信。
但当她把他们的床照拿给我看的时候,那照片里完全清醒着的,充满爱意亲吻女人的男人的无名指上,戴着与我一模一样的戒指。
是他在交往那一年送我的,特意定做的,只有我们有。
我怎么会认错。
“你们没有未来,放过他,也放过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孩子出生没有爸爸。”女人冷静的目光,让我无地自容,因为她的表情,像极了当年我爸鄙夷的模样,他看不起我,我很受伤,但那时候我有沈洛,现在,除了沈洛,我一无所有。
回去的时候,我问沈洛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别闹了,她只是我大学的学妹。”他熟悉而温柔的揉捏我的耳垂,苦笑着数落我胡思乱想,“我只爱你一个,从前如此,未来也是这样。”
那么,现在呢?
我已经不是他的唯一了。
后来,我通过调查,得知他和那个女人同居的地址,他甚至去拜访了她的父母,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我很冷静地观察他若无其事之下的谎言,我越来越清醒,心越来越冷,然后我告诉他,我要离开他。
那一天,沈洛把我关了起来,他平静地告诉我,他爱我,他没有背叛我,他要我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我听着他温柔的谎言,只觉得毛骨悚然感。
我被他关了三个多月,假意与他和好,让他以为我无处可去,只能依靠他,终于他相信我变得听话,不会离开他,而在他和那个女人结婚的那一天,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在他出门之后,我摘下他送我的戒指,把我的一切都抹除,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是的,为了他,我与父母决裂,成了他们的污点。
可我还是厚着脸皮回了家,我爸二话不说就把我赶出来了,我妈追了出来,复杂地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给我塞了一些钱,对我说老家的表哥开了一家店,问我愿不愿意回去。
所以我回来了。
一个单纯的环境,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正是我逃避的好去处。
正想再点一根烟,我突然发现小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我们相互一愣,他抬起手,对我说:“回去的时候遇到阿季,他让我拿一些菜给你。”然后他指着大门,“门你没关,所以我就进来了。”
“你听见了。”他向来沉默,突然这样慌乱的解释,很不同寻常。
果然,他听我这么一说,便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叼着烟,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扔给了他,然后自己拿了一罐,盘腿坐下,吐了口气,把烟头熄灭,望见他仍在看着我,我示意他坐下,说:“不是拿了菜么,一起吃点吧。”
小真犹豫了会儿,坐了下来。
我喝了一口酒,好像放松下来似的,叹口气,说:“你要听我的事情么。”
“阿郁要说的话,我会听。”
在他的注视下,我又喝了一口酒,回忆说道:“离开这里之后,我和爸妈去了城里上学……”
在学校,我遇见了沈洛。
沈洛家境很好,长得帅成绩又好,追求者众多,但他却特别照顾我,我们很快玩到一起,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再后来,亲密的关系不知什么时候越了界,大学毕业的那天晚上,他亲了我。
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毕业后,他用自己的第一份工资订做了一对戒指,我很感动,于是决定回家和彼此的爸妈坦白,结果当然是遭到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