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在地,看着她失神的小脸,快意地说:“我家老爷吩咐了,楚家来的人,不管是谁,一律不见!”
“不,不要!”楚辞拉着即将合上的大门,哀求道:“不,我不是楚家的,老师不会不见我的!”
“那老爷更加不会见了,老爷不再见客,谁都不见,请回吧!”下人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往后看了一眼,随意道:“楚家的人来接你来,回去吧。”
楚辞一僵,关闭的大门拍到她额头上,背后冷漠审视的视线,就像毒蛇一样爬上她的后背。
她不敢回头。
就好像不回头,这就只是一个梦,挂在枝头的鞋子不会坠地,路上那些如影随形的跟随,和见她被野狗撕咬时快意的轻笑就都不存在。
不回头,面前的这扇大门就还有可能为她打开,她还有机会站在老师面前,说一声告别。
她不会再想那么多了!她什么都不求了!老师被她连累辞官远放,她不会再想着求他带她救她了,她不会再妄想永不可及的自由了!
老师要好好的!要活着!要离她远远的!
“小姐。”背上落了一只冰凉的手,有人冷冰冰地说:“老爷和大公子就在马车里,等着接小姐回家呢。”
☆、第 50 章
紧闭的大门分隔开两个世界。今夜赵府的满眼灯火, 像是在等一人归为她照亮来路, 也像是一场无声的大恸。
刚逞完威风的下人, 浑身舒坦地关上门准备去睡回笼觉, 就过一转身就看到赵大人站在院子里。
他吓了一跳, 心虚地试探:“老爷怎么这么晚都不睡?”
赵大人目光透过他看着关闭的大门,答非所问道:“夜里有些黑, 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下人还以为是关心他呢,嘿嘿一笑道:“习惯了就好。”
赵大人明知故问:“刚刚来的人是谁?”
“一个小姑娘, 一丁点大, 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血迹, 自己说是楚家的人。”他小心道:“老爷不是吩咐不见客吗,我就把人拦下了。”
他生怕赵大人怪罪, 连忙说:“老爷丢官也是因为楚相,楚家的人定是来意不善, 老爷不见也好。”
赵大人一向洒脱自在无拘无束, 一杆笔气吞山河,一股气锦绣繁华,此时却有些失神,脸上带着轻愁。
他已是后悔了。
无关罢官也无关流放, 他只是后悔, 把一只不得自由的笼中鸟催生出翅膀,让她有一段脊骨,可也要眼见着她低头。
无知无觉的人在旁人面前也许过得不好,可她心中却是自在的。让她向往着好, 却过得不好,最是残忍。
赵大人只是凭借着一股意气点醒了楚辞,也看着她日复一日的痛苦挣扎不得其法,却束手无策。
他早就后悔了。
楚辞天分极高,她聪明,隐忍,却也不过是个孩子,在宦海沉浮多年城府极深的大人面前,通透得就像脆弱的琉璃。
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一个希望,再在她面前亲手打碎它。
他亲手把一柄对着楚辞的利刃递到了楚序微手上,现在他只希望能以自己为剑鞘,钝钝地打在楚辞头上,让她清醒一点,现实一点,隐忍下去。
楚辞需要长大!她必须要更快地长大才能活下去!
门外,冰凉的手拎着楚辞,像是老鹰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她丢在马车前。门帘掀开,车厢内壁镶嵌着的夜明珠流光溢彩,照得端坐其中的楚序微像是端庄雅正的君子。
在他脚下,被人制住的楚朝正激烈的反抗着。
楚辞木然地看着这一切,身体却违背意识地瑟瑟发抖。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深深地植根于心里,只要看到楚序微的脸,她就克制不住地战栗。
“阿辞真是不乖,”楚序微温和地责怪,关切地说:“连鞋子都跑掉了,还要麻烦别人辛苦为你捡回来。”
有下人适时地扔下她遗落在树上的鞋子,和被野狗撕碎的布条。
所以她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被人看在眼里。
“这么着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楚序微关怀,“办完了吗,可要我帮忙?”
楚辞牙齿轻轻地碰撞,咬破了口腔内壁,像是被冻得发抖。
正在这时,楚朝突然挣开控制,飞奔跳下马车,把楚辞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的人。
众人环绕之中,他们两个却犹如身处孤岛,群狼环伺,无依无靠。
楚序微脸色不变,依然挂着和善的温和,得不到回答也不在意,自言道:“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回去吧,明日你还要上课呢。”
“走吧。”他放下帘子,端坐着,吩咐道:“回府。”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地行驶着,没有人在意被留下的兄妹二人,可是谁都知道,如果他们不走,自然会有人帮他们“愿意”回去。
楚朝背着楚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