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叫他,这声音让人觉得她要抒情,结果等了一秒钟,应仰听见她咬着牙说:“我谢谢你,你真有钱。”
应仰笑出声来。
卫惟又说,“我还听说有家私人会所,叫什么九号公馆,大年夜狂欢,也是因为老板的什么纪念日。”
应仰把车开进恒盛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不正经地调戏她:“妹妹还知道九号公馆。”
卫惟瞥他一眼,“托哥哥的福,妹妹的表弟在你那里狂欢过。”
——
很巧,两个人在餐厅里遇见了井殷和他的新婚妻子。一位很漂亮温雅的小姐,叫祝裕安。
卫惟没去他们的婚礼,这次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途中井殷去吸烟区抽烟,应仰也离开,剩下两个女人。
祝裕安画着淡妆,是娴静的美。卫惟还穿着去发布会的长裙,红唇乌发张扬美艳。两个人却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卫惟和她说起上次不能到场的抱歉,祝裕安说不在意,毕竟她们今天见了面。
祝裕安说:“其实我是久仰你的大名。”
卫惟笑笑喝了口酒,她也不谦虚,“我确实在他们的圈子里有名。”
祝裕安摇摇头,“我不太和其他人来往,就有一次印象很深。”
那次是井殷他们的聚会。她去找井殷,碰巧看见其中有个男人喝得烂醉。其他人都没辙让人把他扶下去休息,男人踉跄几步倒地,哭得没有形象,满口胡言说,卫惟不愿见他。
餐厅吸烟区,井殷咬着一根烟又把烟盒递给应仰,应仰没接,还没收了他的打火机。
井殷很憋屈,“我就是出来抽烟的。这地方你开的你也不能这么豪横。”
应仰转转打火机,“烟味太大,我走了你再抽。”
井殷咬着嘴里那根烟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
“啧,”井殷服气,“你是不是不行,卫诚孩子都三岁了,你在这儿说你不知道?”
“你急什么。”
井殷冷笑,“我不急,我们都不急。反正喝醉了哭成狗的不是我。”
应仰冷冷看他一眼,“让你老婆管好嘴。”
“放尊重点,”井殷吊儿郎当,“两根烟都能抽完了,什么话不能说。”
应仰闻言转身就走,还不忘告诉他,“那天别忘了去。”
“我是帮你,”井殷叫住他,“打火机给我。”
应仰抬手就把那个镂银雕画的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里,“什么话都说完了,还抽个屁。”
吃完饭各自回家,井殷问祝裕安,“你和她说了吗?”
“说了。”
“她什么反应。”
“她没什么反应,就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井殷笑,“我这招绝对管用。”
祝裕安看他一眼实话实说,“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这招挺下贱。”
——
□□点钟,从恒盛到华悦府的路段早已通畅许多。应仰在开车,卫惟始终在看前方的路,两个人都没说话。
其实两个人已经存在心照不宣的安静默契,这样并不会尴尬。只是今天不太平常,毕竟应仰知道井殷一定用了什么损招。
卫惟不知道的事有很多,全都是他情绪外露的丢人时候。应仰不知道什么祝裕安和卫惟说的具体是什么。
车已经开进地下停车场,应仰终于忍不住,没话找话问她:“今天的菜怎么样?”
“嗯,”卫惟回神,“挺好的。”
“........”这样就没话说了。
应仰感觉百爪挠心,又说:“吃饱了吗?”
卫惟转头看他,并不说话。
应仰移了移目光,解释道:“一直在说话,我怕你吃不好。”
卫惟笑他,“这么见外?”
卫惟开始给餐厅老板当场点评,“鹅肝很好,牛扒很嫩,酒也不错,鱼子酱沙拉一般。我不喜欢那个蛋黄酱的味道。”
应仰点头,“我让他们换材料。”
他不想再和她打游击,直接问她,“她和你说了什么?”
“谁?”
她还在装,应仰停好车熄火,给她点明,“井殷的太太。”
“哦。”
应仰还等着她说出来否认,没想到卫惟“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两个人都坐在车里没动,等了一会儿,卫惟转了转身子叫他,“应仰,你过来点。”
卫惟惯用的伎俩,却对应仰百试不爽。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但应仰还是老老实实靠了过去。
他刚靠近她,卫惟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吻了一会儿像是姿势不舒服,卫惟两条胳膊都环住了他的脖子。她吃完饭后新补的口红沾在了他的唇角,又从喉结往下,印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卫惟亲他时不放手,不亲他时也搂着他的脖子喘气休息不松开。地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