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尧怀里的荷包,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没有说你呢,你把我的荷包偷偷拿走了,那么多年我都没有找到,可伤心了呢,这可是我绣的第一件东西!”
秦尧不说话了。
这件事情是他理亏,楚辞一指头的伤,拿着荷包来跟他炫耀,说自己缝荷包多么辛苦,描样有多难,然后又眼巴巴地,小心地看着他问好看吗。
那时候的秦尧还是个话少的瘦弱少年,带着一点要被人送礼物了的不好意思,十分矜持地说:“还可以。”
然而自觉礼物寒酸别人不喜欢的楚辞,呐呐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最后的最后,秦尧不问自取,擅自拿走了,那份应该当这两人的面,送出的礼物。
楚辞娇蛮得恰到好处,也让人心软的有分寸,她哼了两声,嫌弃道:“这线都快被磨断了,不要再用了,等我送你一个新的。”
秦尧扣下了人所有的东西,还冲人讨了护腕和荷包,最后拉着人在后颈上留下好几个牙印,才踩着昏暗的天色把人送出了宫。
第二天得知此事的前朝进士门各个欣喜若狂,把京中待嫁少女列出名单一一挑选。楚朝看着楚辞唇上遮不住的红,脸上遮不住的艳,暴跳三尺。
还没等进士们挑选出来合适的人选,秦尧就把聘礼送到了楚朝府上。
进士们目瞪口呆,不待思考这楚辞有何过人之处,就看到楚朝紧闭大门拒收聘礼。
一时之间,他们不知该为这桩婚事未成高兴,还是为天子颜面被人弃之不理而愤怒。
楚朝拒婚拒得十分果断。哪怕秦尧每日都让人来下聘,他的门就是每天不开。
秦尧眼见着楚辞像一尾小鱼游进了自由的大海,原本说好的事情却一直进展不顺,平静的面孔下是压抑的怒火。
于是某一天,楚朝府上的大门被人撬掉,沉甸甸堆积起来的箱子堵死了门口,楚府里一个人都出不来。
也正因为此,秦尧才发现,楚辞过得简直不能更滋润,每天齐苼都跟着她身后,走街串巷地东买西逛。
两人都是没见过宫外世面的,趣味相投得像是亲姐弟,看见个草蚂蚱都能大惊小怪一番。
楚辞简直都要把他忘到脑后了。
早已知晓一切却瞒着他的赵兆,一脸怜悯地看着他。
秦尧当天就出宫了,骑着马,脸色很黑,像个土匪去抢他的压寨夫人。
他出宫的时候天边一轮晚霞,似繁花似锦,把他一身黑袍映成红色。街边的小贩热闹又快活,看着这个冷面英俊,气势不凡的男人,纵马而过,只留下哒哒马蹄声。
赵兆揣着手,目送他而去,笑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身边的楚朝叹了口气:“终究是女大留不住。”
夹在两个人之间,豆芽菜似的齐苼,一脸冷漠。为什么总拿我当挡箭牌。
京中最高的毓秀楼上,张灯结彩挂红飘金,热闹得像是要娶亲。还未到春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马跑得飞快,一闪而过的时候,秦尧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等那声音在背后响起的时候,他终于勒住缰绳,回头去看。
楚辞穿着一身红衣,头上带着淡雅的花环,像是一个小花仙,手里捏着一只开得正好的花,远远地丢给他,笑骂他:“你太笨了!没有听到我叫你吗!”
秦尧接了花心里一下子就松快了,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十分配合地回头行到楼下,抬头看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楚辞扶着栏杆,低头看他,同他说话。
秦尧看着他的眼睛眼睛,神色很温柔,答道:“因为在想,怎么才能娶你回家。”
楚辞脸红得眼睛都是湿的,她等了很久,等到聘礼都挤破大门了,还是没有等到说要娶她,接她回家的人。
她忍不住大声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土匪了?”
这句话秦尧说过许多次,欺负她的时候,戏弄她的时候,蛮不讲理的时候,楚辞听了只想笑着躲,现在却巴不得像听他再说一遍。
土匪头子想要娶个压寨夫人,难道还要问问每个人的意见?
秦尧手中捏着楚辞丢给他的花,眼中看着比花朵还要漂亮的人,忍不住地想,是啊,我是个土匪,楚辞是他成过亲拜过堂的压寨夫人,他来接她回家,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都没有,楚辞这一辈就只能是他的人。
“小哥哥。”楚辞突然这样唤他,然后温柔了神色,“秦尧。”
一个是他们的初识,一个是他们的现在。命运真神奇,兜兜转转,曾经的缘分岌岌可危地系上,那些珍视的回忆逐渐延长,变成现在两人眼中交汇的光。
秦尧脸色更加柔和了,唤她:“师姐。”
他们两个人明明什么过分的话都没有说,却只是一个称呼,一个眼神就让围观的人面红耳赤。
闻声赶来的新科进士们,听着秦尧叫楚辞“师姐”,各个脸色复杂。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