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之前陆景年的目标是当个好太子,二十六岁之后则是当个好皇上,并非他不想绵延子嗣,只是每每对着女子矫揉的姿态他都难以动情,更宁愿回酬勤殿内去处理政务,与皇后成亲三年同房的次数亦是屈指可数,屡屡寝于瑶华宫也不过是为了帝王家的体面。因而陆景轶不知她所接收到的每一条关于陆景年宠幸后宫的消息实际是万晓阁阁主莫子轩编造于她的谎言。
一年前。
“皇上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皇上喜欢什么女子,枫儿便能做什么样的女子。”衣着华服的蒋临枫曾哀切地质问。
可陆景年神情木然,“皇后醉了。”
“臣妾没有醉!臣妾只想问究竟是何等出尘的女子令皇上思慕至此,竟将一对平平无奇的木雕视若珍宝。”蒋临枫声嘶力竭,“凭什么臣妾的真心皇上却视如草芥?凭什么?”
“住口!你烧了本宫的木雕,还胆敢对本宫兴师问罪。”陆景年怒极,扫落满桌御膳并罚皇后禁足瑶华宫三月,不得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是夜,陆景年于酬勤殿酩酊大醉,自此三日未曾早朝。梦中是陆景轶出征前夜的中秋,月色缭乱,那人饮醉酒后将他压倒在月桂树下哭着吻他,求他不要成亲,不再恭敬地唤他皇兄,而是哑着嗓子不停地重复着,陆景年,你等等我,天底下最好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梦中是他及冠之年,去碧岫山接学武两年的她回城参加大典,时年,陆景轶为了便于习武常年做男童打扮,在碧岫山除了云隐派掌门外不曾有人知晓她皇女的身份,因而在山中没少受同门欺负,陆景年在山角下的客栈中替她换下弟子衣着,只见她幼小的身上都是伤疤,心疼不已,可她决口不提自己吃的苦,只是怯生生地从包裹里拿出她雕了几个月的一对木头人,木头的底部一个刻着“轶”一个刻着“年”,“轶儿一年只能见皇兄一面,皇兄拿着这个木头人,就不会常常想轶儿了。”
梦中是陆景轶十四岁那年仲秋一人偷偷从碧岫山逃出,陆景年心急如焚地寻了她几个月,她却在冬至之时越过重重守卫闯入太子府,红衣猎猎,姣好的面容因冻得龟裂显得狼狈憔悴,灰色的双眸却熠熠生辉,将昆仑天山五年一现的蓝玉雪莲递给他,只因他先前寄给她的信中说他思虑过多,有几日不曾好眠。而蓝玉雪莲静心安神的功效再好不过。
梦中是陆景年日日拿着木雕担忧为何陆景轶去往塞北后寄给他的信越来越少,可他再也等不到她的信,取而代之的是暗探一次次上陈她与踏雪将军姜黎声色犬马的生活,是蒋丞相告诉他陆景轶一次次在暗中招兵买马,不镇守塞北而去大战西泠欲自立为王的狼子野心。
梦中陆景轶容颜变换,孩童时的乖巧与少女时的飞扬交错,搅乱陆景年的心,他越是想念陆景轶越是恨她,恨陆景轶无视伦理纲常说爱他,恨陆景轶奔赴塞北后杳无音讯,恨陆景轶不守承诺与旁人厮混。醒后陆景年想明白终其一生他都不能名正言顺地占有陆景轶,这段畸形的感情与阴沟中最肮胀低贱的鼠类无异,畏惧骄阳,畏惧人潮,只能成日东躲西藏,怕被逮住难掩细长的尾巴,拖出来碾的粉身碎骨。
蒋丞相对陆景轶屡下杀手,而陆景年顺势让人以为是他容不得陆景轶,欲除之而后快。时间一长,他渐渐不知自己对陆景轶是恨是爱,心想只要她死了,他的心魔也能随之消失。
可他从未想会是今日这般在陆景轶身下辗转承欢。
沐浴后吞下的“解药”应叫“风情香”,是最为烈性的催情药,服用少量便能让人性欲大增,更何况陆景年吞下了半包,就算是再过骄矜的良家女子也会浪荡地胜过勾栏里最下贱妓女。陆景轶将欲望从他体内拔出,穴口紧缠她的性器发出的响亮声音羞得陆景年侧头喘息呻吟,又强忍着不发出求欢的声音,“啊......嗯~~~”
陆景轶解开了他左脚的绳子,白皙纤细的脚踝因方才剧烈的挣扎磨出一圈红紫瘀痕,隐隐渗出血丝,陆景轶多年征战肤色早已晒成古铜色,细长的手指恰好能掐住他的脚踝一圈,像是白玉上镶着一圈金弦。她抬起他的腿,将大腿压至他的胸前,脚掌正对着她的肩头,后穴痒的难耐,令陆景年蜷缩着莹润的脚趾,无法掌控的平衡感让他在陆景轶面前不停地小小颤抖着,脚踝处传来温热滑腻的触感,是陆景轶在亲吻着他因捆绑磨砺出的瘀痕,酥麻的电流从脚跟流向全身,脑中似不停地绽放着烟火,陆景年伸长了脖颈,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左脚仍在徒劳地躲避陆景轶的啃咬,“......痒啊.....呜....别......哈.....好痒”
可陆景轶偏不放过他,张口依次吞咬着他的脚趾,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刮弄他的脚掌。
“不要.......啊......好痒......停下....”
“啊啊啊......不要摸了.......轶儿......放开我.....”
陆景年被她玩得神魂颠倒,酥麻不能自抑的痒意激得他不停的留着泪,哭叫着让陆景轶放过他。他叫得像春日发情的母猫,陆景轶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