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林舒儿,林舒儿的无言就是最明确的拒绝。
“对不起,舒儿阿姨。”很突兀的道歉。
一年了还不够吗,林舒儿的毅力有多久,两年?三年?五年?这些时间到头来只会是徒劳的证明,林舒儿是不是要亲眼见证时间是无用的才肯妥协?可时间哪有尽头。
他等不了了,他想见祖翊。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作死的洛叶
第27章 幻觉
撕碎了撒向他
“哥哥……”
声音虚浮在空中,像是出窍到头顶的灵魂在帮他呼唤,视线里是无边的黑洞,黑洞的尽头有一束光线,不断向他靠近。
他突然想到国外的悬疑电影,主角濒死前就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还没见到祖翊就要死了么,林舒儿宁肯看着他去死也不愿让祖翊来见他吗,是知道他一定会得寸进尺吗。
没关系,他经常在梦里或者模糊的意识里见到祖翊,死了就可以一直做梦了,那里会有祖翊,假的就假的吧。
他觉得命运对他还是挺好的,仅有的两个愿望都曾实现过,尽管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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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白光不断放大,周围的阴影忽明忽暗,然后他真的看见祖翊了,跟第一次见到的祖翊一样,是一位前来拯救他、带给他希望的尊贵骑士。
“哥哥,抱抱我好吗?”飘荡的幽灵在帮他说话。
祖翊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他看见祖翊慢慢俯身,好像要吻他,吻也可以,吻最好了。
可是,感受不到嘴唇的温度,触觉都丧失了吗,连鼻子也没碰到,他能看到祖翊的脸距离他的有半个拳头的距离,他们的眼睛怎么都对视不上,距离这么远怎么亲吻啊,为什么不再靠近一点,还是说,幻觉都是这么接吻的?
再也感受不到祖翊皮肤的温度了吗,太让人难过了,这次真的失算了。
割腕前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前两次都没能让林舒儿心软,他有些绝望了。
假装想要去死都不能让林舒儿心软,都不能让他见一见祖翊吗,那他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哥哥……哥哥别走,求你,多让我看一会儿……”
白光一点点消失,幻觉再一次被黑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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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洛叶在纤细白皙的手腕挑了一条明显的青色静脉,浅浅割破,再在皮肤表层延伸一些血痕,皮肉微微绽开,看着血轻轻流淌,在林舒儿过来敲门的时候把自己和手腕一起放到蓄满冷水的浴缸。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也不想死,他甚至怕疼,他只是用伤害自己来让林舒儿妥协。也许是伤口太浅,这次他没能成功见到祖翊。
第二次,他在医学系的同学那借了一把手术刀。上一次用的美工刀,特别疼,跟那天祖翊进入他时一样——疼,并且幸福,想到祖翊他就不怕了。
锋利的刀刃在手腕处比划着,计算着划下去的深度和力度,在林舒儿准时叫他吃晚饭的前两分钟划破整个手腕,同时向下深入两毫米,只要造成很惨的样子就够了。
他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大摊,他被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吐了,可怜又恶心,大概是还不够惨,他依然没能在醒来时看到祖翊。
这一次,他隔了很久才找到机会,家里称得上利器或者变相能成为利器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数不清的房间通通上了锁,冰箱里的食物只买塑料包装的,精美的陶瓷餐具全部换成了木质餐具,跟奢华的装修风格毫不搭调。
甚至雇了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交替、寸步不离看着他,除了去洗手间。他的洗手间也完全改造了,干净地像个躁郁症病人的病房,连一块镜子都没有。
林舒儿坚持带他去看医生,除了一直都有的失眠和厌食他根本没病,也不爱好自残,只是想见祖翊罢了。
只要祖翊出现,林舒儿就不用这么焦虑,家里的佣人不用这么紧张,他的病也会好,所有人都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舒儿什么都肯做,就是不肯让祖翊来见他吗。
他也什么都肯做,只要能见到祖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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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一个新聘请的脑袋很圆的保镖跟着他,看起来比前几次的保镖好糊弄,他坐在花园里手工编织的布艺椅子上,让保镖去厨房拿点水果出来,保镖盯着他,对着无线耳机说了几句,没一会儿,本应在休息的佣人端着精致的鲜果出来了,叉子依然是圆头木质的。
后来洛叶去了浴室洗澡,把花洒开了两个小时,在保镖快要神游的时候把人叫了进去。
浴室被他弄到满地是水,身上也是,衬衫湿透紧贴在皮肤上,白花花的纤长美腿正流着水珠,穿着黑亮皮鞋的保镖一进来就踩到挤好的沐浴液上摔倒了,洛叶大腿跨前一步假意去扶,在保镖被白腿剥夺了专业素质的两秒钟内,顺走了耳机,然后迅速出去把门反锁。
他看着佣人把下午茶准备好,关上门出去了,于是来到客厅,拿过分量不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