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实在太小了,曹远买裙子的事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徐红耳朵里。别人都说曹远会疼人,徐红也当曹远是准备送自己的,心里乐开了花,每天都盼着曹远来找她。
徐红是个苦命的女人,虽然算不上顶漂亮,但性格爽朗大方,在小渔村里多少算是一枝花,再加上她胸前那波澜壮阔的两团,身后追求的男人一直没少过。
可惜年轻那会她被花言巧语迷了眼,跟了她的第一任丈夫,起初还好,和和美美地过了两年,生了个女娃子,结果臭男人被人带着学会了赌,一脑门扎了进去。
人呀,要是沾上赌,就很难回头了。十赌九输,那男人脾气越来越差,后来输了就拿她们母女两出气。徐红不是乖乖挨打的性子,但毕竟力量悬殊,还是被男人打得鼻青脸肿。
徐红不肯忍这口气,当晚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闹着要离婚。父母都是乡下老实人,劝她说孩子都生了,凑合凑合过吧。
后来那男人上门,跪在徐红面前,求她原谅,发誓一定会戒赌,父母也在旁边劝,
徐红就心软了,抱着女儿跟男人回了家。
确实是好了一阵,男人找了份正经的活计,徐红当男人是真改了。好景不长,男人没多久又故态复萌,还赌得更凶了,最后欠了一屁股的债,知道还不上,直接跳河一了百了。
那些放高利贷的上门催债,要把徐红拖走卖去窑子抵债,女儿在徐红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她那时候真的也想干脆一了百了算了。
是第二任的丈夫救了徐红,替她还了那笔赌债。那个男人喜欢徐红好多年了,徐红从前瞧不上,嫌男人又矮又丑,可承了人家的情,只能拿报答那男人。
那个男人待她好,也把她女儿视如己出,可惜啊,那男人是个短命鬼,生了一场大病就去了。
村里人在背后说徐红克夫,往后遇着的几个都只是想尝尝她这寡妇的味道,没认真想和她处的。
一次两次,徐红吃了教训,后来就想算了算了,不靠男人了,自己把女儿拉扯大吧。
曹远这事算个意外,她和曹远其实认识得很早,年轻那会就有过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是后来被她第一任丈夫给搞上了手,阴差阳错就错过了。
后来曹远老婆跑了,她又恰好跟了第二任丈夫,又错过了。
再后来,他们俩都单着了,孩子也都大了,徐红就想着主动一次吧。
四十多的人了,那点心思不用说出口,几个眼神就能明白,所以没几天他们就滚床上了。
曹远是个好人,这些年对她不错,事事都挺关照的,他们俩谁也没提这关系是怎么回事,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处着。
村子就那么大,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有猫腻,有嘴碎的来徐红面前说道,问她什么时候和曹远办酒啊,大家都等着喝他们俩的喜酒呢。
被问得多了,徐红不免也急了,可她一个嫁了两回的寡妇,结婚这事她问不出口,曹远眼见着一点这方面的意思也没有,她只能干着急。
曹远整一个木头脑袋,这些年除了送她生鲜海货,一点浪漫也没耍过,这回竟然回给买裙子,徐红想,看来是要有动作了。
可徐红等啊等的,等了近一个月,别说裙子了,连曹远的影子都没见着。
徐红的早餐铺子就在街头,往常曹远大早收了工,都会绕过来,吃个早饭再回去补觉。
最近怪得很,一次也没来过。
徐红心想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早上曹远渔船上的那几个小工过来吃早饭,她就装作顺嘴问了一句。
几个小工们最近也觉得曹远不太对劲,往日曹远一定是村里出海出的最勤的那个,可最近啊,海出得也不勤了,出了海也心不在焉的,随便捞两网就匆匆忙忙往回赶。
几个小工在背后笑说,远哥家里最近怕不是养了个美娇娘吧。
但是他们私底下说归说,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曹远和徐红的事,所以这会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接徐红的话。
徐红见状还以为真出了事,面也不煮了,往围裙上擦了两把手,走过来又认真问了一句。
一个年轻的小工支支吾吾开了口,“红姐,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就觉得远哥最近挺忙的。”
徐红心里七上八下的,早早收了铺子,打算去曹远家看看。
徐红有时候也会去曹远那,曹远一个大男人,难免有些不修边幅,有时候两个人做完,第二天她会帮忙收拾收拾,后来曹远就给了她把钥匙。
拿到钥匙的时候徐红别提有多开心了,这可是给了她自由进出曹远家的权利啊,她也就自居是曹远家的半个主人。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还在怨自己,做什么白等了一个月,早该过来看看,别是真有什么事,曹远一个人憋在心里给瞎捉摸。
钥匙打开锁眼,咔哒一声,推门开门,正想叫“远哥”,可她隐约听到了些奇怪的声响,像是猫儿在叫春,喵呜喵呜,一声声叫得婉转又旖旎。
徐红很快就明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