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阿娜认识西奥多的时候，她刚刚从商学院毕业。她在打探有关诺厄的消息，西奥多就在这个时候和她搭上了线。

    他属于一个叫自由者的组织，他们要推翻总统的统治，建立一个自由的共和国。

    他们需要诺厄，总统把他塑造成了帝国的英雄，那么让英雄本人出面来揭露总统的丑恶面目再合适不过。

    阿娜说了谎，她表现得很支持他们，只要他们帮她接近总统，她可以帮他们赢得诺厄的信任。阿娜是最有资质的人选，她聪明，年轻，“好操控”。阿娜不负众望完成了任务。

    但从头到尾，她想要的只是诺厄，只有诺厄。

    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共和国，她不可能让她的枭鹰在公众面前揭开他的伤疤，被羞辱、被蔑视。

    她要采取一些更迂回的办法。

    阿娜来到诺厄的床边。他看起来好多了，他服用了医生的药，体温慢慢地降了下去。

    诺厄很在意这件事，他盯着阿娜，“我们得谈谈。”

    “是的，我们得谈谈……关于你的红粉成瘾。”阿娜截断了他的话题，“我第一天就说过，我喜欢实际的利益。我可以一直给你提供红粉，也可以帮你戒掉它。但是你要和我交换。”

    她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超出她的年龄和模样，她现在很像首都里的那些贵族。

    诺厄皱起眉头，“你要什么？”

    “那些贵族的秘密，你一定偷听了不少。”

    阿娜说完就后悔了。她被西奥多刺激到了……她不应该这么心急，至少她要等诺厄挨过这次发作。她让他不开心了。

    “对不起。”阿娜向他道歉，“我不应该……”

    “我同意了。”诺厄出乎意料地给出了回应，“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没有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阿娜睁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你同意了？我当然，当然不会做危险的事情。我只是……嗯，一些关乎利息的事情。比如好好地敲诈他们一笔。”

    诺厄轻声地笑了，没有质疑她的话。

    阿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你是在关心我吗？你刚才的意思是……”

    她捧住了脸，脸颊逐渐烧红，从指缝里透出来。

    “诺厄，我，我……我很高兴。”

    诺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笑意。医生的药很管用，但他不确定过一会儿还会不会发作。他知道自己瘾症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他离不开人。

    “小孩，你能留下来吗？”他问道，“我过会儿……可能会需要你。”

    阿娜仍然有一些害羞，她红着脸躺到他的身边，挨着他的身体。大约过了一刻钟，诺厄的身体就开始变热了。

    “你有不舒服的感觉吗？”阿娜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需要冰毛巾吗？”

    “不用。”诺厄的目光追着她的手指，“他们喜欢在我吸了红粉以后cao我，红粉会让我，不像自己。”

    阿娜心疼极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希望我这样对你吗？”

    诺厄的呼吸逐渐浓烈。“我想要，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