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并没有如自己所想,追问向北为什么。他只是低落地看着这个比他还要低落的女孩,不忍心放开她的手。
“小北,你怎么了。”
他不叫她小色了,在最正经的地方,他用最柔软的昵称唤她。
向北不住躲闪,“我就是来这里拿一下行李。”
齐锐没说话,嗯了一声,领着她回到客房,安静地看她整理行李,收拾置办的新衣。向北见他沉默,有点自暴自弃地向他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要问,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明天,后天,下周,下个月,还是明年?我说了分手是不是从明天开始你就不会在我的面前出现,嗯,你说话啊。”
“你看看你现在的情绪,我要是问你原因,听了我又不满意,再和你吵架,我们是不是得吵一晚上?明天还有飞机要赶,况且……这不是我们的家,这不是我们应该吵架的地方。”
向北的眼睛又红了。
齐锐放下手里的行李,转而来抱她,向北和他置气,躲了又躲,最后还是被他一把捞在怀里。“等明天晚上到家,你来跟我说原因,好不好,今天我们暂且不分手,我单方面不同意。”
向北沉默,最后闷闷地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想看到你!看见你就烦!”
齐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送,那起码让我给你把行李搬下去,怎么样?”
齐锐搬着行李和向北走进电梯,感觉彼此之间的气氛没那么低气压,齐锐试探性地提了一嘴送向北回酒店,被恶狠狠地瞪的闭了嘴,送她上了车也不敢开口,向北倒是有闲心命令他了:“不准跟过来!”
他下意识给向北敬了一个军礼,“得令!”看着搭载向北的车逐渐远去,齐锐一直引而不发的暴怒显了原型。要不是项南这个王八蛋从中作梗,他的女孩至于伤心委屈成这副模样?真是他妈的日了狗了。如果不是知道项南就在北京工作,不在酒店,他现在应该和向北在同一辆车上,等到了酒店逮着项南可劲儿揍。
王八蛋杀千刀不要脸的缩卵玩意。
齐锐回到房间,对着墙壁喊打喊杀了半天,骂到喉咙沙哑,他气冲冲地喝着矿泉水润喉,又给王茹菲发去微信。
“菲菲啊。”
王茹菲给他发了一个鄙夷的表情,“跟你说,我这个人可绝对不会在私下和朋友的男友走的太近,请你自重,不要撩骚我,你要是还敢撩骚,我就当面给向北看咱俩的聊天记录。”
齐锐发了一个黑脸表情,连忙问她:“不,我是说,我刚刚把小北送回去了。”
“她没事吧?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
“没事,已经安慰好了。我问你个事,你和小北是高中同学,但我看你和她大学校友项南好像也认识,我有点私人的事要去咨询这个项南,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你……操,项南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
齐锐将一行话改了又改,斟酌着发出四个字,“姑且算是。”
“你等一下!”
王茹菲很快发来一串数字,齐锐看项南的电话号码都觉得碍眼万分,将适才没喝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齐锐深吸一口气,拨了项南的电话。
项南很快接听,与之前两人简短的交流不同,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堪称温柔,然而一听来者是男人,他的温柔声调瞬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成了一个好斗的狮子,等着齐锐的暴怒。齐锐气不打一处来,对自己看不上的男人也犯不着客气,张口就骂:“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和向北的恋爱谈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过来插一腿?我不管你俩之前有什么纠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都分手了,你他妈的怎么就不知道要点脸,有这么上赶着拆前女友的台,你这算什么男人。”
“我想我并没有说过,我和向北谈过恋爱吧。”
“那你他妈的插个屁的足,有病吗你!”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个鸡巴!你谁啊你,我跟你认识才几天你就为我好,健身房碰到的同性恋都比你懂分寸的多,你他妈算老几啊!”
“我强调两件事。其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和向北的恋爱关系,如果她认为有,那是她的自欺欺人。第二点,我确实是为了你好,毕竟我当年也曾深受其害。”
“你……什么意思。”
“虽然看她现在是想做一个良民,不过她的本性呢……”项南呵呵笑了。
齐锐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说清楚。”
“之前跟你说过,她是一个SM爱好者,还没意识到吗?她的目的和爱好就是把男人养成她的狗,所以见面的第一次我会问你,是不是她的狗奴或者刑奴,但我很意外,你竟然都不是。”
“这一切也不是你出来捣乱的借口。”
“有备无患嘛,看样子你还是没我和她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