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苦行】完

开某酒吧的大门，香烟

    和酒精的味道钻入他的鼻孔，许久不碰的气味引诱着他，男人压了压牛仔帽檐遮

    住了他全部的面庞，他走到吧台，酒吧的萨克斯手还在吹奏着。

    男人向酒保要了一杯美式，多年的军旅生涯和自律使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碰酒

    精了。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酒保的耳中

    「哦？可以」酒保低头擦着杯子。

    男人的面庞投射到杯子上。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酒保。照片上是一

    个有着白色短发和淡蓝色的眼睛的女孩。

    「她真可爱」

    接着酒保的脸迅速的冷了下来，他在摩城的通缉令上见过这张脸，虽然他是

    个情报贩子，但他不想掺和进任何有关白军的事

    「请回吧」酒保的语气如同他冷冰冰的脸

    「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我可以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情报」他低沉的说着

    男人微微抬高了帽檐，他的半边脸全都被烧伤了，带着皮手套的左手轻轻的

    敲击着柜台。酒保终于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他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中的杯子。

    「成交」

    随后酒保在男人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接着男人就起身走开了。

    他在塞瓦斯托波尔的小巷中寻找着那个心中默念的地点，他看到了，老兵医

    馆摇摇欲坠的招牌。但诊所的玻璃上贴着封条，男人擦了擦玻璃，屋内有一张干

    净的手术台，他敏锐的发现窗台上已经积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看来这栋建筑的主

    人几天前就被白匪宪兵带走了。

    男人推了推门，发现并没有锁，他走进屋在地板上画出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男人环视着屋子，屋子里弥漫着消毒用品的味道，他继续深入到一间贴满白色瓷

    砖的房间，这看上去是一间手术室，房间的一切都很干净，除了垃圾桶，他蹲下

    身子，从垃圾桶里挑出了一个布条，看上去是被锐器割下来的，男人太熟悉布条

    的款式了。

    「斯摩棱斯克啊，你在哪呢」男人嘟囔着

    他站起身，打算走出去，突然男人的眼睛无意间扫过衣物篓，有一件衣服！

    他几乎是瞬间跑到衣篓的旁边，双手捧起那件衣服。蓝色的水手服外套，淡蓝色

    的短裙。他的瞳孔微微颤抖，心跳也随之加速，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了！他死

    死的捏着衣物，将其叠好放进了自己的随身皮包里。男人有些焦躁不安。他突然

    跑向门口，撞开了诊所的木门，外面是阴沉的小巷。男人站在小巷中四处张望着，

    他向其中的一个路口跑去。

    他就这样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消耗着自己的体力。随着体力的下降，男人的

    理智逐渐占据上风。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了，他看到自己面前是一片营地。营地里

    有几个随便摆放的集装箱，一个流浪汉正坐在一节枯树干上他的面前摆着一摊快

    要熄灭了的营火。

    他坐到流浪汉的边上，呆呆的看着劈里啪啦燃烧着的火堆。

    「看来你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流浪汉说到

    「吃吧」

    男人接过流浪汉递来的黑面包。大口大口的嚼着。

    「这时候要是再有一碗罗宋汤就更好了」

    流浪汉笑着说。

    男人站起身，从皮包里摸出了几个卢比递给流浪汉。

    「得了吧」流浪汉摆了摆手。

    「您看上去有些麻烦」

    男人看着流浪汉笑盈盈的枯黑褶皱的脸庞。流浪者正在等待着男人的回应。

    男人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看着面前谦卑的流浪者，到了嘴边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时候也不想说。」流浪汉收起了笑容，他背着破麻

    袋站起身并拍了拍屁股。

    「但生活还要继续，罐头有的时候远在天边，有的时候近……」

    「我在找一个人」男人开口了。

    「她身高不高，有着一头白色的短发，和一双淡蓝色的眸子」男人诚恳的看

    着流浪者

    「哦，这样的少女，在乌克兰可能有成千上万。」

    男人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不过我前天看到一个，就在这里。」

    「此话当真？！」男人突然激动了起来

    「当真，她跟着一个穿着教袍的家伙走了。」

    「哪个方向？」

    流浪汉粗糙且肮脏的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她们不会走很远，那姑娘好像很虚弱，那个方向上可能有十几家教堂，也

    可能有几百家，谁知道呢」流浪汉碎碎念着，当他再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