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天里最后的放肆,他们在雪夜月光下亲吻,窗外冷月高悬,银光透过窗户铺在她光滑的身后,连小屁股的颜色看上去都淡了几分。
沈时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舔吮,一只手轻柔地覆上刚刚被他惩戒过的臀肉。
皮肉的伤痛,也只有皮肉相贴才能更好地疗愈。
秦念总是贪恋他这样不带欲望,认真又恪守规矩的亲吻和抚摸。
略微发热的臀肉被他包裹在掌心里,皮肤因为惩戒变得敏感,秦念甚至感觉得到他手心里薄茧的刮擦。
情欲的一开始往往都是这样无知无觉,互相的抚摸也只是出于彼此渴望的本能,但皮肉总能给人更多的感受和奢望,唇舌交缠中他们互相包裹舔吮,秦念将自己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隔着衣料去感受他的体温,反而比赤裸相贴更让人欲求不满。
赤裸着身体被一个衣冠完整的人包容,容易让人产生地位的差别,让秦念有种被原谅之感,热流遍身,她仰起头在承受了他的温柔舔吮之后,试探着去含住他的唇舌。
沈时将人拢在怀里,像是在抚摸一块柔嫩绫罗,生怕自己将她揉皱,于是亲吻和抚摸始终止于温柔的舐弄。
他拥着怀里的姑娘往房间里走去,将人放在浸满了月光的床上。
温柔的抚摸、亲吻和干净的喘息令人催情发欲,却又心甘情愿地放缓节奏,让每一寸抚摸都实实在在地落到实处。
她在抚摸中变得柔软湿润,他便在这种温热的湿润当中缓缓进入。
沈时是和秦念在一起以后才逐渐体悟,有时候做爱也未必是为了最后那短暂的喷薄,在此之前的每一个动作,由此生出来的每一次摩擦,肉体之间的紧密相连,彼此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都在为爱做反复的印证。
所以他格外珍视此刻在她身体里的缓慢摩擦,她流的水不算太多,失去这种润滑,反而让他能够更加细致地与她内里的皮肤贴合,他反复亲吻着她的嘴唇和面颊,又在温柔地挺动里探入她的口腔轻轻吸吮,听见她娇媚又放肆的喘息。
没有大开双腿,也没有言语的撩拨,秦念在他温和的亲吻和抚摸之下觉察出自己的渴望,这与调教里渴望高潮的感觉全然不同。
缓慢细致的摩擦让她不再贪婪的想要一次又一次激烈的高潮,紧密的软肉被他撑开以后不留一丝缝隙地填满,秦念能感觉到,自己在真真切切地含着他的身体,窄穴里不算太湿润,秦念也因此得以细致地感受他肉身之外那一层滚烫的欲望。
衣冠之下,皮肉之内,欲望激烈的碰撞之后变得柔和而绵远,相爱的人喜欢十指紧扣,将每一寸皮肤都交待给对方,肆虐也好,温润也罢,身体永远对爱人诚实且贪婪,秦念在第三天的夜晚,在和他平和的交合当中终于彻头彻尾地醒悟,这个男人始终顾念着她的所想,又保全了她真实的尊严,所以她爱他,如花木向阳,是无法违拗的本能。
而这个抱有最大诚意和谦卑的男人,也将自己坦诚地交给了眼前的姑娘。
身下的饱满和湿润被他一遍又一遍的碾过,沈时动作仍然温和,反倒让两人之间产生一种暧昧的黏滞感,秦念发出一声尾音上扬的轻叹,唤起他同样热灼的喘息。
她在迷蒙间睁开双眼,月光洒落在他背脊之上。
她爱的人啊,和月亮一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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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湖边木屋的时候,秦念执意要把三束玫瑰都带走,沈时说了很多遍回家了会经常给她买她也不肯听,回了家就学着他的样子,把玫瑰分成了十几份绑好倒挂起来,等着晾干。
沈时看着一屋子的玫瑰有些想笑,秦念在书房挂完最后一束来到他身边戳戳他胳膊:“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幼稚?”
她眨着眼睛有些揶揄地看着他,沈时看看倒挂在书架上的冰蓝玫瑰,的确也觉得脸上有点热,笑着低头捏了捏她的小肉脸,什么都没说,出去做饭去了。
结果做了一半,她又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到厨房,洗了个小香梨在他身后抱着啃,沈时在前面偷笑,以前她没有这么黏人,这次回来好像的确跟以前不太一样。
“沈先生。”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以后,又有些不知所措地叫他。
“嗯?”
“你……明天要送我去学校吗?”
“对。”
“那……你……能……不是,你有没有……”
她吞吞吐吐,沈时有些奇怪,转过身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你要说什么?”
秦念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吐出一句:“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在学校里陪我……”
沈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不愿意让我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吗?”
“以、以前是以前嘛……哎呀,你愿不愿意啊……”
好像的确是黏人了呢,不过是让他多陪她一会儿这种简单的要求,竟然也能让她羞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抠手指,沈时不再难为她,道:“我随时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