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继续道:
“毛线和织针我提供,你院子里的库房我出钱找人重新修葺,这些跟我与王松的条件一致。
“你负责织衣服,如果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喊其他邻居帮你织也可以,但是我只跟你算账。
“也就是说,你把活给别人干,你监督别人做事,检查别人织的毛衣,保证质量。给别人结算多少钱,也你自己处理,我不管。
“衣服我来定价,卖出去后,我们四六分账,我拿大头。
“李嫂子觉得如何?”
“……”李王氏抬头盯着祝南风看了半天,才品味出对方的意思。
这样一来,如果买卖能做大,自己岂不也是个管事了?
如果真能卖掉很多这个衣裳,到时候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喊街坊邻居一起干,她来发钱,那不是有不小的权利,所有人都要指望着她?
“能……能卖吗?”李王氏有些不确信,问完了忙喝一口水,整个人兴奋的燥燥的。
她虽然不确信,坐在炕里的王大姐却觉得,只要价格定的合适,准能赚到钱。
自己跟着刘布商染布,前后几条街的布行和成衣铺子都熟,可知道谁家也染不出这个色的布。
就凭着这个独一份的颜色,也觉得能卖。
王大姐又探头看了看那图纸上成型后的衣裳,只见那些织好的毛衣样式特别漂亮,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连偶尔瞧见的贵人妇人也没穿过。
这要是能被贵人们看到,说不定会很抢手。
心思几转,王大姐开始泛酸,再看祝南风时眼神里便多了份恳切,只恨方才对方进门时,自己只是点头礼貌招呼,哎呀,怎么没亲自下炕,热情的迎一下呢?
这样的好事儿,咋就被自家傻妹妹撞上了,她怎么就没这样的运气?
“能卖。”南风笃定的点头。
这些毛衣样式,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汉服样式,虽然有的进行了改良,但也不至于太过超前。
与几大家族公子接触过,又卖过东西给大家族贵妇人李林氏,她很确定,异界的染布技术比较落后。
加上冬天大家穿的多是类似棉花的絮状植物为里子缝的棉袄,或者皮毛袄子,没有毛线,更没有编织可塑性极强的毛衣。
只要打通第一批客户,后面绝对能推广开。
定价她也想好了,最初他们只做一种款式的衣裳,无论颜色全部30个铜钱。
后面则推出少量款式漂亮的毛衣,以及长款改良毛衣等,价格就要80个铜钱以上,甚至要用金粒子来买了。
——主打两个方向,薄利多销,以及高收益奢侈品。
就算其他商人能用其他材质的东西搓成线,再偷学技术制作成毛衣,但染色跟不上,细腻的毛线也绝对做不出来,她仍能持续垄断这部分产品。
南风跟李嫂子简单讲了讲思路,又道出了价格后,李王氏瞬间觉得能行——30个铜钱她虽然不舍得买,但绝不是天价。
甚至就坐在炕里家境比她好的大姐都买的起,其他小商小户买上三五件过年绝不是问题。
刘老先生被请来后,念了下契子,大家确定没问题,便按了手印儿。
南风收好自己那份契子,便站了起来,她还有一个商业帝国要打造,时间很紧迫呀。
“前期不着急,你先学着练手,衣裳织的速度可以慢一点,质量却绝对不能差。”南风转头看了看院子:
“你院子里还有两家邻居,到时候你把活分摊给另外两位嫂子,商量好了把公用的库房空出来后,就来杂货铺找我,我立即雇人把成衣铺子修建好了。”
“好!好。”李王氏忙从炕上站起身。
“嗯。”南风点了点头,喝了口水,见李王氏眼神恍惚,忍不住笑道:
“前期成本都由我负担,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敞开怀织毛衣吧。”
“我……我真的能做出这样好看的衣裳吗?”刘嫂子抚摸着宣纸上彩色的图案,眼中有着热烈的希冀。
南风瞧她神色,便知在对方眼里,这些于她来说低调的颜色恐怕如彩虹般夺目。
回想李嫂子拉拨着四个孩子,家里男人常住在雇主家里打长工赚钱,一家人过的很清苦,便微笑着回望对方,自信道:
“可以的,我相信以后你还能自己创造出新的织法,比这些图案上的还更漂亮。而且,说不定比你家男人赚的更多哦。”
比……比她家男人赚的还多?
李嫂子自小到大从没听过这样的话,如此被人肯定和寄予期望。
谁人一生不是循着父辈母辈足迹,浑浑噩噩的活?
未来不也就跟过去一般吗?
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嫁人,该生娃的年纪生娃,每日里围着灶台、田地和孩子转……
祝老板说她可以做的很漂亮,变得很厉害?
就像王瘸子一样吗?
她也能顿顿吃上饱饭,给孩子们都穿上更